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爾周圍大多數都是阿塞拜疆人,不過亦有少量波斯人混居,民風比較樸素。
張賁所看到的那掛着五對羊角的人家,其實是家裡沒有男人,女主人的丈夫在兩伊戰爭的時候死在了炮彈下面。她和女兒相依爲命。
但是她的女兒在整個薩巴蘭高山周邊,都是小有名氣的。誰不知道納姍妮家裡的紅玫瑰?她有着檀木一般的長髮,白如裡海貝殼粉的肌膚,還有一雙深邃的星眸,她叫阿雅妮.巴姆博.德爾加。
窈窕、美麗、可人、星光燦爛。
那圖村的巴依老爺都說過,阿雅妮是他們村子的榮光,是驕傲,是真主的恩典。
“快點兒!你們幾個傢伙!”
那五六個黑影摸索着要翻牆,此時那些坎高大狗已經開始咆哮,汪汪汪汪的吼叫聲,彷彿是這裡有野豬一般地狂吠。
張賁站定在那裡,還是覺得奇怪,緩緩地走了過去,月色星光,倒是略有燦爛,那些人都沒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人影靠近。
直到附近的狗都嗚咽地停止了狂吠,他們才覺得世界似乎突然安靜了,然後愣愣地說道:“爲什麼狗都不叫了?”
“不叫了不好嗎?蠢貨!”
“該死的,別罵我蠢貨!”
“有人!等等……那、那是誰?”
“停下混蛋!”
這幾個傢伙都嚇了一跳,有個踩着同伴肩膀準備翻牆的傢伙嚇了一跳,腳一滑,竟然是雙手掛在了牆頭上,不上不下,他同伴想要推他一把,但是這時候大家都看到了緩緩行動的張賁。
叮!
他們掏出了一把摺疊匕首,另外幾個都是拿着一把伊朗小刀,對着張賁比劃了一下,沒辦法,夜裡頭,看到張賁這樣的大塊頭,正常人都是嚇個半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一看就是沒做好事的人。
本來他們是要跑的,不過在一側有兩頭大坎高。
這些狗想要衝過來又因爲張賁的緣故,竟然是踟躕不已。
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些傢伙,毫無疑問了,這些傢伙不會是好人。
不過這時候圍牆裡面已經傳來了另外兩個同伴的喊聲:“嘿!你們幹什麼?爲什麼還不過來?該死的,這個門閂可真難找。”
“哈哈,我先進去了,我是第一個!”
那聲音充滿着得意和興奮。
“納加!你這個混蛋,竟然第一個!”
那個拉門閂的竟然拉開門閂後,門也不開地跟着進去了。
其中一個傢伙拿着伊朗小刀,朝着張賁衝了過來,看樣子是想上來就一刀,不過顯然張賁不會這麼純,起身就是一記重踢,咔嚓一聲,那人的左臂就被當場踢斷,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
速度太快了。
抓住了那個白癡的手腕,小刀滑落,張賁單手接過那把小刀,然後突然一刀甩了出去,噗的一聲,刀身沒入牆壁,有個想要從邊上溜走的傢伙被嚇的癱軟在地上,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盯着那把沒入牆體的小刀,一點聲音也發佈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
有個傢伙驚呼一聲,惶恐地發抖,他握着那把中國產的摺疊刀,聲音有點嘶啞。
他想叫喚,但是張賁單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隨手往牆上一甩,嘭的一聲,這個傢伙就被撞的口吐鮮血,然後整個人顫動了一下身軀,難以動彈,他連咒罵的勇氣都沒有。
太可怕了。
這是何等的力量,是阿修羅嗎?
這時候,在屋子裡面傳來了尖叫聲,張賁皺眉:“女人?”
看來,這些傢伙不僅僅是盜竊那麼簡單,應該是想要強暴屋子裡的女人,要知道強殲在伊斯蘭教中可是有很重的懲罰,再加上這裡地處偏遠,鬼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懲罰措施。
“沒工夫和你們折騰了!”
張賁突然暴起,單手抓住一個傢伙的腦袋,猛地一撞,兩人暈了過去,剩下的一個被張賁一拳砸中的面門,鼻子當場被打碎,全是鮮血,眼珠子一翻,也是暈了過去。
這時候裡面的女人已經開始掙扎地尖叫:“幹什麼!滾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惡魔——”
似乎還有一個老女人:“阿雅妮,我的阿雅妮,你們幹什麼!不要這麼做,求求你們……啊!”
屋子裡傳來了撞擊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慘叫了。
“媽媽!媽媽你怎麼樣了!放開我!”
“啊哈哈哈哈,納姍妮家的玫瑰?今天這朵玫瑰花,就是我的啦!別反抗了,外面可是有我們的人守着門呢,你還是乖乖地讓我們享受吧!”
那個面容狂喜,一臉泄慾衝動的男人大聲地說道。
他正在鬆開他的褲子,不過在他準備褪下褲子的時候,張賁站在門口突然喊道:“喂,你們就這樣的大膽嗎?”
這聲音突然冒出來,讓那個剛剛來了感覺慾望升騰的傢伙竟然突然萎了,兩人本來正在按住阿雅妮的身體,衣服已經被撕開了,露出了大半個胸部,但是看到張賁這個巨漢站在門口看着他們,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
強殲犯多半都是懦夫,沒有例外。
很顯然,這羣傢伙就沒有一個是真正勇敢的人,統統都是懦夫。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他、他們人呢?”
這兩個傢伙握着刀子,雙手對準了張賁,看着他,然後又突然將刀子架在了阿雅妮的脖子上,張賁這時候纔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面容是這樣的美麗,雖然他不知道她叫什麼,但是可以想象,這羣男人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這樣的女子,果然絕色。
波斯舞姬自古就是有名的,大唐年間,波斯舞娘、大食歌姬,這是雙絕,後來大食滅波斯,殘存在中國的波斯舞娘更是成爲了萬金難求的尤物。
這並非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賁目光清冷,四十五瓦的燈泡應該是義烏小商品市場的產物,甚至那黑色的燈頭還有紫色的雙絞線,都深深地出賣了這些肯定是中國貨。
不過重點不是這些,張賁緩緩地走向了他們。
“別、別過來!我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
那個傢伙將刀子貼緊了阿雅妮,這朵玫瑰的雙眼中都是淚水,她看着這個巨漢,和伊朗人的那種混血白皙不同,他要更皮膚古銅一些,要更強壯一些,要更加的讓人難以轉目。
很有魅力的一個硬漢男子。
侮辱婦女……在張氏威遠堂,可是死罪喲。
有個傢伙尿了。
嚇的尿崩了。
一個反手耳光而已,這種被他冷靜氣勢嚇住的人,氣勢已經被奪,沒有任何戰鬥力了,一個人的精氣神,也是一種搏鬥啊。
“納加!你……你要幹什麼!”
他的手越來越抖,在阿雅妮的脖子上劃出了淡淡的血漬,不過阿雅妮看的很清楚,這個男人沒有在意,而是瞥了一眼這個強殲犯,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下體上,卵蛋的蛋黃可能都要出來了。
“噢喔喔……”
兩個傢伙相繼倒在地上,而這時候在屋子外面,已經是坎高大狗在那裡狂吠,並且似乎是在撕咬着什麼,過了一會兒,又有男人在那裡叫喊着,朝着這邊兒來。
張賁將牀頭的一件黑色袍子扔給了阿雅妮,手指上冒出來一點點粘滯化的生命之泉,抹在了她的脖子上,薄薄的一層。
然後扶起了納姍妮這個老婦人,將她扶在了椅子上,掐了一下人中,老婦人醒了過來,頭上有那麼一點點碰撞的傷口,張賁同樣抹了一點兒粘滯化的生命之泉。
就像是脣膏的感覺。
“謝謝。”
阿雅妮連忙說道,然後從牀上下來扶住了母親納姍妮,連忙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張賁立在門口,看着屋子外一大羣男人,他們手中拿着砍刀棍棒,吼叫着什麼,有人看到張賁,正要叫喊着朝他打去,張賁也是準備將這羣白癡揍趴下,卻看到阿雅妮衝出來高呼着什麼,然後這羣男人都是一臉愧疚地朝着張賁行禮鞠躬,一個個地先過來握張賁的手,然後合十鞠躬,很整齊,沒有錯亂。
院子門口,馬克打着哈欠,朝着張賁揮了揮手:“我說,你大半夜的,還來這兒抓賊啊。”
張賁過去和馬克擂了一拳,笑道:“碰到幾個小毛賊,正好睡不着,就料理了。”
村長巴依老爺也是從牀上爬了起來,拿起了那隻一點五的手電筒,電池是白象電池,這玩意兒扔國內都看不到了吧。
“啊?!是他們!這些城裡來的小痞子!混蛋!這些人渣,這些蛀蟲,真主會懲罰他們的!把他們關起來!”
巴依大聲地吼道。
“村長,我們不需要報警嗎?”
“那圖村需要警察嗎?我們有自己的規定!有伊斯蘭法!”
他暴怒不已,然後讓人將這七個傢伙全部抓了起來,然後衝到張賁跟前,大聲地說道:“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您可真是一個勇敢又強大又善良又有仁德的賢人,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您。”
巴依老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對於張賁來說都是廢話,他完全聽不懂。
張賁笑着搖搖頭,巴依也知道他們是聽不懂波斯語,只好作罷,不過納姍妮和阿雅妮倒是過來攔住了張賁,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艹!極品美女啊!”馬克驚呼一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