光子的臉上閃出了光芒,也透射出無盡的殺氣,狠聲道:“那些王八蛋敢造反,我就扭斷他們的脖子,讓他們知道我們帥軍白虎堂的實力,如果不是海哥要我步步爲營,我早就四處開花全滅了他們。”
楚天見搞定了光子,就朗聲說:“大家吃飯,吃完飯之後,龍飛和鳳翔護送光哥回河南,順便留在河南協助光哥做事,畢竟中山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們也有可能被盯上了,爲了安全,我會讓方晴派人接手中山的工作。”
龍飛和鳳翔同時點點頭。
中午的飯菜十分豐盛,八菜兩湯,還有兩瓶好酒。
龍飛和鳳翔原本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坐席,想要站在旁邊但卻被楚天輕輕按下,笑着說:“在帥軍裡面,沒有什麼等級之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何況你們都是于帥軍有貢獻的人呢?”
光子也扯着衣服領子透氣,裝成霸氣十足的道:“坐下,我以白虎堂堂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別以爲是星月堂的就管不了,方晴那丫頭見到我都要喊聲光哥呢,快點坐下吃飯,我餓死了,昨晚的宵夜就兩碟牛河不頂肚子啊!”
龍飛和鳳翔只好坐了下來,心裡也涌起了感動。
吃完飯之後,楚天跟光子寒暄幾句就送他們出門,從周龍劍手裡討來的幾張通行證,足夠他們應付沿途的警方安全到達河南,而且沿途有方晴派出的星月堂成員監控,以防唐門暗中對光子他們動手。
光子他們剛剛離去,楚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到了!”一個聲音從電話裡淡淡的傳來。
楚天掛斷電話,伸着懶腰走出門去,謝胖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陽剛酒店的停車場。
一輛黑色的地方牌照轎車安靜的駛進,停放好之後,楚天就從裡面鑽了出來,並迅速的鑽進旁邊的越野吉普車,進去之後,車上出來兩個人分離前後放風,身上普通的服飾卻掩蓋不住他們的敏捷和冷酷。
楚天靠在座椅上,扭頭看着身邊的中年人,笑笑:“李隊長,神速啊!”
李神州平和的笑笑,拍拍楚天的肩膀,道:“少帥做事纔不含糊呢,半個晚上就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還把狼幫殲滅,不過昨晚的動靜確實大了點,老爺子早上就收到了報告,幸虧老謝擺平中山的各方勢力,否則老爺子就要頭疼了。”
楚天不置可否的輕笑,把筆記本電腦遞了過去,道:“楚天做事向來有分寸,江湖恩怨仇殺我能擺平,但謝胖子這種級別的人物可不是我能亂動的,起碼我不想因爲他而引火燒身,李隊長,接下來該是你們出場的時候了。”
李神州接過電腦按下啓動鍵,等待着開機的空閒,指着前面的中年人,緩緩的道:“這是紀檢的鄭同志,此次與我從京城飛過來,帶着中央文件要把謝胖子繩之於法,然後直接押送京城,把他來個替天行道呵。”
看來自己又欠了周龍劍的人情了,楚天微微苦笑,隨即伸手跟鄭同志握手,大家都是狐狸級別的人物,掌心接觸就明白雙方是什麼人,不由暗想周龍劍那老傢伙做事還真步步爲營,到處都安排着親信,不知帥軍有沒有他的人?
“現在就缺少直接證據釘死他!”李神州打開楚天覆制的錄像,細細查看之後,臉上露出笑容道:“這些東西足於幹掉謝胖子並向他背後的靠山交待了,也可以落落謝胖子衷心爲民的假面具。老鄭,你過過目。”
鄭同志拿過來掃視幾眼,點點頭說:“夠份量了,李隊長,我們半夜行動,直接撲去謝胖子家裡堵他,可以減少社會的不良影響,也可以減少反抗的概率,畢竟中山是謝胖子的地盤,拼個魚死網破不划算。”
李神州微微點頭,楚天也跟着暗歎,想不到紀檢同志也不簡單啊。
楚天還想起事情,把一張紙條遞給李神州,上面有幾個數字,低聲說:“我拿汪子豪的支票簿,給謝胖子開了兩百萬的支票,這是支票的編號,估計還沒有去兌換,你們找出來可以加重他的罪行,最好把他釘死槍斃了!”
李神州眼裡流出讚歎之色,接過紙條放在鄭同志手裡。
楚天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事情,壓低聲音道:“李隊長,雲楠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找到那個點嗎?”
雲楠的事情自然是指唐家白粉加工廠。
李神州微微輕笑,點點頭回答:“端掉了,好大的水魚,起碼價值五六個億的毒品被翻了出來,還逮捕了上百號人,可惜,唐家極其聰明,早就鋪好了後路,無論是負責人還是轉手人,都是死去的人,所以基本查不下去了。”
楚天毫不意外,唐家真那麼容易因此垮掉,也沒有今天的地位了。
要事已經辦完,三個人又寒暄了幾句,楚天委託李神州幫忙盯着京城的動向,得到應允之後就起身告辭,鑽出吉普車之後,又迅速的鑽進黑色轎車,躺在座位上緩了幾口起,道:“養生,進羅湖口岸,去香港!”
此時,深圳的某個小餐館角落,火炮他們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盒飯,面前擺着大盤雞蛋,偶爾拿起旁邊的啤酒灌着,衆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扒完幾個煎蛋之後,火炮重重的吐出一口怨氣,低吼着:“奶奶的,怎麼倒黴到這個地步啊。”
他的弟弟土炮灌了幾口酒,眼裡也同樣不甘,紅着脖子說:“就是,吃了多少苦,還差點丟了命拼來的五百萬,還沒有來得及拆開來看,就被警察扛回去了,早知道我就抽幾疊出來,也不至於心疼成這樣啊。”
黑鐵眼神也空洞,幾乎半抓狂的愧疚說:“都是我的錯,竟然放在機場的櫃子裡面,誰知道那個清潔工有撬鎖的習慣,這倒好,那傢伙撬出我們的五百萬也就算了,還愣當成垃圾當場撕開查看,警察能不抓他嗎?”
幾個人唉聲嘆氣,臉上都痛苦至極。
火炮摸着腦袋,嘆氣着說:“現在我們身上就剩下警車裡面翻出來的七八千元,估計熬些日子又要成爲窮光蛋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錢用完之前趕緊發財,不然就灰溜溜的回山東老家吧,可是現在怎麼搞錢呢?”
土炮遲疑片刻,建議着:“要不再搶運鈔車?”
火炮否決道:“不行,經過我們的事件,運鈔車都加強了防備,搞不好就摺進去了。”
始終沉默不語,低頭扒飯的啞錘見到衣袖髒了,就伸手扯過半張報紙擦拭着,然後把剩下的半張報紙放在眼皮下邊看邊吃飯,眼光忽然停住,掃開桌面的飯碗,把報紙放在中間,道:“大不了我們去這搶。”
火炮等人的眼睛幾乎同時望向報紙:珍貴之寶,盡在蘇富比。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搶拍賣行?”
啞錘低下頭,繼續埋頭吃飯。
火炮的眼裡卻流露出喜色,細細掂量之下,壓低聲音道:“啞錘真是啞錘,出口就嚇死人啊,不過他這個提議十分的好,隨便去拍賣行搶幾件東西都價值連城,而且在資本主義的地方,做事容易很多,警察無法發動人們羣衆對付我們。”
土炮他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迴應着火炮:“好,就聽大哥的!”
火炮高興的灌着啤酒,心情舒爽的說:“趕緊吃飯,吃完之後我就找蛇頭,這兩天就偷渡過香港。”
黑鐵咬着半個雞蛋停住,模糊着說:“火炮哥,何必偷渡啊,去香港不是98元搞定嗎?偷渡肯定不止這個數吧?要不,我們找個旅行社混進去,然後進到香港之後找機會跑掉不就行了,何必找蛇頭呢?”
土炮拍了黑鐵兩下,鄙夷着說:“俺大哥自然有道理,跟旅行社過去怎麼行?誰辦有通行證?聽說辦那玩藝要好幾百呢,而且要登記身份證,到時候照着地址找我們老家不就鬱悶死了?更主要的是,槍怎麼運?”
黑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吞下雞蛋慚愧的說:“還是土炮哥見識多,俺黑鐵沒文化想不到那麼多,唉,早知道俺也多上幾年學,跟着俺爹打了十幾年獵,除了開槍突突就什麼都不會了,打的山裡連只鳥都沒有了。”
火炮伸手拍拍他肩膀,關懷備至的說:“吃飯,有錢了給你討媳婦!”
幾個人點點頭,繼續風捲殘雲的吃起來。
他們的談話並不隱秘,小餐館的人幾乎都能聽見,但沒有一個人表示出驚訝,除了火炮他們的衣着極其民工化,沒有打劫的專業素質和形象,更主要的是,火炮他們搶劫不搶劫拍賣行幹自己屁事?這年頭講究的是各掃門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