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正立於山腳下,他清晰的感覺到一道冷芒刺在自己的後背之上。
郭義扭頭望去。
一隻巨大的飛獸懸浮半空之中,飛獸背脊之上,正是一老一少兩人。年輕之人郭義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自己的死對頭劉媛。
郭義忍不住搖頭,看來,這考覈不好過了。
不過,郭義始終不明白,自己分明就是救了她,可她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嗎?
劉媛衝着郭義做出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似乎再說,小子等着被砍吧。
郭義臉上卻浮現了一抹自信滿滿的表情,絲毫不把劉媛的警告放在眼裡。
“這個混蛋!”劉媛咬着銀牙,道:“且不說後面的考覈,單是眼下這個鬼愁崖就讓你愁。”
劉媛望着那一走高不可攀的鬼愁崖,臉上流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這鬼愁崖可是靈山之上最爲險峻的一面。即便是化神境的弟子也不敢輕易的冒險一試。因爲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受傷。而這鬼愁崖也是天道宮考覈弟子的一道難關。
自古以來,天道宮招募弟子從未用過這這一道關卡來考覈弟子。
所以,這一次的入門儀式,可謂是十分的難,可以稱之爲天道宮有史以來最難的一次考覈了。這樣的一次考覈,除非是那些天賦很好,而且境界又高的人才有資格踏入靈山之巔,入天道宮大門。
郭義纔多大?
他的天賦再好,能好過劉文君?他的境界再高,能高過劉文君?
劉媛可不認爲郭義能夠登上這鬼愁崖。再說了,就算郭義登上了這個鬼愁崖,他也不可能通過劉長老的考覈。劉長老的考覈可要比這鬼愁崖難多了。
這鬼愁崖或多或少可以取巧,但是,劉長老的考覈可沒有任何取巧之處,只能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研究考覈。
“爺爺,此人登頂的機率有多大?”劉媛好奇的問道。
劉長老掃了一眼,捋了捋白鬚,然後說道:“這個不好說。按理來說,他登頂的機會不大,不過,我觀此子氣度非凡,而且,我連他的境界都看不穿。所以他應該有些神秘之處吧。”
“啊?”劉媛啊了一聲,道:“這人能有什麼不凡之處?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外來修士而已。天下大道,唯有天道宮爲正,人人皆嚮往我們天道宮。他算什麼!”
“媛兒,話不可這麼說。”劉長老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天道宮雖然是天下第一宗,但卻萬萬不能過度驕傲,我們應該更加保持一顆虔誠的心,更加保持一顆進取的心。否則,天道宮遲早會衰退。”
“爺爺,你這麼可以這麼說呢?”劉媛嘟着嘴,道:“天道宮既然是天下第一宗,那自然要有天下第一宗的傲氣,如果連這點兒傲氣都沒有,走出去必然會被人所嘲諷。”
劉長老笑而不語。
此時,郭義和楚非雲三人已經走到了鬼愁崖的崖腳下。
三人擡頭望去,腦袋已經和脖子呈現九十度的轉角了,後仰着脖子,人幾乎都快要倒下去了。
張泉簌簌發抖,臉色蒼白,嘴脣發乾。
“郭兄,楚兄,我們真的要登頂嗎?”張泉苦笑道。
“對。”郭義點頭。
“可是,我感覺我們不可能上去啊。”張泉臉色更白了。
“張泉兄,既然郭兄說了能上去,那就一定能。”楚非雲堅定的說道。
楚非雲見識過郭義的厲害,所以對郭義擁有絕對的信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楚非雲臉上露出一抹好奇的表情,他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張兄,放心吧。”
張泉錯愕的看着楚非雲,不知爲何,他總是能夠從楚非雲的身上看到一種無比的自信和堅定的信仰。彷彿郭義就是萬能的,又或者郭義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救世主。
“我……”張泉無奈。
“行了。”郭義笑了笑,然後說道:“準備登頂靈山。”
郭義望着這一座巍峨的靈山,內心似乎有一種心靈上的感應,一陣陣上古時期的雷聲大作,巨大的雷響衝擊着郭義的心靈和靈魂。這種巨大聲響讓郭義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斷的雀躍,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