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劍要殺殷天宇,辮子青年就要殺了他。
聞言,西門劍盯着辮子青年看了一會,纔開口:“你不是殷氏的人,你爲何要救他?”
旁邊殷天宇也是相似的好奇,身爲殷氏的人只要是重要一點的人他都知道,辮子青年如此的身手可以阻擋西門劍,要是殷氏的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此人。
“哈哈哈哈哈...”
辮子青年大笑了起來,一隻手把在前面的辮子給甩到了身後,眼裡迸射一抹厲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也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你所需要知道的唯一一點就是,我是殺你的人,是送你去見閻王的人。”
西門劍整個人繃緊了身軀,他能感覺到辮子青年不是在那裡危言聳聽,他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
殷天宇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可以肯定似乎是要救他的人,頓時開始被西門劍造成的那種緊張消散了不少,反而膽子也大了起來,指着西門劍對辮子青年說道:“年輕人,給我上去拿下他,我給你一百萬。”
忽然,辮子青年轉身一腳踹在殷天宇的身上,後者那略顯肥胖的身軀就橫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當場就噴了出來。
西門劍眼神愕然,辮子青年怎麼會對殷天宇下手的,他不是來救人的嗎?
剛纔的話此刻都還在西門劍的耳邊,如果他要殺殷天宇,那麼他就殺了他,可是現在爲何他自己反而卻要對殷天宇下手?
西門劍首次感覺到了奇怪,暫時選擇了沒有出聲,此刻他也沒有出聲的資格,周圍都是辮子青年的人。
殷天宇噴出了那口血緩和了那口氣,咬着牙關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喝罵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楚天的人?”
西門劍目光頓時一凝,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殷氏的人,難道是楚天的人?不然如何解釋他會對殷天宇下手的?
“楚天?”
辮子青年揚起一抹淡淡的不屑,眼神流露出一抹傲然之色:“就是被你們稱之爲世界最大黑道教父的那個傢伙?如果是他的話,他沒有資格讓我成爲他的人,相反有一天他在我的面前都要頂禮膜拜。”
狂!
不管是西門劍還是被一腳重傷的殷天宇在聽到辮子青年的話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狂。
楚天爲人低調一點,但不代表沒有人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說其是全球黑道教父一點都不爲過,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傳奇人物,辮子青年竟然要說有一天楚天要對他頂禮膜拜,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之這個更加瘋狂的事情?
兩人的眼裡都不約而同的掠過淡淡的鄙夷之色,如果是說其他的人西門劍和殷天宇或許覺得還有那麼一點可能。
但那個人是楚天,他們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試問誰可以讓楚天,頂禮膜拜?
辮子青年感覺到西門劍和殷天宇那種鄙夷之色,目光微微一沉,忽然一下子手中的刀反手激射而出,殷天宇還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只是感覺到心口疼痛,一股溫熱流出。
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只見那把刀整個沒入了他的心口位置,鮮血還在不斷的流出來。
就算是西門劍都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震到,也忽然回味明白了剛纔辮子青年出現之時所說的話,如果他殺殷天宇,那麼他也殺了他西門劍,當時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只是西門劍潛意識以爲是殷氏的人,沒有想明白。
也要殺他,那就是兩個人,辮子青年都要殺。
殷天宇指着辮子青年嘴裡來血,可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瞪圓了眼睛倒在了地上,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安靜了一些。”
辮子青年愜意的呼吸一口氣,似乎很享受那空氣之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嘴角上揚帶着一抹傲然:“接下來,就該是你死了。”
西門劍眉頭深皺,此刻他已經不懷疑辮子青年的殺伐,後者絕對是一個不亞於凱撒之類的瘋子,殺人於談笑之間。
十個黑衣人就要上前,辮子青年擡起手來:“這兩年都很少出手,他雖然受傷了但也還算是一個對手,更是一個劍客,我要親手,殺了他!”
那十個黑衣人令行禁止般的退後,沒有再去對西門劍流露殺機,也沒有去在意辮子青年是否能殺了西門劍,那是一種對他的絕對自信。
這一切西門劍看在眼裡,也更加的凝重,不過也打消了被殷天宇挑起來的念頭,眼前的辮子青年說起楚天的時候那種不屑是裝不出來的,莫名的在此刻想到了一種可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辮子青年十分輕鬆的雙手掰着手指咯咯作響的朝着西門劍走去,站在了他的面前豎起了五根手指:“五招,五招之內送你去見閻王。”
西門劍握緊手中之劍低沉說道:“大炮,是會吹破的。”
“等等,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了。”辮子青年毫不在意的一笑。
也在這一笑之間忽然的出手,幾乎是剛出手人就到了西門劍的面前,手中已經沒有刀,但是就算如此還是讓西門劍不得不慎重的對待,到了他這個階段,只要對方一出手馬上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強弱。
眼前的辮子青年很強,這就是西門劍的判斷,而且是沒有絲毫水份的判斷。
一劍刺出,看似就要刺到辮子青年的左邊肋骨位置,卻是就在接觸的前一刻,辮子青年的身體詭異的彎曲,讓西門劍的劍從旁邊刺了過去,毫毛都沒有傷到。
隨之一拳遞出,西門劍臉色一變快速的左手握成拳頭迎接了上去。
兩拳相撞,西門劍直接的退後了三步才停下來,忍不住噴出一口血,臉色也比之開始蒼白了一些,感覺到全身發冷很想坐下休息,但此時他知道想休息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死去。
“還不錯!”
辮子青年一招破退了西門劍沒有繼續的攻擊,甩甩手玩味一笑:“殺了一個晚上的人,身上還帶着傷勢半死不活,竟然還能擋下我七成力量的一拳,還算可以,不過要小心了,接下來就是八成的力量了。”
話音剛剛落下,辮子青年欺身而上,拳腳迅猛的遞出,兩聲悶響,再次的和西門劍過了兩招,對此西門劍也更加的狼狽。
辮子青年冷蔑一笑:“接下來,就要你的命,絕對不到第五招。”
西門劍此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種晦氣的感覺,要是完好的時候他自信可以和辮子青年來上一個平手,再不濟也可以抵擋近百個回合。
但是現在,手裡有劍,他都無法抵擋辮子青年的攻擊,那種感覺有點鬧心,卻有無可奈何。
“去死吧!”
辮子青年爆喝一聲,整個人如草原之上即將咬斷獵物脖子的獅子,迅猛的靠近西門劍,拳頭高高的擡起,一隻腳做着隨時攻擊的態勢,對準西門劍的要害位置。
西門劍握緊了手中的劍,忍住身體的冰冷和疼痛帶來的麻木無力感,悍然迎接而上,哪怕知道這一次擋不住,他也要對戰到底。
兩人即將碰撞,眼看西門劍就要被辮子青年重傷甚至結果了生命,一道寒星般的光點稍縱即逝的涌現。
臉上帶着旺盛笑意的辮子青年嗅到危險氣息,眼角撇到越來越近的寒星,臉色牽動原本要去對西門劍下殺手的攻擊收回,迅速的伸出手去要阻擋那襲來的東西。
看清楚了那是一顆小孩子玩的普通彈珠,辮子青年眼神微微凝重,張開的手一下子的合上,也不擔心西門劍這個時候能對自己下手。
握住了那彈珠,辮子青年頓時臉色大變,一口鮮血噴出退後了兩步,手不自然的鬆開,那可彈珠掉在了地上,變成了兩半,顯然辮子青年接在手裡的時候,力量把彈珠捏成了兩半。
擡起頭來,忍住手掌之間那種鑽心疼痛,喝道:“誰!”
十個黑衣人也從各處走到辮子青年的身邊站立,看那個態勢就是要爲辮子青年擋子彈擋危險,讓慶幸一番的西門劍看在眼裡都不得不感嘆,這些黑衣人的忠誠。
也對辮子青年的身份,特別的好奇,什麼樣的人,纔可以做到這一點?或者什麼樣的勢力。
“哈哈哈哈!”
一旁黑夜之中,一個橘黃色的路燈之下,一個黃衣女子站在那裡,臉上帶着一層面紗完全的遮掩了容顏,咯咯嬌笑:“小傢伙,你不是一向都不出門的嗎?怎麼今天會到琺國來的,是不是知道姐姐我在這裡,刻意追來的啊?”
臉上帶着惱怒之色,憤怒誰在暗地裡襲擊讓他無法殺了西門劍,但聽到這個聲音,猛然回頭看去,辮子青年神色大變:“童姥,你怎麼會在琺國?”
問出聲來,辮子青年臉色越加難看,手一揚:“擋住她!”
沒有了剛纔要殺西門劍之時的那種威猛,推開兩個黑衣人就往後面跑去,看那樣子,有些狼狽。
五個黑衣人全部朝着前面走去,顯然是要擋住天山童姥。
只是還不等他們靠近過去,天山童姥的手只是輕輕的擡起來,西門劍似乎看見了一點什麼,隨後就見到那五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好像着魔了一般。
細細的看去,五個人竟然都已經死去,而且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西門劍莫名的有種忐忑,甚至深深的敬畏。
而再擡頭,辮子青年帶着另外五個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看來是拐過前面的那個彎跑掉了。
天山童姥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懶懶散散的走過來,看看狼狽不已的西門劍,嘖嘖說道:“你該慶幸老孃今晚發現那個小子在琺國,不然的話你就要緊火葬場了。”
“另外楚天到底是在醫院還是在四季酒店,真受傷了?”
西門劍嘴角牽動,眼前的人似乎見過,但是一時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那個,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天山童姥揚手:“少廢話,告訴我,我那個小男人怎麼樣了?”
西門劍咳嗽一聲掩飾尷尬:“你自己去聖母醫院看吧。”
“墨跡,別叫我前輩,我才十八歲。”天山童姥白了西門劍一眼,無視地面之上的衆多屍體轉身,目光看向辮子青年跑掉的方向,微微眯眼:“他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