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此時江心月三人說不出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們本來應該是有着怒火的,但是現在全身卻是透着一種無力感,飛燕這麼做其實他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她很無助的時候,雲照幫助解救了她,這說明在飛燕的骨子裡他是一個有恩必報的女人,這麼仁義的人江心月他們的心中只有敬重,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情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一定要讓飛燕知道雲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雲照是什麼人,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希望看着你的師妹在雲照的蠱惑下越走越遠嗎?”
蕭木是一個聰明人,這話也不用說透,他就知道應該怎麼做,“我明白,一會兒我就會用只有我和她才能聽懂的暗語聯繫,讓她現身,這麼多年我也是沒有見她了。”江心月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徐子青姐妹,身影瞬間消失不見,或者說是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飛燕能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幹掉日月子和南皓月,說明她的心思極爲的謹慎,只要有一點動靜,他都可以知道。
“咕咕咕”當一切都是準備好了以後,蕭木運轉自身氣息,發出了三聲清脆的鳥叫,夜色朦朧,這鳥叫聲迴盪在周圍,多少是讓人有一種森然的感覺,很快的一道身形纖細的女子就出現在蕭木的屋子中,這女子身穿一身紫色的中式盤扣上衣,頭髮並沒有披下來而是梳成了一個丸子頭,因爲是背朝着江心月他們因此飛燕的容顏如何他們不知道,但是就憑藉這一身的打扮,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會差到哪裡去!
“飛燕,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呢?你再看看師兄我,都成什麼樣子了?”故人相見,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不過飛燕也不意外,他的師兄就是這樣的,沒有那麼多的話,單單一句話就問候了你過的好不好,她的目光看見了蕭木手上的白馬,心中微微一動,“這鏤空白馬你還留着呢?真好,我知道當你再次讓我現身的時候你就一定會知道這幾天發生在雲海的事情是我做的,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知道我留下這鏤空白馬的意思呢?”
飛燕並不意外,他的師兄腦子一向是極爲的聰明的,讓自己現身敘舊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估計就是想讓自己給雲海一個交代吧?哼,有什麼好說的,這些人和王然那個男人都是有着很深的交情,如果不是王然的話,主上就不會受傷遁走崑崙,她飛燕現在這麼做,不過是依樣畫葫蘆而已,很公道。
蕭木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妹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飛燕,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嗎?或者說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好奇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哪裡嗎?我知道你不喜歡猜謎,我就告訴你好了,這裡是王然的藍色風暴,江心月你們三個出來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飛燕心思警覺,紅着雙眼死死的看着蕭木,“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竟然幫助外人來害我?”蕭木不答,她剛要有所移動,兩個肩膀就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死死的壓制住了,她回頭看見是三個容色不錯的女子,飛燕心中微微一驚,這三人實力很強,不然自己來了不可能是察覺不到,反正現在掙脫也是沒有用的,不如安靜下來,她就不相信蕭木會不顧及多年的情誼來害自己。
這個時候,江心月三人才看清楚飛燕的容貌,十分的好看,但是具體好看在什麼地方,他們三人是說不上來的,如果沐傾城是一種極爲驚豔的美,那麼飛燕的美就是那種古典加上一種靈秀的美,唯一的不足就是她的眼睛很好看,可惜的是,卻被憤怒和冰冷所充斥。徐子矜倒是沒有注意她的容顏,她是一直在看她的雙手,飛燕的雙手修長而柔軟,這和日月子身上的傷口有些不一樣,日月子和南皓月都是被極爲霸道的掌法打中的。
而常年修煉這一類剛猛掌法的人,手掌上都是會有着一些肉眼可見的繭子,皮膚也會有些粗糙,可是飛燕的雙手沒有這樣的情況,這一點倒是讓徐子矜十分的意外,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一種情況就是她是有一個幫手的,或者更爲直接的就是她在那人背黑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飛燕就有些可憐了,當一個女人自願爲一個男人背黑鍋,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這個男人在飛燕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想通了這一點,這飛燕還真是有些可憐了,連續被兩個男人當做了棋子。
徐子矜當自己想到的這些都是以傳音大法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蕭木聞言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但更多的則是一種憤怒,他是將飛燕當做了妹妹一樣看待,那人是誰?又爲什麼要這麼做?江心月不比蕭木,她的神色倒是淡然很多,看來她也是想到了這一層,“飛燕,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的主上雲照是什麼樣的人嗎?你這樣的人,爲什麼不選其他的路呢?”
飛燕看着江心月,一陣的冷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主上不是好人,而你們是好人,王然是好人嗎?真是可笑,那什麼是好人呢?縱然雲照他真的在你們的眼中是一個大惡人,可是他對我們這些下屬那是真真的好,我拜師的時候,我的師父也是你們眼中的好人,可是你也聽我的師兄說了,他都做了什麼?我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而已。
當然,我是不介意做一個棋子的,但是最起碼的,我要知道我這顆棋子是有用的,如果不是主上我早就完了,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們懂嗎?”
江心月等人被這一番話給堵了一個嚴實,聽她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看似邪惡的一方中其實也是有着善良的存在,同樣自己的這一方也是有着惡人的存在,好壞的定義從來都不是他所在的站隊,而是他做的事情,對於飛燕能有這樣的認知,江心月的心中更是多了一絲敬重,“其實,將日月子和南皓月幹掉的人不是你,對吧?”
飛燕雙眼猛的一縮,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