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面圍觀的大約有百來個人,除了圍在這名年輕男子身邊的,還有一些人已經爬了樹上,也在懷着好奇的心態等着看熱鬧。
“到底是不是真功夫啊,這年月騙錢的實在太多了,該不會又是個賣大力丸來騙錢的吧?”人羣裡,一名小青年很是不屑的說道。“這個人和那些街頭騙錢的不一樣,還是會點功夫,有兩下子的,我親眼看到前天就是在這裡,他一腳踢碎了一塊青石,要不是真有功夫,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一位老者接着道。
“好厲害啊,僅僅憑一雙腿就能把青石踢碎,這功夫以前只在武俠劇裡見過啊,不過,那些都是神劇,現在已經沒幾個人會相信了,敢情這個人是要用真功夫的,話說眼見爲實,一會我倒是要開開眼,他要是真的能把青石踢碎,我就一次給他五百元錢的獎勵。”
就在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很有氣勢的說道。
這時,只見那名赤臂年輕男子運了運氣,倏地身子凌空彈起,腳尖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一個凌空橫掃,腳尖重重的落在了那塊懸掛在半空中的青條石上。
“砰”的一聲,那塊青條石就像是被一發炮彈擊中一樣,爆出了一聲異響,轉瞬間就破碎成了六七塊。還有一些更小的碎石,則彈飛了出去,越過人羣,飛出足足有百米之遠。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這漢子的腿難道說是鐵打的?簡直是比鐵錘還要硬啊。”
觀衆登時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好多人將大把的鈔票丟進來,一瞬間,放在地上裝錢的藍色塑料小桶裡便裝滿了錢幣,有一元兩元的,也有十元的,但更多的還是百元大鈔。
這滿滿的一塑料小桶,少說也得有好幾百元了。
但是那名男子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笑容,只僅僅是禮貌性的笑了笑,衝着周圍打賞的人羣道謝。
“謝謝各位,在下的老媽生了重病,實在是沒辦法,只有出來賣藝,掙點錢給老媽看病,謝謝大家支持。一會在下還有更精彩的節目奉上,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就在這時,喬子隆擠開了人羣,笑嘻嘻的衝着圍觀的羣衆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我包場了,明天大家再過來看吧,我和這位兄弟有點事要談。”
聽了喬子隆的話,人羣雖然有不滿情緒,不過還是紛紛的散去了。畢竟他們認出了人羣中不僅有常琳迪,還有幾位穿着體面的青年,想來不是等閒之輩。常家財大勢大,在廣陽一帶,早就聲名赫赫,自然沒人願意找他的晦氣。
“你是神手?”
顯然,來人對喬子隆並不陌生,在看到喬子隆的第一眼,就已經毫不懷疑的認出了他。
立即上前,一把握住了喬子隆的手,激動非常的說道。
“衛虎,我們有些日子沒有見過面了,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喬子隆和衛虎緊緊的擁抱了一下,拍了拍衛虎的後背。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衛虎對於喬子隆的突然出現,很是不解。
“嘿嘿,還不是老夫子的指示,要不是他說你就在廣陽,而且十分的落魄,需要我出手相救的話,我又怎麼會想到,在這座小城之中還有一名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
“嘿嘿,太好了,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衛虎用拳頭輕捶了一下喬子隆的肩,很是開心的說道。
董寶划走了過來,伸出手掌,很是友好的說道:“小老弟,我叫董寶劃,跟個叫花子沒什麼區別,你叫我董花子好了,看你身手真不錯,我老董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董寶劃畢竟也是習武之人,自然喜歡結交一些道上的朋友。
自然,衛虎單腿碎大石的本事,着實很贊。
“嘿嘿,董老,言重了,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還這麼客氣幹嘛。”
“咦,這位不是妍姝麼?”衛虎雖然沒有和妍姝打過照面,不過,在道上混,沒有誰不知道妍姝這位美豔女刺客的。
能夠在刺客排行榜上緊隨喬子隆的身後,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
“很高興認識你!”妍姝笑着伸出了小手。
不過衛虎卻是沒敢和她握手,訕笑着收了回去。
“妍姝姐,以後多關照啊。”他早就聽說過妍姝的手段驚人,不僅人漂亮,而且整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讓道上的同事聞風喪膽。
真是難以想象,喬子隆竟然會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留在身邊,看樣子還蠻親密的呢,實在是讓衛虎大惑不解。
“這一位美女是……”衛虎看到了站在後面的常琳迪,不禁呆了一呆,常琳迪是一個大美女啊,個頭高挑而且身材也不錯,尤其是臉蛋,那真叫一個漂亮,衛虎看了,簡直要呆掉了。
“你好,我叫常琳迪。”常琳迪大方的伸出了玉手,和衛虎握了一下。
“走吧,去看看阿姨,她一定是病的不輕吧?”
老夫子在電話裡並沒說詳細,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說衛虎的母親有病。要喬子隆找到他之後,一定要爲他的母親治療一下。
衛虎帶着喬子隆等人,上車之後一路疾行,來到了一處棚戶區。
廣陽市的效外居然還有一個環境如此破敗的棚戶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幾乎用竹蓆和破木板釘成的板房,風吹起來,板房整體微微晃動,像是隨時有垮掉的危險。
衛虎所住的一間,就位於潁汝河邊的一個草窩之中。周圍有大片的垃圾堆,散發着陣陣惡臭。
常琳迪妍姝更是走了一半,就捂着鼻子返回了車上,不肯再向前走半步,眼裡露出厭惡的神色。
這哪是住人的地方啊?簡直就是一個大垃圾堆。
一些流浪狗也時不時的發出吠叫之聲,作勢欲要撲吹,不過都給衛虎趕跑了。
進入了這間屋子以後。
衛虎按動開關,屋裡電燈亮了,映出牀上躺着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蒼白的臉。
“小虎啊,來客人啦,快點讓客人坐下啊。”蒼老的面容透出幾分和善的笑意,伸手撐了一下,想要坐起來,可偏偏又動不了,只好痛苦的叫了一聲,又躺了下去。
“媽,不要動。”衛虎急忙扶住了母親。
“她就是我媽,我去參加神手戰隊的時候,她還年輕,後來我爸給壞人害死了,她也被壞人用車撞了,腰脊骨斷裂,因爲缺錢,只住了幾天院就被醫院給趕回來了,可是最近幾年,傷情越來越重了,甚至連牀都不能下,而我這個做兒子的,居然什麼都做不了,連幫她討回公道都做不到!”
衛虎說着病情,委曲的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喬子隆拍了拍衛虎的肩,這些在戰場上不怕犧牲、不怕流血的鐵骨錚錚的漢子,卻面對這樣的窘境,無奈的流下了眼淚,不禁一陣心酸,眼眶也溼潤了起來。
喬子隆來到了牀邊,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阿姨好。”
“坐吧,小夥子,你們都是小虎的朋友吧?”
“嗯,我就是來給你看病的,來,把手給我。”喬子隆很是和氣的說道,伸出中指和食指,搭在了脈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