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文蜻雖然知道抓拿他們的不是普通綁匪,但她刨目信天
下人都愛佔便宜的真理,哪怕對方是黑手黨的高層,所以她拋出巨
大的交換誘惑。州目信面前的老頭,肯定會答應她的要求。畢竟她
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羅伯特眼神玩味。不置可否的道:“此話當真?”
能夠得到方家在羅馬的全部產業,而且半分錢都不用花,這是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羅伯特哪能不動心。他甚至用教導的眼神掃過
侄子。似乎在說兵不血刃就能榨取方家不兼產業。可見抓拿文蜻姐
弟是完全正確的。
文蜻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回應:“當真。你們馬上可以弄合同
。
羅伯特鄭重的點點頭,滿臉平靜的回道:“好,我馬上派人跟
進這件事情,短則半天,長則兩三天,只要手續全部辦好,你們姐
弟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看在羅斯福的份上,我會留下五十萬歐元
給你們姐弟!”
文蜻點點頭。感激的迴應:“謝謝。謝謝!”
羅斯福感覺到莫名的悲哀,被人榨取了全部家產還感恩載德。如果知道文俊已經慘死,不知道她不會撞死在牆上,這個女人實在
太可恰了,如非算計文嬉的人是恩重如山的伯父。羅斯福相信自己會崩掉他的腦袋。
離開酒窖後,羅斯福就先去準備今晚部署。
羅伯特走到冷風陣陣的門外,深深呼吸後向親信吩咐道:“等
所有手續辦妥之後。讓人立刻砍斷她的四肢害掉她的舌頭。當然,不能太快讓她死去,我還要用她來最後刺激楚天,看看那小子會不會棄械投降。”
親信眼裡閃過不忍,止不住的道:“那女人把所有家產都交出
來了,而且父死弟亡完全沒有威脅,咱們是不是放過她爲好呢?”
??羅伯特重重的哼了聲,斥責親信道:“出來混要講究心狠手辣
,否則怎麼成就千秋大業?如果我們放了那女人,假設讓她知道是
我們殺了文俊。還騙取了方家產業,她會怎麼樣?歇斯底里的女人
絕對是你的噩夢。”
親信神情微緊,低頭回應:“屬下錯了!但羅先生他”
這個羅先生,自然是指羅斯福了。
羅伯特呼出幾口悶氣。稍感頭疼的他轉了幾因。再次吩咐道:
“算了,先不要斷她四肢害她舌頭了。免得那小子偷偷跑下來查看
,見到她那慘樣估計會情緒崩潰,等行動那天,再把她推出去做炮灰。”
親信暗暗鬆了口氣,恭敬回道:“明白!”
雨水終於停了。但濯進來的風還是徹骨寒冷。
楚天的晚飯吃得絕對是心不在焉,各方不斷反饋回來的消息都沒有文蜻的下落,雖然服部秀子和沙琴秀極力安慰着楚天。但後者
的心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文俊的慘景深深刺激着他,他實在無法
想象文蜻會怎樣。
服部秀子爲他夾起滑嫩的魚肚,柔聲細語的嘆道:
“少帥,不要想太多了,你自己也知道,這是兇手來蠱惑你的
手段,如果你真的陷入其中,那可就中了他的奸計,不僅無法救出
文蜻。還會千擾你正常的判斷。”
沙琴秀也點點頭,把溫熱的湯推到他面前:
“楚天,放心。對方只拿文俊來亂你心神,就表示文蜻是他的
底牌。不到最後關頭。兇手是不會傷害文蜻。因爲那意味着雙方再
無協談的境地,也表示他手中沒有籌碼。”
核彈的威力,不在於傷害。而在於威懾力。
被沙琴秀刺破心結,楚天頓時清醒過來。向兩個女人輕輕微笑
,臉上隨即恢復了昔日的淡然。眼神也變得睿智和清明。低頭呼呼
的扒起飯來,把魚肚。雞蛋,牛肉和米飯不斷的送進嘴裡。腦袋也
同時轉動了起來。
二
對方竟然拿文俊來示威。那就表示還有其它手段。
他決定靜觀其變,他相信今晚會有其它事情發生。到時候兩者聯繫起來,就不愁找不出妹絲馬跡,只要判斷出是何方神聖的作爲
,自己必然要親手砍斷他的腦袋。
??楚天的判斷沒錯。深夜真有事情發生。
不過這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天星古堡。而是發生在喜氣洋洋的唐
人街。臨近十點,正當商鋪幾乎都已經關門體息,而那些晚上纔會財源滾滾的場子,正散發着墮落糜爛的氣息。不少人正穿梭在賭場
和酒吧,夜總會間。
久經混戰的唐人街。急切需要歡慶來之不易的安寧。
羅馬夜總會裡。勇叔正拿着電話打給陳港生。接通後興高采烈
的喊道:“陳港。不。會長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幾位老大都在羅馬夜總會喝酒。你有空就過來喝幾杯,兄弟們都想你來說幾句
話,提高士氣啊。”
勇叔剛剛攻下兩個小黑幫,所以就設宴慶功並接勞兄弟。
陳港生不得不佩服這幫老傢伙精力旺盛,但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現在的華商幫衆最缺乏士氣。於是開口回道:“我在金石賭場
,剛剛跟黑手黨交接完,好吧,我現在過去跟你們喝兩杯,大撫三
十分鐘左右到!”
掛斷電話後,陳港生向身邊的幾名親信道:“走,去羅馬夜總會玩玩,你們辛苦幾天也該放鬆了!”
幾名親信相視而笑,異口同聲的迴應:“謝謝會長!”
陳港生徑直的向街邊的轎車走去。幾名親信緊緊跟隨上去。雖
然現在雙方都已經和談了,但出來混的人始終都是多幾分警惕。來
到轎車邊,陳港生正想打開車門進去,突然心臟一陣急跳。隱約中
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有爲什麼,陳港生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危機存在,但心中就是
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這種感覺在他身上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是每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往往都預示着有隱藏的危險存在。這就是潛在的危險感。
陳港生的手抓住門把手,本已經拉動車鎖,卻遲遲沒有拉開,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異樣。被身邊的親信都看到了。幾人同時愣然,不明白髮
生了什麼事。異口同聲地問道:“會長。你怎麼了?”
??陳港生回過神來。伸出去的手彷彿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縮
了回來,眉頭深皺。臉色陰沉,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對危險的預知感都是每個人天生具有的。有強烈也有薄弱。但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是任何理論都解釋不清楚。雖然它是真實存
在的,幾名親信雖然也有預知感,但卻沒有陳港生這般強烈。所以體會不到他的感覺。
就在陳港生準備拉開車門。車窗玻璃若隱若現的閃過紅點。
??陳港生臉色鉅變。高聲喊道:“趴下”。
話音剛剛落下。最臨近的親信稍微遲緩。根本沒弄清楚是怎麼
回事。只聽見撲的聲響,從遠處射下來的子彈就直接貫穿他的腦袋
。子彈速度不減,又將車身坐打出個大窟窿。擊穿整個車體。深深釘入車下的地面中。
子彈擊穿車的地方距離陳港生只有幾釐米的差距。陳港生冷汗
瞬間彪出,本能的把身子向車底滾動。幾乎在同個時間。又是一聲
槍響,隨着槍聲,轎車的車體都劇烈的震動了,從車頂到車底又多
出兩個大窟窿。
“狙擊手”。
不知是誰後知後覺的驚呼出聲。幾名親信迅速散開,還反手拔
出槍,通過密集的槍聲來源,他們都已經判斷出敵人就藏身在金石
賭場對面的樓頂上
他們紛紛以車爲掩體。掏出手槍向樓頂展開連射。希望能夠起
點作用。
謝謝金面修羅的打賞啊,咔咔邪惡的呼籲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