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你男朋友?”刑靜名字與性格截然相反,不但不靜,反而很活潑,笑眯眯的問:“我看不像呀!”
孫穎性子很安靜,這時候也歡快得很,笑道:“我看挺像的,你沒看王瑩看方寒含情脈脈的,真是酸死人!”
“這方寒其貌不揚,雖然有點兒家世,可也不至於迷住王瑩吧?”刑靜笑道,她可是知道王瑩乖巧是乖巧,可眼光很高,一般人絕看不上眼,這方寒相貌平平,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
王瑩白了兩人一眼:“你們瞎說什麼呀!”
孫穎笑道:“王瑩,老實招了吧,怎麼回事?”
“你們不知道他?”王瑩問。
“他還是明星不成?”孫穎搖搖頭:“沒聽說過這句人呀,方寒……方寒……,咦,想起來了!”
刑靜忙搶着說道:“與趙雪怡鬧緋聞的那個方寒!”
王瑩點點頭:“是他。”
刑靜道:“他好像還跟李棠是男女朋友,後來被李棠甩了,又跟趙雪怡搭上了,很厲害呀!”
王瑩嗔道:“什麼甩了不甩了,你們別亂說!”
“這可都是報紙說的!”刑靜笑道:“難道不是嗎?……李棠很漂亮,怎麼會看上他,就因爲他功夫厲害?”
她們都是喜歡八卦娛樂的,對娛樂圈的大小事件如數家珍,剛看到方寒時從沒想過眼前這個方寒就是那個方寒,經王瑩一提醒她們一下想起來了。
“我覺得他能跟兩個大美人鬧出緋聞。一定有獨特的本事。”孫穎沉吟着說道:“王瑩,他真是你男朋友?”
“你們別聽報紙上的八卦,沒一句是真的。”王瑩搖頭說道:“他跟趙雪怡根本沒那回事,就是普通的朋友。”
“那跟李棠呢?”刑靜忙道:“他們是真分手了吧?”
王瑩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她們其實都知道方寒與李棠是怎麼回事,兩人是在過家家呢,表面說是分手,其實還在一起。
刑靜道:“那他跟你是真的男女朋友?”
王瑩笑道:“是真的。”
“你跟李棠不是一個宿舍的嗎?”。孫穎皺眉道:“沒關係嗎?”。
“他們還是朋友,不要緊的。”王瑩笑道。
孫穎嘆息一聲,搖頭道:“唉……。真是厲害呢。能得到王大小姐的心,可不一般!”
王瑩白她一眼道:“什麼呀!”
刑靜嬌笑道:“不錯不錯!王瑩你眼光老高了,一般的男人哪能入得了法眼,怎麼就看上他了?”
“他很好的。”王瑩道:“成熟穩重。很深沉。一點兒不膚淺不偏激。非常優秀!”
“可惜相貌差了點兒。”刑靜搖搖頭:“還以爲你會找個帥哥呢!”
王瑩哼道:“那些帥哥多是虛有其表,肚裡空空,比方寒差遠了!”
孫穎抿嘴笑道:“那倒是。你看不上那些膚淺幼稚的傢伙,他看着確實挺成熟穩重的。”
刑靜道:“他沒了父母,家裡也沒錢,就成績好一點兒,將來畢業了難道要接你老爸的班兒?”
方寒的家世被報紙翻來覆去的報導,都成了一個屌絲逆推女神的典型,她們都知道。
王瑩搖搖頭道:“你們其實不瞭解他。”
“怎麼,他很有志氣,不想依靠伯父?”孫穎笑道。
王瑩道:“憑他的本事,沒把爸的公司放在眼裡。”
“他很能賺錢?”刑靜好奇的問:“能賺多少啊?”
王瑩搖頭道:“不知道,取決於他想賺多少,他對錢不那麼在意,只要夠用就好。”
“看來還真挺有本事的!”孫穎點點頭。
王瑩忽然生出一絲悵然,嘆道:“好啦,不說他啦,你們呢,這次旅遊要去哪裡?”
“轉一圈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你們的功課呢?”
“小意思,到快考試前突擊一下就行了,六十分萬歲嘛,這些東西學了也沒什麼用,出了學校根本一點兒用不着!”
王瑩搖搖頭,大夥都這麼想,只有方寒例外,那麼用功的讀書,越發與衆不同,深沉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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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風開着寶馬橫衝直撞的回了家,醉醺醺的,走路搖搖晃晃,進了別墅就倒在地上。
小保姆忙跑過來扶起他進屋,來到沙發上坐下。
沙發上已經坐了一箇中年在看報紙,戴着眼鏡,儒雅翩翩,氣質又威嚴肅重,淡淡看着姜大風。
“爸……”姜大風一怔,醉眼看到了他頓時清醒了幾分,忙站直了:“你……你回來啦!”
姜成鈞淡淡看着他:“又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了?……臉怎麼回事?”
“給人打的!”姜大風憤然哼道:“爸,這次不是我欺負別人,是別人欺負到你兒子頭上了,不出了這口氣,誓不爲人!”
“誰打的?”姜成鈞皺眉。
“方——寒——!”姜大風死死着牙,面目猙獰,肌肉扭曲:“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方寒?”姜成鈞皺眉道:“你怎麼跟他起衝突了?”
“我要追一個女生,他卻多管閒事!”姜大風哼道,忽然打了個酒嗝,身子搖晃了一下。
姜成鈞皺眉道:“小梅,給他做點兒醒酒湯!”
“好的。”清秀的小保姆答應一聲,忙進了廚房。
姜大風軟綿綿的坐到沙發上,憤憤罵道:“姓方的,我跟你沒完,不把你整得生不如死如不姓姜!”
“閉嘴!”姜成鈞哼道:“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別以爲我是副市長你就能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爸。我都被人欺負了,你還要罵我?!”姜大風叫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混帳話!”姜成鈞哼道:“別胡鬧,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我怎麼胡鬧了!”姜大風不服氣的叫道:“我追女生怎麼啦?我又沒用強,就是送一束鮮花,姓方的就敢這麼打我,他把沒把你這個副市長放在眼裡?”
“他爲什麼打你?”姜成鈞哼道:“別糊弄我,他再衝動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你一定是染到他了,是不是?……哼,你這張臭嘴捱打就是輕的!”
“哼。他說王瑩是他的女朋友!”姜大風冷笑道:“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只要沒結婚我就能追求,憑什麼不讓我追!?”
“人家是男女朋友,你還是算了吧!”姜成鈞哼道:“要是那個女孩願意還好,不願意的話。你幹什麼擾了人家好事?”
“爸——!”姜大風不滿的道:“你不是說過。人活在世上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容不得退縮,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啦,有什麼錯!”
“得了吧你!”姜成鈞沒好氣的道:“你還缺女人?”
“我以前都是逢場作戲。這一次不是!”姜大風忙道:“我是真的很喜歡王瑩,想讓她做我老婆!”
“算了。”姜成鈞搖頭道:“這次你就老老實實的放手吧!”
“爲什麼?!”姜大風大聲叫道:“我難道怕了姓方的不成,我定要收拾得生不如死!”
“好大的口氣!”姜成鈞冷笑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就是一個孤兒嘛,無權無勢無父無母,收拾他小菜一碟!”姜大風哼道:“膽子不小,敢打我,那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閉嘴!”姜成鈞皺眉道:“越說越沒譜了,還受死!……這個方寒有兩個師父,一個是葛思壯,從前的營長,現在升官到首都軍區了,師母是周將軍的女兒,還有另一個師父江承,是省委一號書記的父親,你還敢動他?”
“什麼?!”姜大風瞪大眼睛,吃驚的道:“他不是孤兒嗎?”。
“孤兒又怎樣?”姜成鈞搖頭道:“孤兒又如何不能有權勢,你要是真動了他,我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不會罷……”姜大風遲疑。
姜成鈞道:“你想爲了一個方寒,把我的位子丟掉呢,還是忍了這口氣,保住我的位子?”
“爸——!”姜大風忙道:“不會這麼嚴重吧?他不就是徒弟嘛,徒弟又不是隻有一個!”
“江書記的父親只有這麼一個徒弟,視若親子。”姜成鈞搖頭道:“所以呀,你那些心思還是拋掉得好!”
“奶奶的,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姜大風大叫一聲,恨恨的捶着沙發靠墊大叫:“啊——!”
姜成鈞搖頭道:“行了,算你倒黴,人活一輩子誰不倒黴,碰上比自己強的還是認清形勢的好,別硬碰硬!”
“那就這麼認了?”姜大風不甘心的叫道:“我憋不下這口氣,不行,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氣!”
姜成鈞淡淡的抖了抖報紙,不在意的道:“我不管了,你掂量着辦吧,你要想出氣還是想做個平頭百姓的兒子!”
他埋頭看報紙,不再看姜大風。
姜大風用力揮拳砸着靠墊,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嚇得小保姆在廚房裡不敢出來。
姜成鈞視若不見,只是看着自己的報紙。
半晌過後,姜大風慢慢停下,呼呼喘着粗氣,額頭是汗:“爸,我打他一頓出口氣不要緊吧?”
“注意分寸。”姜成鈞道:“真要進醫院,那就麻煩,不進醫院沒問題,可以當作年輕人的意氣之爭。”
“我明白了!”姜大風用力咬着牙恨恨說道。
第二天早早的,他把車停在東南大學校門口不遠處的人行道上,被貼了罰單卻置之不理,只盯着校門口不遠處的人行道。
方寒晨練過後在沈家吃了飯,然後騎着單車來到學校,剛到校門口,兩輛麪包車衝了出來擋住他的路。
方寒看也不看,將單車放下,從容面對圍上來的二十四個人,他們手裡都拿着棒球棍,看着材質都不錯。
這是運動用具,打了人也不要緊,不是兇器,不可能犯法,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殘都沒什麼後患,所以是許多混黑道的首選武器。
方寒淡淡看着這二十四人,他們緊攥着棒球棍,雙眼惡狠狠瞪着他,想先把他嚇破膽子,再動手就容易了。
他們也摸過方寒的底細,知道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俗,所以有幾個人是在高手,信心十足,功夫再高怎能擋得住他們這些實戰派。
“打!”有人喝了一聲,二十四個人漢子一塊兒揮動棒球棍,在明媚的陽光下落向方寒。
方寒身子一縮,宛如鬼魅般在衆人眼前一閃消失,隨後出現在圈外,手腳齊動,二十四個漢子就像是木偶,在方寒跟前呆呆笨笨,毫無還手之力紛紛飛了出去。
他們或被方寒踢飛,或被方寒撞飛,或被擊飛,方寒渾身上下都是武器,每一個部位都能把人打飛。
肩膀,胳膊肘,手掌,膝蓋,雙腿,甚至屁股,二十四個漢子一眨眼功夫都躺在地上,棒球棍落了一地。
方寒緩步來到一個青年跟前,低頭打量着他:“練形意的?”
青年一臉的青春痘,狠狠瞪着方寒,一臉的不服氣,毫不畏懼。
方寒點頭道:“還有點兒底子,回去好好練吧,用來打架實在可惜了!”
“你等着!”青年惡狠狠的道。
方寒笑了笑搖頭道:“你再練多少年都沒用,心性不行,功夫很難再提升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說吧腳一踢,腳掌落到青年的頭頂,一下把他踢昏過去,然後信步跨過他們身體,來到單車前彎腰扶起,拍了拍車座,扭頭瞥一眼寶馬車裡的姜大風,露齒一笑,騎上車子進了東南大學的校園。
姜大風坐在寶馬車裡,渾身冰冷,剛纔方寒出手的情景再次在眼前閃現,不停的閃現,宛如鬼魅一般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他對武俠小說裡的功夫一直不屑一顧,因爲在部隊混過,知道部隊裡有不少的武功高手,他們很多人都是正宗傳承功夫,刻苦的練功,撐破天也就以一對十而已,沒有超出常人太多。
但眼前這一幕打破了他的觀念,方寒鬼魅一般的速度讓他渾身發冷,自己根本躲也躲不過去,在他跟前就跟小孩子沒有區別。
這種速度子彈也能避得過去,跟這種人做對,權勢上不佔優勢,純粹是自虐啊!
這一刻他打了退堂鼓,一下息了再次報復找回場子的念頭,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爲俊傑,絕不能再跟這姓方的有什麼瓜葛了,當不認識他,從沒見過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