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這麼多章,不知道支持的朋友覺得我是否有資格要鑽石呵?)
滿桌子的人都有點震驚,這楚天怎麼咬了一口,就能把整個製作過程說出來?
叔母顯然不相信,以爲楚天在胡說八道,博三叔公的好感,哼了一聲,說:“是神是鬼都如你說,欺負我們不懂而已。”接着想要殺殺楚天的威風,叫過一個服務生,說:“小夥子,麻煩叫下廚師,做的飯菜實在好吃,我們想要當面感激他一下。”
服務員會意的一笑,點頭離去,因爲廚師的手藝太好,所以經常有人這樣當面感謝,也就習慣爲常,何況現在也不忙了。
片刻之後,廚師挺着肚子過來了,叔母的臉如三月春風,笑着說:“師傅,你手藝太好了,能否告訴我們怎麼製作啊。”
廚師謙遜的擺擺手,說:“哪裡,哪裡,讓大家笑話了。”
廚師剛想開口,叔母插口道:“師傅,剛好我這裡有個人也懂點廚藝,你讓他先說說,看他說得準不準再指導。”
廚師驚奇的看着叔母,不過覺得有點意思,於是點頭答應,叔母對楚天說:“來吧,奇才,把其他佳餚試試,讓三叔公見見你的才華,有師傅可以評判。”
三叔公眼睛一皺,覺得欣欣的母親有點過了,但也想看看楚天是否精通美食,也就不阻止了。
楚天微微一笑,夾起竹蓀八寶,咬了一口,說:“這竹蓀八寶選用的都是上好的野生菌,杏鮑菇、百靈菇、鮮茶樹菇等共八種菇切小丁炒熟,釀入八條竹蓀里扣在小碗中蒸,將菌菇的香味逼出,再融入竹蓀,所以異常鮮美。”
所有的人都看着廚師,等他做出評判,誰知道廚師沒有評判,而是指着名爲‘絲雨孤雲’的菜餚,說:“這位小兄弟,你嚐嚐這個。”
楚天輕輕夾起,細細品嚐,然後淡淡的說:“把粉絲放入碗底放上素肉絲、冬菇絲等蒸5分鐘後扣於盤中,再淋上玻璃芡,就是這麼簡單的粉絲,卻也沒少了鮮香。”
叔母按捺不住,說:“師傅,他說的是不是錯的?”
廚師沒有理睬她,指着腐皮鮮糯卷,興奮的說:“試試這個。”
楚天咬了一半,在嘴裡細細的回味,眼裡流露出笑意:“將豆腐泥放入素腸調味成餡,鮮油皮沾上糯米,放上餡後蓋起,炸成金黃後改刀,沾上芝麻花生碎沫,再淋上番茄汁,一口咬下去,糯香將一切浮躁蓋過。”
這次沒有人再問廚師了,因爲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楚天說的都是對的,三叔公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楚天這孩子果然是個奇才。
廚師還不死心,說:“小兄弟,你只要能說出這個羹,這頓飯我請了。”廚師指着熬成的翡翠燕菜羹,這個難度顯然是高很多。
楚天舀了一口,送入口中,片刻之後,笑着說:“廚師,真是不好意思,這頓飯要你破費了,翡翠燕菜羹融會了蓮子、雪耳、蘆薈等所有美容滋補之涼物,小火燉上半個時辰,入口滑爽,怡人心肺。”
廚師高興的走動起來,對叔母說:“這孩子真是奇才,全部答對了,我做廚師那麼久,還沒見過那麼有天份的食客,小兄弟,這是我名片,改天有空來品嚐品嚐我的廚藝,我全部免費,遇見知己真是不容易。”廚師然後叫個服務生說:“他們這頓記我帳上,我請了。”說完,拍拍楚天的肩膀就進廚房了。
叔父叔母還有楚欣欣的臉色都很難看,本意爲難楚天,卻讓楚天出了風頭。
三叔公則不斷的點頭。
這時,整個餐廳一陣騷動,原來是天法寺廟的高僧到了,菩提樹周圍的食客都漸漸安靜下來,甚至停下了筷子,佳餚可以再點,天法寺高僧的講法卻不可多得。
空見大師?楚天心裡一動,一笑。
空見大師顯然沒有見到側邊的楚天,臉上莊嚴之餘,還有幾分高深莫測,就是這副神情讓食府的食客誠惶誠恐,不敢褻瀆,空見大師走到屬於自己的蒲團,帶着兩位弟子坐了下來,臉上露出幾分微笑,讓衆人頓感受寵若驚,完全安靜了下來。
菩提緣的老闆先站了出來,對衆人說:“今天菩提緣食府榮幸的請到天法寺的空見大師爲大家講禪,各位有緣之人可以傾心聆聽,也可向空見大師請教,謝謝大師,謝謝大家。”
空見大師再次笑笑,然後慢慢的張口了:“禪,一方自由自在的身性的天地;禪,一座無拘無束的心靈的家園,禪告諭人們,佛在自身中,此心就是佛,如能識自心,人人都成佛。”空見大師講的有點玄乎,但衆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唯恐自己不懂而失去品味,被人恥笑,楚天發現,連三叔公都聚精會神。
空見大師接着說:“下面我講個故事,可能有人聽過,也可能有人沒聽過,但無論如何,相遇本身是場緣分,細細品味,總會有所不同的感受。”
空見大師笑笑,說:“我要說的故事就是---盲人點燈”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遠行尋佛的苦行僧走到了荒僻的村落中,漆黑的街道上,苦行僧見到一個雙目失明的人,讓他不思不得其解的是,盲人竟然挑着一盞燈籠,他覺得可笑,百思不得其解的僧人問:“既然你什麼也看不見,那你爲何挑一盞燈籠呢?”
盲者說:“現在是黑夜,我聽說在黑夜裡沒有燈光的映照,那麼滿世界的人都和我一樣是盲人,所以我就點燃了一盞燈籠。”
僧人若有所悟地說:“原來你是爲別人照明瞭?”
但那盲人卻說:“不,我是爲了自己。”“爲你自己?”僧人又愣了。
盲人聽了,深沉地說:“雖說我是盲人,我什麼也看不見,但我挑了這盞燈籠,既爲別人照亮了路,更讓別人看到了我自己,這樣,他們就不會因爲看不見而碰撞我了。”
苦行僧聽了,頓有所悟,仰天長嘆,說:“我天涯海角奔波着找佛,沒有想到佛就在我的身邊,原來佛性就像一盞燈,只要我點燃了它,即使我看不見佛,但佛卻會看到我的。”
空見大師說完,然後嘆了口氣,說:“很多人在抱怨爲別人大開方便之門,自己卻一點利益都沒有,但這不能成爲藉口,試想如果人人都大開方便之門,那麼怎能說對你沒有一點益處?一心一意的善待別人,那就是善待自己,爲別人點燃我們自己的生命之燈吧,這樣,在生命的夜色裡,我們才能尋找到自己的平安和幸福,”
空見大師的故事打動着衆人的心,讓許多人久久不能釋壞。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雖然早已經知道這個道理,但經空見大師這樣點醒開來,還是內心一震,楚天掃個楚欣欣一家,心想,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聽出一些味道來呢?是否以後能夠對自己多幾分溫暖呢?
此時,一個生硬的中文聲音傳來:“大師佛法果然精深,敢問大師,‘一’大還是‘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