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晚不再逼他。
李棠笑容不盛，方寒明白她的感覺，畢竟有安妮科爾在出力，要不然這次試鏡根本沒戲。
但畢竟對於她的演藝事業幫助很大，如果這部電視劇能夠火起來，她就能打開這邊的局面，即使不火，回到國內也是偌大的資歷。
方寒晚上留下，第二天早晨返回莊園，傍晚則去克拉拉那裡，她需要再次施針，心臟的損傷恢復沒那麼容易。
克拉拉脫光上身，趴在臥室的牀上，光潔雪白的後背上金針顫動不休，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動它們。
“方寒，你知道達文波特的案子吧？”克拉拉道。
“嗯。”方寒坐牀邊，雙手貼在她後頸，漫不經心的應一聲。
克拉拉道：“博格納跟我說了，達文波特有問題，可惜沒查出問題來。”
“不會吧，沒查出問題？”方寒雙手不停，一股股熱流涌入她身體，與金針結合，瀰漫修復身體，心臟弱則損失全身，他一直在用內力修補。
克拉拉點點頭：“好舒服……，沒查出來。”
方寒皺眉。
這就奇怪了，這達文波特絕對有問題，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錯，那爲什麼查不出來？
克拉拉道：“是不是你跟博格納說的？”
“是。”
“難道達文波特真有問題？”
“廢話！”方寒沒好氣的哼道：“沒問題我爲什麼說？”
“他有什麼問題？”克拉拉不服氣的道，臉紅了。
她原本以爲是方寒吃醋。所以跟達文波特找麻煩，隨意坑他一把。
“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方寒搖頭哼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克拉拉？！”
克拉拉忙道：“好啦好啦，你總是對的，他到底有什麼問題嘛？！”
方寒哼道：“他身上有正義與秩序的味道。”
“他是正義與秩序的人？”克拉拉扭頭看過來。
方寒雙手一扶，把她臉轉回去，哼道：“他信奉黑天神，是正義與秩序的人，絕對沒錯。”
“那可麻煩了。”克拉拉道：“信仰是很難干涉的，誰也沒說不能信黑天神的。”
“當初抓那批人呢？”方寒哼道。
他當初把紐約所有黑天神信奉者都找出來了。CIA來了個大掃蕩，規模很大的行動。
克拉拉道：“達文波特是戰鬥英雄的。”
“所以呢？”
“不能隨便調查他的。”
“他是真的吧？”
“嗯，DNA檢測沒問題的。”
方寒皺眉：“那他怎麼會信仰黑天神的？……他被俘過嗎？”
克拉拉遲疑一下：“……嗯，他被俘了，幸好軍方出動得及時，在行刑之際把他救出來了。”
這是保密的情報，照理說不能說出去的。她想到方寒有四級權限才說出來。
方寒皺眉：“被俘多久？”
“一個月吧。”克拉拉道：“你懷疑他叛變了？”
“他以前的信仰呢？”
“耶穌。”
“那爲什麼變了信仰？”方寒一邊輸入內力一邊說道：“信仰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嗎？”
“……幾乎很難改變。”克拉拉嘆道。
她明白了方寒所說，這確實是極大的破綻，信仰幾乎是伴隨終生的，很難在短時間改變。
方寒道：“他被俘了一個月……”
他說着搖搖頭，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幾次了。足夠摧毀一個人的信仰。
“他是個意志堅定的英雄，不然怎麼會被處決？”
“真處決還是假處決？”
“當然是真的嘍，當時除了他，還有兩個已經死了，幸虧軍隊過去的及時。要不然他也被殺了！”
“有這麼巧的事？”方寒搖搖頭笑道，現實不是小說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正好要被處決時救了，世上這種巧事有，但很少。
“但沒有破綻，而且他也不會說自己信黑天神。”克拉拉搖頭道：“他是英雄，沒有確切的證據不能被審訊。”
方寒皺眉：“這麼說，博格納這一陣子一事無成，什麼也沒幹？”
“博格納想調查達文波特的DNA，結果證明是真身，把博格納難住了。”
“這傢伙真是沒用啊。”
“這怨不得他，達文波特的身份很敏感的，不能亂動。”
“那博格納想怎麼辦？”方寒沒好氣的道：“難不成就這麼任由達文波特逍遙下去？”
“他想讓你幫忙出個主意呢。”克拉拉道。
方寒道：“我不是CIA的人！”
“方寒，你就幫幫忙吧。”克拉拉扭頭衝他甜美微笑。
方寒皺眉道：“我不想沾正義與秩序了，太麻煩！”
“你怕了？”
“是。”方寒點頭：“我怕了他們。”
克拉拉撇撇嘴：“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方寒沒好氣的橫她一眼，克拉拉忙甜美微笑：“方寒，我知道你是怕連累安妮她們，可是總不能看着達文波特自由橫行吧？”
方寒道：“你們夠笨的，我當初不是教過你們嗎！”
“什麼時候呀？”克拉拉一怔，隨後眼睛瞪大：“啊，你是說破壞神像？！”
方寒點點頭：“總算沒笨到家。”
“這個……”克拉拉歪頭想了想：“嗯，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呢，我跟博格納說一說。”
她說着伸手去拿手機，撥通了博格納，幾句就將方寒的主意說了，博格納在電話裡直拍大腿，這個主意早該想到的，白白給了方寒取笑的機會，下次見面，他一定會狠狠嘲笑一番。
克拉拉掛了電話，朝方寒笑笑。
方寒嘆道：“你也太操心了，現在要好好調養身體，這些瑣事甭理。”
“身邊有一個敵人，我也彆扭。”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沒什麼威脅了，他進CIA總不會是要炸了你們總部的！”
“那可不敢說。”克拉拉搖頭道：“正義與秩序能幹得出來！”
方寒想一下，點點頭：“嗯，那倒也是。”
“所以你有什麼主意就說，別藏着了，萬一他們真這麼幹，我也沒命。”克拉拉道。
方寒道：“那就請假。”
“那可不行。”克拉拉搖頭。
方寒看看她，無奈的道：“你呀……”
克拉拉甜美的微笑：“方寒，我只能靠你了！”
她這句話說完，忽然心中悸動，好像茫茫世間，自己能夠依靠的只有他，只有在他身邊纔有安全感，心靈纔會寧靜下來。
方寒嘆了口氣：“好吧，博格納搞不定我就親自動手！”
克拉拉笑容更盛：“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