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隆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假的,書信和契約全是假的。僞造的再逼真,我也能看出破綻來。你哥哥沒有欠任何人的債,這契約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就是無效的。所以,你還是這份祖宅的主人之一。這份祖宅是你和哥哥的共同財產,任何人都剝奪不去。那個王三姐什麼時候來了,你立即打電話給我,我來幫你處理這事。你不用擔心,這祖宅沒有任何人能從你兄妹手上剝奪走。”喬子隆道。他僞造了一些書信,張欣瑤沒有看出來。他不但會僞造張一山的筆跡,還能識別他人僞造張一山的筆跡。
“既然書信和契約全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如你所說,是爲了商業利益了,可是我並沒有被攆走,還被允許住在這裡。王三姐每月只來一兩次,只是來看看,說幾句話就走了。不像是爲了商業利益吧?”張欣瑤一頭霧水。
顯然,王三姐只是被一個勢力團伙利用的一枚棋子,張欣瑤還沒被攆出祖宅,是因爲這個勢力團伙還是比較畏懼張一山的,這個勢力團伙並不知道張一山已經死了,或者說只是聽到了張一山已經死了的傳言,在傳言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還不敢對他的妹妹怎麼樣,所以張欣瑤才被允許住在這裡。這個勢力團伙暫時還不敢對這份祖宅進行商業開發。
當然,喬子隆現在還不能告訴張欣瑤她的哥哥已經死在島國人武野三郎的手裡的事情。
就在張一山死去的前幾天,張一山好像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妹妹快要高考了,如果幾天後自己死了,千萬不能讓妹妹知道,至少要隱瞞到高考結束之後。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王三姐只不過是這個勢力集團的一枚棋子,你爲什麼還被允許住在這裡,是因爲這個勢力集團對你哥哥還有幾分忌憚,還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留一手,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喬子隆想了想,說道。
接下來,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張欣瑤打破沉默,問道:“你現在還沒地方睡吧?要不這樣,在找到工作之前,你就先在我這裡將就一下?”
喬子隆沒有推辭,道:“謝謝。”
夜已經很深了,張欣瑤的祖宅裡。
她和張一山父母早亡。一直是張一山在照顧張欣瑤。也因此,張欣瑤和張一山的感情很好。
這時候,喬子隆在老舊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放一部軍旅劇:《兵劍》,是一部講述特種兵的電視劇。
喬子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共鳴,真實的特種生涯比電視裡的殘酷太多了。喬子隆雖然沒有當過一天兵,但他對部隊的情形瞭解的很多。知道現實中的教官手上是有不少傷殘指標的,不整死幾個,教官就沒辦法交差。
張欣瑤在浴室裡洗澡,喬子隆腦子裡忽然開起了小差,情不自禁的想浴室裡……喬子隆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思想太過齷齪了。
不一會兒,張欣瑤穿了格子睡衣出來,她的頭髮溼漉漉的,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誘人。
“你現在可以去洗澡了,我待會把我哥哥的睡衣給你找來。”張欣瑤一邊搓着頭髮,一邊對喬子隆說。
“好的。”喬子隆連忙移開了目光,他當然不能這麼禽獸的佔張欣瑤的便宜。同時他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因爲張欣瑤對他這個陌生男人沒有那種警惕與提防,很是信任。無論何時何地,信任永遠是讓人感動的源泉所在。
洗過澡後,喬子隆睡在了張一山的房間裡。房間裡一直有打掃,很是乾淨。張欣瑤鋪好了新的牀單,牀鋪上有米湯漿洗過後,屬於陽光的味道。
喬子隆關了房間門,站在鏡子前。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閒襯衫,又穿了藍色牛仔褲。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感覺似乎太過僵硬了一些,而且那種蕭殺的刺客氣息也太明顯了。這樣子只怕是不行,必須改變。
喬子隆對着鏡子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他沒有氣餒,繼續微笑。
這一夜,喬子隆沒有睡覺,就是在練習微笑,練習和人接觸,打交道。
第二天,喬子隆和張欣瑤剛吃過早飯,“新房主”王三姐來了。
“小丫頭,找了個男朋友啊,長的滿帥的嘛。”王三姐一進門,就滿面笑容的道。
“小夥子,那個天殺的陳大少,經常來糾纏你的女朋友。看樣子,你是練過武的,能好好保護你的女朋友。小夥子,要是那個陳大少再來糾纏你的女朋友,你就打斷他的一條狗腿。”
“三姐,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表哥。”張欣瑤原本想說喬子隆是哥哥的戰友,但想起喬子隆剛纔說的話,這個王三姐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就覺得不妥,於是改口說喬子隆是自己哥哥的朋友。
喬子隆白了王三姐一眼,咄咄逼人的說道:“王三姐,回去給你的主子傳個話,誰要是敢讓我表妹受半點委屈,我這個當表哥的一定會廢了他!”
王三姐打了個哆嗦:“我可從來就沒欺負過你表妹啊,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回去告訴你主子,別打這房子的主意,乖乖的把那份僞造的契約交給我。我可以不和我表哥說這事,也保證我表妹不會對我表哥提起這事,就當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你聽明白了嗎?”喬子隆盛氣凌人的問道。
“聽明白了。”王三姐顫聲說道。
“那份僞造的契約無效,房子還是我表哥和表妹的。我表哥你是瞭解的,他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要是讓他知道有人仿造他的筆跡僞造了書信和契約這事,不但你主子的命不保,還會連帶許多人賠上性命。我提前回來幾天,我表哥還特意囑咐,讓我先幫他看好祖宅。你這就回去傳話給你的主子,把那份僞造的契約交給我,讓我毀掉,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也保證我表妹不會對我表哥提起這事。”喬子隆盛氣凌人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二十出頭的年紀,穿着一身還算不賴的西裝皮鞋,一張臉的賣相也還說得過去,手裡面還抓着一捧玫瑰。
那架勢、那氣勢,可不像是個來求愛的,簡直就是個土匪。
“欣瑤,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男子冷笑着說。
張欣瑤以牙還牙的道:“陳大少,你是個有老婆的人,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