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笑着搖搖頭:“工作而已,沒什麼可說的。”
“方寒你不是在上學嘛,怎麼去fbi了?”張母不解的問:“麻省理工的課很緊張吧?鄰居老王家的孩子在米國什麼大學來着,好像是一所常青藤大學,說學習的壓力太大了,每天只能睡上三四個小時的覺,全靠咖啡提着神,快成精神病了!”
張瞳笑道:“媽,你聽誰說的?”
“老王親口說的,說米國的大學跟國內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完全就是地獄,很少有人能堅持下來!”張母搖搖頭道:“真叫一個慘!”
“媽,別聽風就是雨的!”張瞳搖頭道:“王重陽的腦袋瓜不夠用,當然要拼命了!”
“重陽那孩子要是不聰明能考進去?”張母不信的撇撇嘴:“你別蒙我,我知道重陽是個學習尖子,很聰明!”
“他是聰明,方寒是天才,學習很輕鬆。”張瞳道:“學習之餘會做一些課外的活動。”
“伯母,我當初出國不是留學,是工作的。”方寒笑道,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聽得張母感慨連連。
“你年紀輕輕就能當警察,有門路吧?”張母笑道。
方寒沒否認,神情自若的點點頭:“是,我師母的關係挺強的,要不然我也進不去,當然,只是掛職做個顧問。”
“唉……,有關係也不是萬能的。”張母搖頭道:“沒有真本事也站不穩,不錯不錯!”
“媽,趕緊吃飯吧!”張瞳不滿的嗔道。
張母笑道:“吃飯吃飯,你爸也不知道喝沒喝酒。”
“放心吧,他應酬還能不喝酒,不喝醉就算好的!”張瞳道。
“你這丫頭!”張母拍一下她肩膀。
方寒笑着吃飯。動作優雅而迅速,桌上的大半菜都落進他肚子裡,張母看得很高興。
方寒吃完飯要走,被張母留住,要他等張擇中回來再走,時間流逝。張擇中一直沒回來。
到了半夜,張母已經在沙發上睡着,張瞳與方寒坐一起看電視,不時議論幾句,他們的體質好,精神充沛,倒沒覺得困。
“方寒,你的白霜酒效果很不錯,爸媽的身體好多了。”張瞳換了一個姿勢。雙手抱膝蜷在沙發上。
方寒道:“健身效果還是不錯的,平時多喝一點,下次我再捎一箱回來。”
“再等等吧。”張瞳道:“我爸知道了白霜酒的價格,發了好大的火!”
方寒眉頭挑了挑。
張瞳道:“他覺得我太腐敗,要是被別人看到家裡有白霜酒,那真是有喝說不清了!”
“你孝敬的又不是別人送的,有什麼關係?”方寒笑道:“即使紀委介入,我也可以做證。”
“真相不是關鍵。關鍵是流言殺人!”張瞳搖頭苦笑:“還是要注意風評的,我爸這官本來就僥倖。”
方寒道:“我看張校長的根基很紮實。上下通暢啊。”
“他是當了半輩子副校長,所以能這麼容易,但盯着他位置的可不少,都巴不得他犯錯讓出位子!”張瞳嘆道:“官場險惡!”
方寒笑道:“險惡才更有趣,更有成就感,我看張校長精神奕奕。倒像是年輕了幾歲!”
“這倒是真的,但我擔心是他透支生命。”張瞳蹙眉道:“好像服了興奮劑一樣,你瞧現在幾點了,還不回來!”
方寒拍拍她香肩:“放心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張校長精神狀態好,所以身體變好,只有好處。”
“萬一將來不做校長了呢?”張瞳不以爲然的搖頭:“一旦從校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一定會迅速衰老,我看了太多這種情況。”
方寒沉吟:“教他們功夫?”
“可以嗎?”張瞳問。
方寒笑了笑:“關鍵是他們相信這個嗎?張校長恐怕……”
“他們當然相信!”張瞳笑道:“我的例子在,他們非常信服!”
“那就沒問題。”方寒道:“你教他們吧,慢慢來,不要急。”
“我媽在家閒得無聊,有事做挺好,省得一天到晚替我操心!”張瞳笑道,看一眼已經睡過去的母親。
方寒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倒也是。”張瞳省起方寒父母都不在了,雖然有義父有師父,到底比不上自己父母。
兩人正低聲說話,開門聲響起,張擇中打開了門,踉蹌進來,一個青年男子扶着他,低聲道:“校長,慢點兒。”
兩人一進屋看到燈光大亮,張瞳與方寒站起來看這邊,張擇中神智清醒,只是手腳不太利索。
“方寒,你來啦!”張擇中笑道:“難得!”
方寒笑道:“校長,沒事兒吧?”
“沒問題。”張擇中擺擺手:“小董,你回去吧!”
“校長,那我回去了,張姐,再見。”小夥子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衝張瞳打聲招呼,對方寒笑笑,輕手輕腳的離開。
張擇中坐在沙發上精神有點兒恍惚,酒醉的人一直提着精神,不讓自己失神,一旦到家,則會放鬆下來,徹底醉倒。
方寒輕輕一拍他背心,一道熱流鑽進他身體,遊走一圈,酒精氣味飄散出來,張擇中雙眼恢復神采,徹底清醒。
“好功夫!”張擇中豎起大拇指。
方寒笑道:“校長你可得注意身體,年輕人這麼幹都受不了!”
“偶爾一次。”張擇中笑道,扭頭看張瞳:“瞳瞳總算捨得回來!”
“還不是你們!”張瞳嗔道:“一天到晚的嘟囔,耳朵都要被弄出繭子,我也沒辦法!”
“呵呵,你得理解你媽的苦衷!”張擇中笑道:“她那些好姐妹一天到晚的煩她,她只能煩你。”
張瞳無奈的道:“爸,你管管媽媽吧!”
“管我幹什麼?”張母悠悠醒過來。揉揉眼看牆上的鐘:“都十二點了,老張,你們是不是去那些不乾不淨的地方了?!”
張擇中沒好氣的道:“胡說什麼,方寒在呢,我就是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勁吧!”
張母白他一眼。
張瞳道:“媽,我們走啦。都半夜了!”
張母擺手道:“走什麼走,今晚就睡這邊!”
“媽——!”張瞳忙叫道。
“怎麼啦?”張母笑眯眯的道:“別以爲我是老封建,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很開放,早就住一起了,別在我們跟前演戲!”
“媽,誰說的!”張瞳忙道:“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太古板!”張母搖搖頭,不以爲然的道:“都什麼時代啦,今晚你們就住在這裡。大晚上的再回去,瞎折騰,甭想睡覺了!”
“嗯,這就麼定了!”張擇中點頭道:“方寒,你在米國那邊挺熱鬧的,這兩天學校的反響很大。”
方寒眉頭挑了挑。
張擇中笑道:“你在海大也是名人,你知道吧?”
“我——?”方寒搖頭失笑:“怎麼可能!”
就是本校的校草校花之類的也算不上名人,自己是去了不少次海大。但離成名人還差了無數倍,認識自己的很少。
張擇中笑道:“李棠是咱們海大最大的明星。當初在學校就是名聲不低,你一個外校的,跟着沾光了。”
方寒不好意思的笑笑。
張擇中的英語絕對不差,應該知道國外的新聞,那就該知道自己的緋聞,一定是對自己有看法的。不過能當校長的人當然城府很深,沒表現出來罷了。
張擇中道:“大夥都挺好奇,你是怎麼闖出來的,按照歲數說,你只是個學生而已。卻進了fbi,成了首席顧問,太有傳奇性!”
方寒無奈的搖頭:“適逢其會罷了。”
“怎麼樣,方寒,來學校做個講演吧,給大夥講講,鼓鼓勁兒,現在的大學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挺讓人着急的!”張擇中道。
“校長就別笑了我,我哪能做什麼講演!”方寒擺手。
張擇中哼道:“你現在的成就有幾個人能達到,聽說麻省理工的課程學完了,開始研究生的課程?”
方寒點頭。
“這已經很了不起!”張擇中道。
方寒搖搖頭:“這是天賦問題,不是人爲能控制的。”
他能提前完成本科學業關鍵不是他的勤奮,是他有夢中世界,否則很難完成,常青藤大學的學生們都差不多努力,拼到了極限,每年還是有許多堅持不下去,只能黯然退學或者休學。
張擇中道:“不管怎樣,大夥只看結果不看原因,你能做到這一步就是成功,就有資格給他們講一講!”
張瞳道:“爸,你還是饒了他吧!”
張擇中笑道:“這是好事啊,怎麼到你跟前就成了負擔,面對殺人犯都不憷,怎麼不敢站上講臺?”
方寒擺手道:“校長,我真的不成,其實我做到這些都是天賦所致,根本沒資格給大夥做榜樣,就不誤人子弟了!”
“爸,他真不喜歡!”張瞳嗔道。
“好吧好吧,那就算啦!……方寒你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視裡可把人吹得神乎其神!”張擇中笑道。
“老張,都什麼時間了,還說!”張母不滿的瞪他。
張擇中笑道:“今天興致很好,講講吧。”
方寒笑着答應,把自己的經歷輕描淡寫的講了講,聽得張擇中不停的點頭,對方寒的理解更深幾分。
看似帶着幾分僥倖,卻是他能力所致,確實沒什麼出奇的,有超人一等的能力不愁不能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