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傷者原本在呻吟,金針紮下之後,他們馬上停止了呻吟,驚奇的看着方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扎,覺得很神奇。
賽琳娜很機智,把話筒遞到一個左臂炸沒了的中年人嘴前,他臉色蒼白,左臂上白骨森森看着非常嚇人。
賽琳娜強忍着不看,鏡頭卻忠實的給了一個特寫,很多電視屏幕前的人們禁不住嘔吐。
賽琳娜忙問:“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不好!”中年男人咬着牙,被爆炸薰得黑乎乎的臉猙獰嚇人,恨恨道:“我今年的運氣一直不好,媽的!狗屎!我的胳膊!”
賽琳娜道:“先生節哀,上帝保佑,能在爆炸中活下來,又被方寒先生救出來!”
“是,我很感謝方寒,他是個好夥計!”中年男人用力點頭。
“你胳膊疼嗎?”。賽琳娜問他:“方寒扎的針管用嗎?”。
“噢,很神奇,胳膊不疼了!”中年男人點點頭。
呼嘯聲響起,人們讓出地方,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一同駛過來,警察,消防員與醫生從車裡鑽出來,往大樓裡衝去。
攝像頭馬上聚焦過去,賽琳娜沒離開方寒,攝像頭一直在拍着他的舉動,看他用針,看他做按摩,額頭的汗把黑灰衝出一道道印子。
攝像師顯然很好奇他在做什麼,不時的給他的手與臉部做特寫,方寒顧不得他們。這裡兩個傷員病情很重,內臟出血,他在鏡頭下又不能用聖術,只能依靠醫術與功夫。
醫生們跑過來,看到六個人忙看向方寒。
方寒道:“我有行醫執照,他們傷勢很重,這位脾臟出血,右腎也有損傷,這位……,……那根針是止血止痛的。輸血時可以拔下來。最好準備好麻醉,OK,交給你們了!”
他一一指出六人的傷情,四個醫生在一旁拿聽診器診斷。點點頭吩咐助手用藥。然後慢慢送上救護車呼嘯而去。
“方寒!”安妮科爾跑過來。蹙眉看着他。
方寒笑道:“解決了!”
賽琳娜忙湊過來,遞上話筒:“方寒先生,能聊兩句嗎?”。
方寒道:“沒什麼可聊的。”
“什麼原因促使你冒險衝進去?你知道這座樓隨時會坍塌嗎?”。賽琳娜認真的盯着他。
方寒沉吟道:“看到那位母親的焦急與擔心。我只能衝進去,沒有想得太多,本能驅使吧。”
“方寒,你跟安妮科爾一起來的嗎?”。
“是的。”
賽琳娜忙問:“那你跟安妮科爾是男女朋友嗎?”。
方寒笑了笑扭頭看向安妮科爾,安妮科爾道:“這是個人隱私恕不奉告,方寒,該回去了!”
方寒衝賽琳娜歉然笑笑:“抱歉,我有點累了。”
賽琳娜還要再問,安妮科爾已經拖着方寒出了人羣,人們有的吹哨,有的鼓掌,讚賞方寒奮不顧身救人之舉。
方寒在人們的讚賞聲中離開,自然的摟着安妮科爾。
賽琳娜面對鏡頭,微笑道:“美女與英雄,他們兩個很般配,現實比電影更精彩,祝願他們能夠一直在一起,這裡是安迪購物中心,我是賽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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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與安妮科爾進了車,緩緩離開,安妮科爾打量着方寒,拿出溼巾給他拭拭臉,嗔道:“剛纔太危險了,你不該進去的!”
她既自豪又擔心,方寒這種高忠品質讓她讚歎崇拜,卻又擔心他會出現意外受傷。
方寒開着車笑道:“我能應付的,咱們的緋聞又要炒熱了。”
“沒關係,其實大衆對明星的私生活很寬容的,你不吸毒,不酗酒,只不過女人多一些,根本不會損害形象,這次之後,他們對你會更寬容!”
方寒苦笑:“我只希望他們能對你們寬容一些!”
安妮科爾微笑道:“這次之後,你的形象會很正面,我們也會跟着沾光的,大夥也會更寬容看待我們。”
“但願如此吧。”方寒道。
安妮科爾好奇的問道:“這次事故是人爲的,還是意外事故?”
方寒沉下臉來哼道:“人爲!”
“真是可惡!”安妮科爾恨恨一捶豐腴渾圓的大腿。
方寒搖頭。
安妮科爾道:“你能抓到他們嗎?”。
方寒緩緩搖頭道:“當時沒來得及搜尋證物,看看FBI那邊的情況吧,未必能偵破。”
“一定要抓住他們!”安妮科爾恨恨道:“他們一定還會做案!”
方寒點頭:“盡力吧!”
兩人回到別墅,坐下看電視,報道多是方寒救人的那一幕,不停的重複播放着,然後報道了傷亡統計。
賽琳娜興奮的宣佈,這次爆炸並沒有人員死亡,只有受傷的六人,已經被超級警察方寒救出,送入醫院後情況穩定,沒有生命危險。
賽琳娜說道:“我們在當場曾經看到方寒給每個人紮了一針,據醫學專家說這是鍼灸術,鍼灸大家並不陌生,這麼神奇的針術卻是非常罕見,醫學專家埃德蒙博士正在研究,六個人身上扎針的位置並不相同,爲什麼能夠止住血,爲什麼能止住疼痛,埃德蒙博士,這是爲什麼呢?”
鏡頭裡出現一位頭髮雪白的老者,穿着白色大褂,神情嚴肅,緩緩點頭:“方寒先生所施展的鍼灸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鍼灸,是更高層次的醫術,這是東方古老而神秘的醫學精髓。”
方寒搖頭笑了笑,西醫與中醫的研究基礎不同,西醫是建立在屍體解剖上的醫學,中醫是建立在氣功內景上的醫學。鍼灸正是針對經絡而設,而且並不僅僅是固定的經絡,每個人的血氣運行各有規律,氣功修煉程度不夠,感應不到這種血氣運行,就無法真正學會鍼灸。
安妮科爾懶洋洋偎在他身上:“沒想到出去一趟遇到這種事,你接下來要忙了,是不是?”
方寒是FBI的高級顧問,這次的事件鬧得很大,現在米國人的神經已經很脆弱。這種爆炸事件輕易扯動所有人的心絃。
方寒點點頭:“要把這個案子破了。”
“這次沒有人命。真要感謝你。”安妮科爾感慨道:“可惜不是每一次你都在,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
方寒道:“很難杜絕這種災禍,所以你要好好練功,到時候能夠逃得掉!”
“嗯。”安妮科爾輕輕點頭。
雖然沒人命傷亡。她卻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如果沒有方寒。這六個人一個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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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英格麗特就來到安妮科爾的別墅,她有些不自在。雖然自信,在安妮科爾跟前仍有幾分壓力。
安妮科爾不僅美貌,也潔身自好,是個完美的女人。
安妮科爾對英格麗特很熱情,笑着遞上一杯咖啡一盞茶後,退出客廳,回到樓上忙自己的。
英格麗特看一眼樓上,笑道:“你這次又出風頭了!”
她穿着一件銀灰色職業裝,宛如一位職場成功的女麗人,精明幹練,眼波盪漾着嫵媚,惹得方寒心動。
“證據蒐集得怎麼樣?”方寒道。
這樣的案子很難又很容易,難是蒐集證據難,嫌疑人太廣,如大海撈針,容易是有反恐法案,不必非要證據就可能直接拘人。
英格麗特明白他所指,搖搖頭嘆口氣:“沒找到有用的證據,沒找到爆破裝置碎片。”
方寒皺眉:“沒找到?”
“很可能是有人在事後特意把證據拿走了!”英格麗特道。
方寒道:“這怎麼可能?”
英格麗特無奈的道:“現場的證據沒有爆炸物。”
方寒眉頭緊鎖,他再有能耐遇到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了,沒有爆炸物,他就不可能順着氣息找到人。
英格麗特苦笑:“這個案子很急,我們的時間不多。”
“幾天?”
“一個星期必須破案。”
“……去現場看看吧,有監控吧?”方寒道。
“監控找到了。”英格麗特點頭道:“沒發現嫌疑人。”
方寒道:“先去看看監控,再去現場看看。”
“你不陪安妮了?”英格麗特指指樓上。
方寒道:“她支持我儘快破案,我上去說一場。”
英格麗特白他一眼哼道:“我去車上等你!”
她說罷轉身就走,不想看到方寒與安妮科爾卿卿我我的樣子,會鬱悶難受,睜不見心不煩。
方寒很快來到車上,兩人到了FBI洛杉磯分部,是一座小樓,此時正忙成一團,來來往往有警察與FBI探員。
方寒與英格麗特來到一間辦公室,開始看監控,方寒把四個攝像頭的錄相一起快速播放。
五分鐘後,方寒忽然按了暫停,開始放大,從幾個角度分析,最終指了指畫面上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削瘦男子:“是他!”
英格麗特湊過去看了看:“怎麼能斷定是他?”
“直覺。”方寒道:“看他的舉止,能感覺到緊張,動作很不協調,非常有問題。”
“真是他?”英格麗特問:“不會是想偷東西的吧?”
方寒搖搖頭:“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正面。”
他按一下繼續播放,最終那男子坐下來試了一雙鞋,試了試不滿意,就離開了,從鏡頭裡消失。
方寒按了暫停,放大之後,可以看到男子把一個東西放進了鞋裡,然後放開,若無其事,動作非常隱秘。
英格麗特皺眉,她觀看了三遍,結果一無所獲,這一幕太快太隱秘,若非暫停與放大,根本看不到。
她搖搖頭:“可惜沒有正臉。”
沒有正臉即使拍到也沒什麼用處,購物中心那麼多人,根本不可能一個一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