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先怡尷尬的笑了笑,道:“既然諸位前輩都要以實力說話,那我就推選一位病人吧。”
“廢話少說。”
“讓他們開開眼界。”
“中醫裡,我們北派醫術絕對精湛,藥到病除,絕不留病根。”
一幫北派老中醫叫囂起來,一個個似乎覺得自己牛氣沖天,只要自己動手,便能夠藥到病除,治好患者。南派中醫顯得比較溫和許多。畢竟性格上沒有北方人的暴躁和爭強好勝。
沒多久,省中心醫院請來了一個患者。
面黃肌瘦,瘦骨嶙峋,雙目無神。人坐在輪椅上,顯得比較癡呆。
張先怡看了衆人一眼,道:“這是我院收留的一個患者,已經在我院呆了幾年了,一直不見好轉。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看了不少。有人說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有人說是身體內部的隱疾。今日,就以此人爲例,北派與南派,分別出一人,誰能讓病情好轉,誰便獲勝。”
輪椅上,一箇中年男子,頭髮稀疏,瘦骨嶙峋。
中間會議桌上的幾人好奇的湊了過去。
中醫之法,講究望聞問切。
望乃是診斷病情最尋常不過的方式。
一羣人圍着患者,左看看,右看看。陳明泉用手翻開患者的眼皮,仔細的觀看眼球。又摸了摸患者的脈搏。卻一直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劉國益湊在一旁,也甚是好奇。扭頭之際,卻看到郭義也在身旁。
“大師。”劉國益看着郭義,道:“可看出了什麼端倪?”
“很簡單的病症。”郭義隨口一說。
這一句話,立刻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林聖手瞥了郭義一眼,不屑道:“年紀輕輕,不思好學,卻在這裡吹什麼牛皮。”
“就是!”
“南派中醫難道都靠嘴上功夫給人看病嗎?”
幾個林聖手帶來的學生不屑的嘲諷郭義。絲毫不給劉國益任何情面。
“自己沒本事,卻偏偏出言教訓別人。”郭義不屑一笑,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北派中醫的能耐?”
原本只是爭執,現在郭義的一番話,立刻就把矛盾激化了。
“小子,你什麼意思?”
“操,小小年紀,嘴上沒毛,也不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睜大你的狗眼,站在你眼前的是中醫界的泰斗林聖手和陳大師。”
一幫北派中醫叫囂着,一個個雙目圓睜,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郭義。
“沒想到,北派中醫竟然都這副德性?”郭義冷嘲熱諷,道:“如果這個世界能靠嘴皮子給人治病,那我郭義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一句話,頓時讓對方啞口無言。
此時,陳明泉看着郭義,笑道:“小兄弟,敢問你師從何門?”
“我師尊?你們沒有資格知道!”郭義擺手。
“也罷。”陳明泉冷笑一聲,道:“老夫並未看出此人病根所在,不知小兄弟可看好了?”
“當然。”郭義不屑一笑,道:“我若出手,藥到病除,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譁……
衆人一陣譁然。
不管是北派還是南派中醫,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狂傲!
如此狂傲的氣勢,莫說中醫界,縱然是整個醫界都不曾看到過。正所謂,治病救人,稍遜三分。任何人,哪怕是杏林聖手陳明泉,天池老人,甚至張元素恐怕也不敢誇下海口,藥到病除吧?
而眼前這小子,年紀不大,嘴上無毛。竟然有如此猖狂的語氣,如此囂張的氣勢。
“哼!”陳明泉一開始還比較客氣,但是聽到這話,頓時就不爽了:“你若能治好他,不僅我北派中醫認輸,而且,我願意認你爲尊。”
“好啊。”郭義點頭。
“可是,如果你輸了呢?”陳明泉眯着眼睛,步步緊逼。
“不如這樣。”郭義笑了笑,道:“你們北派中醫一起上,給你們三個時辰的時間,若能治好他,我南派中醫認輸。”
“那我們治不好呢?”陳明泉捋着鬍鬚。
“那就我出手。”郭義不屑一笑,道:“一刻鐘內,我治不好,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