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水榭花都,天氣晴朗,陽光溫暖。
早晨九點多。
花園前的草地之上,楚天早早的就讓人準備好了一些炭火和烤爐,在黑箭不解的眼神中準備吃燒烤,讓守衛在周圍的帥軍兄弟止不住的嘴角牽動,大早上的清淡飲食爲佳,怎麼現在卻是大早上要吃燒烤?
不過這是楚天的要求,哪怕他們的心裡都十分的好奇,還是馬上的爲楚天準備了他所需要的東西,當楚天換上一身休閒中褲和襯衫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
走過去剛坐下,薛痕就往一邊走來:“蔣勝利要求和你通話,已經第十五次了。”
“老傢伙那麼着急,看來心虛啊!”楚天玩味的一笑,昨晚中年女子告知人是寶島那邊的,楚天就有了兩個可能,一個是連家,一個是蔣勝利,所以讓沙琴秀端掉潛伏在金三角的那些人,再讓帥軍和唐門發出聯合通告。
目的就是試探一下是不是蔣勝利,如果不是的話後者這個時候只會是裝聾作啞,等待着他楚天做錯事再雷霆打擊。
但是蔣勝利目前沒有安靜的坐等他動手,而是主動的要求通話,楚天就可以肯定和凌天合作的人就是蔣勝利:“告訴他,本少帥正在厲兵秣馬準備登陸寶島大幹,沒空!”
薛痕微微點頭就退了下去。
黑箭此時也從遠處走來,看楚天閒情逸致的在這裡燒烤,微微苦笑:“少帥,一個小時前,紫荊花特區報道了少帥你的惡行,說你無故打傷了來京海投資的京福華,行徑惡劣,強烈要求內陸對你進行懲治。”
“張榮貴告知,上面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辦。”
楚天毫不在意這樣的事情,至於真相這玩意大家心知肚明但不妨礙扯皮:“讓旭哥給那些媒體去一句話,誰再報道本少帥一個不字,那麼就讓他們上街上乞討去,將近兩年沒有發出我的聲音,紫荊花似乎已經不認識我了。”
把手中的雞翅翻轉過來繼續烤着,一邊說道:“另外讓李煥泓和霍宗去找信和集團的董事長談談,鴻發要收購信和集團,開出一個價格來。”
“不同意也沒關係,我要的就是他們不同意。”
黑箭不知道楚天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但還是按照楚天的交代快速的安排了下去,正準備開口,黑箭的電話響起,接聽後說道:“少帥,潘氏連鎖餐飲的老闆潘白石帶着他剛手術完的女兒潘思穎,現在水榭花都下面,想要見少帥!”
“比我想象中來的遲。”楚天看看時間,將近快要十點:“不過做手術也是需要時間的,沒有休息就趕過來,潘家還算有點誠意,讓他們上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本善良!”
黑箭嘴角牽動,掠過苦笑,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話他相信,但是這話是楚天說的他是不相信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麼也就不是楚天了。
當然,楚天只是對待敵人才是如此。
告訴了山下守衛的帥軍兄弟,十分鐘後一臺車開入了水榭花都,一個微微禿頂的中年人帶着一個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狼狽的女子過來,正是潘思穎和她的父親潘白石。
來到近前,楚天溫潤一笑,哪還有昨夜酒吧之中的那種暴戾殺伐:“來的好不如來得巧,吃燒烤吧!”
潘白石嘴角牽動,潘思穎更是慘白了臉色,後者剛剛做了斷臂撥接手術,吃的東西都要嚴格按照醫生的交代去做,如果不是擔心生命不保的話,潘思穎現在更應該的是在醫院之內修養,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燒烤如此熱氣的東西,潘白石還好說,潘思穎吃下去,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旁邊站着的黑箭眼角牽動,似乎明白楚天爲什麼大早上的要吃燒烤了。
見兩父女沒有反應,楚天把手中的雞翅固定好,笑容一下子消失臉色陰沉:“怎麼,看不起我,請你們吃燒烤還不願意,竟然不願意的話那就滾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影響我的心情,我還準備好好的吃一次燒烤呢!”
“少帥!”潘白石一個激靈,第一次見楚天,但他沒有潘思穎這個坑爹女那麼膚淺:“思穎剛剛做了手術,不適宜吃這些東西引起發炎,如果少帥要吃的話,我來!”
楚天溫潤一笑起身,拍拍潘白石的肩膀指着那讓帥軍兄弟準備的燒烤,三個人的份量:“潘先生那麼給面子,那麼我就都請你吃了。”又對黑箭說道:“讓兄弟們看着一點,潘先生吃完就告訴我,沒吃完,就讓他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沒有再多說一句,楚天也沒有吃燒烤的意思,徑直的走進了屋內,潘白石站在那裡臉色有寫不自然,他身體問題,這些東西也不能多吃,但是楚天的話擺在那裡,他也不能不吃。
硬着頭皮走上前去,一邊燒烤一邊吃,潘思穎見父親因爲她的事情此刻被人壓着吃東西,一臉歉意:“對不起!”
楚天進到了屋內,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清淡的早餐,薛痕正把那些東西擺放在桌面之上,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走過去坐下:“還以爲你真的捨得我吃那些東西,知我者,你也!”
薛痕把一個碗和一雙筷子放在楚天的面前:“蔣勝利說十五分鐘之後再打來,他很有誠意和你談談。”
楚天點點頭拿起筷子,一隻手拿起油條就在那裡喝着粥吃着東西,薛痕看楚天吃的很香的樣子,嘴角不經意的浮現一抹笑容,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她親手準備的,目光看向外面的潘家婦父女,薛痕沒有任何的同情。
很快一碗粥和一根油條就下肚,微微舒服一點的時候,擺在桌面之上的電話也響起,楚天拿過來戴上耳機就按下了接聽:“蔣先生,早啊!”
此刻的蔣勝利在蔣氏花園之內,聽見楚天那散漫的聲音暗罵一聲小王八蛋,笑着開口:“少帥,都已經十點過,怎麼還早?”
“哦,也是!”楚天玩味一笑。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蔣勝利知道楚天是故意扯開話題,但是他玩不起,開門見山:“少帥,大家也是多年的朋友,我也就不和你虛以委蛇了,和凌天合作的人的確是我的人,但卻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個頭目自作主張,我已經下令斃掉了他。”
“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少帥莫要衝動,破壞了我們的友好關係啊!”
楚天從座椅上起來,看着外面艱難吃着燒烤的潘白石和硬着頭皮也在吃的潘思穎,笑容說不出的玩味:“蔣先生,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在低估我的智商,我似乎只說過你違背約定要對我下手,我沒有說你和誰合作吧?”
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歡快:“難不成蔣先生這兩年學習了占卜,已經可以未卜先知呢?”
蔣勝利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找到了說辭:“這些我是從那個被我斃掉的頭目口中得知的,少帥做事要三思,不要中了小人挑撥離間的奸計,我是很想和平的,而且如今的局面來之不易,你說是嗎?”
楚天暗道一聲老狐狸,把事情脫的一乾二淨,不過他也早已經預料到了蔣勝利的說辭:“蔣先生,我願意相信你說的,但是自從上一次的襲殺,你可是和我保證過的,寶島方面不會有人敢對我下手,不然我就可以撕毀承諾登島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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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是什麼其餘勢力,而是你蔣先生培養的人,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相隔千里隔着電話,蔣勝利依舊能感覺到楚天話與中那種森然的殺伐和戾氣,呼出一口氣說道:“少帥,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把在琺國的一個地下賭場送給少帥,在那最下面,有一個歐洲前三的地下拳場,一年可以創造過百億的利益。”
楚天目光深邃,平靜的收回了目光走回餐桌前坐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下一次怎麼辦?”
蔣勝利明白這一次楚天接受他的解釋,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話,還能給什麼?
蔣勝利看向遠處恭敬站立的衛破竹,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如果下一次還對少帥下手,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你登陸寶島!”
楚天等的就是這句話,輕笑開口:“下午三點前,把賭場的產區證明送到潛龍花園!”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楚天偏頭:“薛痕,告訴周部長,這個機會不多,幫我珍惜一下!”
此時的蔣勝利自然不知道他被楚天拉入了一個局,而是對衛破竹說道:“撤回七十人,短期內不適合再對楚天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