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夜宵,一個多小時的安靜,廝殺再一次的在殷氏古堡之前上演着,只是沒有了最初的數千人場面,但那廝殺激烈的程度,卻是絕對不亞於剛纔數千人的場面。
殷破天對上雲天和烈翌,一個密宗大手印,一個兼備絕世唐刀的精粹,攻守兼備之間讓殷破天只能暫時的呈現抵擋之勢,但很多人都看得出來,殷破天對戰烈翌和雲天固然艱難,但是沒有絲毫狼狽。
但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以和沉澱七八十年的殷破天對戰,多少還是還一些人有些驚訝,也對楚天身邊的力量感覺到了深深的敬畏。
他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偶然,除了自身的魅力和實力之外,楚天手下的一羣大將,也是難以讓人忽視的。
而另外一邊,孤劍對上了那個神秘男子,在那風雨之中激戰,面對孤劍神秘男子固然習練了百家之長,但是在孤劍的身上依舊討不到任何的便宜,甚至要小心一點,隨時可能被孤劍傷到了自身。
而原青衣,手持一把武士刀對上了千軍,落下的雨中只能看見兩人強強碰撞都對自身毫不在意的強大。
而楚天,還有殷天歌,自始至終都平靜依舊。
甚至從新倒滿了酒杯,好像忘年之交一般在那裡喝酒,甚至楚家乙級弟子和那些殷氏之人都被殷天歌吩咐到了激戰之中牽制青衣堂和箭營精銳,刀光劍影,兩人都是那個樣子的坐着。
但是也沒有再和開始一樣有說有笑,就是那般的平常,似乎只是在看一場動作片一般。
只是那種風雨急速的態勢,還是讓前來的秋汐和西門劍都有點受不了。
他們這樣的旁人對於這樣流血的場面都有一點受不了,楚天和殷天歌是如何能夠泰然處之的?
特別是秋汐,偶爾見到殷氏之人死在了箭營精銳或者青衣堂精銳的倒下,心都會滴血般的疼痛,那些是她親人,但是現在都被她的父親丟上了廝殺的戰場,也許到最後能活下來的人,也許已經沒有幾個。
她很想開口讓楚天和殷天歌停下這一切,不要再死人了,但是她也很清楚,不管是殷天歌,還是楚天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要是可以左右的話,如今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流血衝突。
正如楚天和殷天歌都與她說過的話,兩人之中必然要倒下一個人,纔算是真的結束,這就是殘酷,這就是現實。
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這些無法接受的畫面,只是那些廝殺的聲音和慘叫的聲音依舊還是在她的耳邊盤旋着,想要真的不去在意,哪裡有那麼簡單?
西門劍固然也是手染鮮血無數的人,但是對於這樣兩個上位者之間的對壘,還是難以接受的。
上面的人一個指令,下面或許就要死去許多的人,心裡輕微的一嘆,這就是江湖啊!
楚天抿入了一口酒水,看向那些對戰之中的人,原青衣和千軍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孤劍和神秘男子算是一種華麗的對戰,一時間兩邊都難分勝負。
雲天和烈翌的聯手,殷破天方面就要顯得洶涌一點,既要防止雲天霸道的密宗大手印,還要警惕烈翌隨時可能砍下他腦袋的唐刀,這還是天養生沒有在的情況下,如果在的話,楚天堅信殷破天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而現在,勝負根本就無法預料,因爲那是殷破天,具備大宗師身手的強者,烈翌和雲天對戰他都是十成的精力,而看得出來殷破天,頂多只是投入了八成的精力在其中對戰。
而在那混戰的場面中,楚家乙級弟子也算是足夠的強悍,和青衣堂精銳,還是和箭營精銳都拼個旗鼓相當,唯一可憐一點的就是殷氏之人,雖然全族習武,但是對比飲血走到今天的帥軍旗下精銳,還是差了一點,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
楚天微微的嘆息一聲:“殷王,你還有一百人,壓上去或許我就敗了呢?”
殷天歌端着酒杯,目光都不曾去看那廝殺的現場一眼,頭也不擡的回道:“這樣不是更好嗎?讓少帥可以多活一陣子。”
楚天越發的看不清楚殷天歌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可以簡單的解決對戰,卻是到現在爲止都不投入楚家甲級弟子,甚至神秘男子帶來的那二十個黑衣高手都還站在那裡沒有動,相信只要這些人加入,青衣堂和箭營精銳抵擋不了太長的時間。
眯起了眼睛,楚天問道:“殷王,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族人死光嗎?你該清楚這些人死掉的話,你殷氏四十八個支系,估計會折損三分之一啊。”
殷天歌依舊如水平靜:“人都是會死的,只要死的有價值,何懼血海滔滔?”
楚天對此已經無話可說,因爲他根本看清楚殷天歌到底在想什麼,或者在做什麼,明明可以掌控絕對的勝利,卻是始終不把底牌給壓上去。
有種可能就是擔心他還有後手所以留着那些人後備,但就算他有後手殷天歌也不用如此麻煩,快速的解決眼前的人,到時候承受的壓力不是更小一點嗎?
彼此都揣着那點底牌,就看最後誰手中的牌,要大上一點了。
在這轟烈的殺伐之中,白雪衣也帶着幽幽來到,其餘的殺手都被白雪衣派去幫助西毒那邊,因爲這裡就算多那十個人,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撐着一把雨傘從一旁走來,白雪衣在這樣的夜晚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甚至經過那染血的地面,白雪衣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走過來把雨傘遞給幽幽就坐下,對楚天微微點頭表示該解決的都解決了。
“殷王!”
楚天知道白雪衣已經完成她那裡的任務,也在此對殷天歌開口:“你還有機會,不然再過半個小時,我的人就會全部聚集過來,你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你就是白雪衣?”殷天歌似乎沒有聽到楚天的話一般,目光帶着笑意看着白雪衣,微微點頭:“你和你師父一樣出塵脫俗,不過對比下來,楚天比之當初年輕的我就要運氣好很多了。”
看似莫名其妙的話,但楚天和白雪衣都聽得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年輕時候的殷天歌追求過紅日老宗主。
幽幽鼓鼓嘴在一旁想說殷天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白雪衣來之前交代過,她此刻只能是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少女。
廝殺越加的激烈,白雪衣的到來也讓局勢出現了變動,一個白雪衣無法阻擋千軍萬馬,但絕對可以出手就拿下千軍。
楚天手指彈跳着,停下端起了那杯酒喝下,目光微冷:“衣衣!”
白雪衣目光從秋汐的身上隱晦的收回,微微頷首。
楚天手指一點:“竟然殷王不憐惜族人的性命,那麼你就給我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此刻廝殺之中殷氏族人在這裡的只剩下三十多人苦苦支撐着,只要再來上幾個回合就會全部死光,楚天就不相信殷天歌可以冷血到握着底牌,看着族人全部死去。
白雪衣輕身站了起來,接過了雪衣走入了雨夜之中,軒轅劍在手,絕代風華,誰人能敵?
幽幽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小星星,大有也衝上去的意思,但知道那樣的結果就是,回去就被白雪衣軟禁半年,只能是在那裡揮舞着小拳頭爲白雪衣加油。
而本就抵抗艱難的殷氏族人隨着白雪衣的出手,更是一個個的死去,在白雪衣的劍下,沒有人可以支撐太長的時間,讓這一場對戰,殘酷到了一個極致。
讓楚天失望的是,殷天歌依舊平靜,似乎那些死去的不是他的族人,而是一隻貓一隻狗而已。
只是貓狗死後主人都會傷神,何況只是這些還是人,是他的族人,殷天歌的內心堅硬和無情,楚天此刻有了深深的體會。
百個甲級弟子丟進去就可以化解的問題,但他都沒有,如何能不讓楚天震驚?
風雨飄散之中,白雪衣收劍回來,完美的女人身上甚至一滴血跡都找不到,清麗脫俗,而殷天歌的族人,全部死光。
箭營和青衣堂精銳也開始一邊倒的碾壓楚家乙級弟子,毀滅只是時間的問題,殷破天等人的對戰,也都各有損傷,開始一場激戰已經到了尾聲。
而殷天歌也在此刻淡淡的開口:“雖然他們都死了,但也耗損了你不少人,你剩下的人,還擋得住嗎?”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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