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被天養生直接的從住處帶走,這個消息沒有人知道,那些花園之內的守衛,巴不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哪裡還可能把消息給傳出去。
而此時,位於京海政府大樓西側的一間花園別墅,卻是透着暗波洶涌之意。
凌家花園,京海市委書記,黨政軍一體的絕對實權人物居住之地。
但是這個時候,凌晨深夜三點多,本應該安靜的花園,卻是有幾間房間亮着燈光,明顯還有人沒有睡下,天際也在這個時候落下了毛毛細雨,讓那些在深夜裡巡邏看守的凌家護衛心裡頗有怨言。
偶爾回頭看看那沒有熄滅燈火的房間,感慨着命運就是狗孃養的,同樣都是人,在這樣的天氣裡,人家抱着香噴噴的美女在做運動,他們卻是要在外面走來走去給人看門。
只是雖然心裡有點怨言和不滿,也註定他們不敢發出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公平所言。
此刻,建築面積八百多個平方的別墅二樓最尾端的一個房間之內,這是一個佈置的和書房一樣的地方,不同的是隻有書架沒有書,被改良成了一個酒架,房間之內也放着一套沙發和一張大理石桌,儼然和酒吧之內一樣。
兩個青年男子站在那裡,一個有點駝背目光冷峻,另外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相貌斯文,只是眼睛的深處偶爾的掠過冷銳之色,讓人乍一看見,就覺得這是一條毒蛇。
在兩人面前的沙發上,回來的凌志波坐在那裡,手中端着一杯紅酒,望着外面毛毛細雨打在窗子上的痕跡,有種沉悶的意思:“確定了嗎?”
駝背青年尹柯走上前一步,恭敬低頭回道:“我親自下的手,四個人死的不能再死,聯繫他們的苗叔也只知道他們是盜墓高手,其餘的任何信息都不是很清楚,加上他很清楚我們是什麼人,如果他想妻兒安全的話,不會亂說的。”
“另外消息也已經傳來,帥軍已經出動,戒嚴了整個京海,同時藉機的清洗這一年多來逐漸壯大的中小幫派,有風浪,但還波及不到我們。”
得到答覆,凌志波滿意的點點頭,端着紅酒杯起身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任憑夾帶着毛毛細雨的冷風吹入,驅散了夜晚時分的一點睏意,多了一點精神開口:“楚天不怎麼樣,但終究是蘇家的姑爺。”
望着花園之內走來走去的凌家護衛,凌志波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以前借力打力也幹掉不少人,更是傳言周家李家都栽在他的手裡,可見還是有那麼一點斤兩,左右逢源的本事還是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
“所以這幾天你儘量小心一點,他不是白癡就很清楚,鄧超墓地是我所爲,之所以現在知道都還不敢來,苦於的是證據。”
在國外多年的他,也曾聽過楚天的不少事情,但大多都是借力打力的樣子,知道楚天曾經出身的他覺得,如果不是蘇家姑爺的話,楚天哪能在當初和唐門抗衡各佔半壁江山?
所以凌志波毫不猶豫的讓尹柯找人踐踏鄧超的墓地,也相信楚天也已猜測得出來是他。
但對此,凌志波自始至終沒有太多的擔心,證據這種東西對於他們這個地位的人來說就是渣,是用來欺壓百姓的工具,一旦用在他們的身上就會失去意義,他的身份足夠可以蔑視任何的規則,不懼任何一切。
但是遇到相同地位的人時,證據又顯得十分重要,沒有足夠的證據,誰敢輕易的得罪一個人?
所以凌志波此時想到楚天明知道是他所爲,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心裡就特別的舒爽,那一夜跪在墓地之上的沉悶,消散了一些。
但心中深埋仇恨的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不排除楚天就是一個瘋子,找個機會讓苗叔永遠的閉上嘴巴,雖然你肯定楚天不會找上苗樹,但這個世界,很多東西就是死在萬一上。”
“當然要做的乾乾淨淨,我就是要楚天知道是我,卻是無能爲力!”
眼神逐漸的冷下來,握着紅酒杯的手上都露出青筋,顯然此時的內心十分的憤怒:“而且,這還不算完,我要等楚天憋屈一番之後,直接出動京海警力對帥軍進行一次掃蕩,讓他知道,得罪我,和得罪閻羅一樣,幾時死,我說的算。”
尹柯一直恭敬的站在原地,聽着凌志波的話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眼裡有些猶豫之色,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曾經楚天在太國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虐了林家的人,至此都還讓人記憶猶新。
而且如果楚天是一個憑靠運氣和靠山才能走到今天的人,尹柯不相信。
只是現在凌志波對楚天的恨意已經去到一個畸形的地步,在那墓地跪了一夜的事情,如果不讓楚天死去,估計凌志波一生都是不安的,尹柯也就識趣的沒有觸主子的黴頭。
把這件根本可以說毫不在意也不擔心的事情瞭解和指示一下,凌志波轉身抿入一口紅酒:“她現在哪裡?”
帶着黑框眼鏡的徐賢走前一步,帶着恭敬回道:“馮陽出了兩個保鏢幫我把她從酒店之內綁出來,按照凌少你的交代承諾給風馳集團一年免稅的優惠政策,另外酒店安保我也打了招呼,會刪除所有相關視頻。”
“所以,就算查起來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馮陽說,明天他就會讓兩個保鏢永遠消失!至於夏秋荻,現在隔壁房間,老爺在他自己書房,沒有人知道!”
“做的好!”凌志波涌現出很男人的笑容,走過去重重的拍拍徐賢的肩膀冷笑說道:“在琺國的時候我就在電視上見過這個女人,據說清純無比,當今國內的玉女,我現在就去看看,她倒是不是真的玉女!”
眼看凌志波就要離開,徐賢扶扶眼睛開口:“凌少,人雖然已經綁來,但無風不起浪,不少人都說夏秋荻的背後是楚天,要不要再確定一下,至少緩兩天再說,要是她真是楚天女人,我們可能會有麻煩。”
“怕個球!”凌志波頭也不回的拋出一句,打開房門的時候回頭不屑一笑:“我已經說過,楚天沒有你們想象當中的那麼牛偪,什麼屠滅金三角,威懾瑛王室,力抗米國四大家族,更是威懾東瀛和南韓,純粹扯淡!”
“你們沒見過,我也沒見過,而且這什麼年代,楚天真該如此的話,當初官方早就被外交施壓幹掉他了。”
丟下一句傲慢無比自以爲是的話,凌志波直接走出去關上門,砰的一聲,徐賢到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凌志波一直以來風調雨順自大妄爲,要他承認一個人的強大那是很難的事情。
本來還想讓凌志波先去凌老爺子那裡瞭解一下之後確定事情真假再說,但凌志波根本不屑,因爲憤怒,完全的蔑視楚天可能牛叉的可能。
徐賢拍拍尹柯的肩膀,眼神帶着一抹凝重:“樹倒猢猻散,我們跟在他身邊爲的是榮華富貴完成心中夢想,不是沒有價值的死去,看情況有什麼不對勁就名節保身,我們不應該給一個自大的人墊背。”
“另外明天給少爺去個電話,希望凌志波能聽他的吧!”
尹柯微微點頭,沉默不言的打開房門,已經是深夜時刻,自然需要休息。
隔壁的房間之中,凌志波關上房門走了進來,看着被繩子捆綁丟在牀上的夏秋荻,還被蒙着眼睛,冷冷一笑,看因爲繩子捆綁顯得凹凸有致的身軀,更是讓凌志波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眼神之中也燃燒起深沉的**。
輕微的動靜,也讓被束縛行動自由的夏秋荻動了一下,張嘴喝道:“什麼人?”
凌志波笑容玩味,但一句話都沒有說,作爲京海知名大少,綁架女星玩樂的事情可以有,但是絕對不能傳出去,他今晚就是要玩了夏秋荻,再無聲無息的送她走,心裡甚至在想,是楚天的女人更好,給那個混蛋戴綠帽。
扯扯衣領子解開兩顆釦子,忽然一抹燈光從他的眼前掠過,蹙眉大半夜的哪裡來燈光,凌志波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見到遠處有二十多臺車正在瘋狂的往這邊而來,除了一臺之外,其他的車頂之上都有警燈閃爍。
凌志波皺起眉頭,警車大半夜的做什麼,難道出動協助帥軍一起追查鄧超墓地的事情?這樣想凌志波又自我否定,區區黑幫,怎麼可能讓官方爲它辦事?
只當這些警車是大半夜吃飽撐的,路過而已!
剛轉身,準備享受夏秋荻這道美味,忽然燈光比之開始還要亮起來很多,凌志波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那唯一一臺不是警車的車,蠻橫的好像發瘋的公牛一般撞在凌家花園的大門,哐噹一聲巨響,直接開入花園之內。
凌志波的嘴巴一下子張大,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不要說他,就是凌家護衛也是如此,但反應過來之後都掏出槍來指着那已經停下的車,隨時都有開槍的意思。
此時,那些尾隨在後的警車也都停下,張榮貴從車裡出來叫道:“不要開槍,車裡是少帥!”
全場死寂,只有慢慢落下的毛毛細雨,掏出槍來的凌家護衛都下意識的低垂槍口,人的名樹的影!
少帥,京海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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