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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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把街道鋪滿,枝葉的樹影帶來點點斑駁,印在了水泥鋪成的路面裡。
城市某個角落的咖啡廳,這個清晨,點唱機播的是《還是會寂寞》。細膩嬌小的聲線漂浮在空氣中,這裡的老闆說,這股冷空氣讓他看到了溫暖。
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英俊少年倚在咖啡廳的椅子上,陣陣的檀木縈繞在鼻尖。其實店裡的門面是很是簡單。既沒有唯美的浪漫奢華,也沒有色彩流動充滿愛意的裝飾.紅褐色的牆壁,木質的桌椅,大大的落地窗。很普通,普通的有些失落。
這裡每天的顧客都是固定的,或是志同道合的白領,或是不知名的失意人。每到週末,他們就會在華燈初上的時候過來,在入夜的時候離去。
不管這個城市上演着怎麼樣的驕縱與浮華,不管前路是怎麼樣的跌宕起伏,做回自己,過好每一天。喝杯咖啡,是個不錯的選擇。
黑衣少年端起古典的咖啡杯抿了一下含在口中,讓咖啡和唾液與空氣稍作混合,然後再嚥下。舌頭上的每個味蕾,充分做好準備。享受原味咖啡的滋味。
美味咖啡的酸味像柑桔類水果般的清爽,沒有強烈的酸味.苦味是柔和的苦味.沒有像煙味或焦味般的苦味.
看來,他是此道高手&hllp;&hllp;
瞧他那安逸的表情,安逸的姿態,安逸的就像一根半空中起伏的羽毛。
&ldqo;哎!哎!注意點形象。&rdqo;劉宏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哭笑不得的在兩個咖啡廳女服務員倚靠的櫃檯上敲了敲。
左角的女服務員託着下巴手肘支撐在桌上,眼神就好像追蹤器一樣的盯着在餐座上品味咖啡的歐陽陌,另一個更出格,已經看呆住了,口水粘滿了嘴角。全沒注意到他們的老闆已經近在眼前。
回過頭來,剛纔那個女服務員還呆在那,劉宏這下火大了,給你們工資,你們卻整天在這看帥哥&hllp;&hllp;再這樣下去這個月我又要倒貼老本了&hllp;&hllp;於是他又加了分力,在檀木流線型桌面上重重的敲了敲。
這下兩個服務員立馬驚醒了,身子一抖,待看到望着他們發出陰笑的劉宏時,臉色一陣煞白,不知所措的捂着嘴,想叫又不敢叫。
搞得跟我要非禮你們似地。看着她們那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劉宏心一軟,原本的呵斥立馬嚥了下去,最後只是無奈揮了揮手。
看到兩個丫頭認真的幹了起來,他才滿意的撇了撇嘴,接着尋了個空玻璃杯子,然後倒了點不知道哪天開封的百齡壇洋酒,等金黃色的液體佔據杯子一半的空間時,又兌了點雪碧。
&ldqo;你在瞎折騰什麼?亂七八糟的。&rdqo;椅子上假寐的歐陽陌頭往劉宏這一歪,眉頭皺了皺。
&ldqo;調酒啊,按我的個人口味搭配出最佳的甜味。&rdqo;劉宏揚了揚杯子,微微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很是舒服。
&ldqo;你要不要來點?&rdqo;他揚了揚手上的杯子,瞥向歐陽陌。
&ldqo;不用了,我怕被你毒死了。&rdqo;
&ldqo;你&hllp;&hllp;不和你扯了。&rdqo;劉宏一口氣喝完了這杯不是酒的酒,轉身進了內室。
&ldqo;我看這裡也沒幾個顧客,難道週末還這麼忙嗎?&rdqo;歐陽陌有點疑惑的問道,這個咖啡廳生意貌似很差,客流量少的可憐。所以作爲咖啡廳老闆的劉宏,絲毫沒有如此忙碌的理由。
&ldqo;看財叔和三個老鬼頭打麻將呢&hllp;&hllp;這一局快碼完了!精彩紛岑。&rdqo;劉宏丟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這下倒輪到歐陽陌有點苦笑不得,這個和氣師兄外加那個老色鬼,分開來準能閒出個鳥來,但要是湊在一塊,準沒好事。
&ldqo;小姐,有甜點嗎?&rdqo;歐陽陌一杯咖啡下肚,現在卻覺得有些餓了,於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招呼了聲正在擦窗戶的服務員。他不喜歡說話,更不善於言辭,可微笑起來的樣子卻偏偏剛好具有讓小女生尖叫的&ldqo;驚人殺傷力&rdqo;。
&ldqo;啊!是叫我嗎?&rdqo;
那個女服務員一時間激動地把那張小臉蛋憋得通紅,右手捂着直跳的心口,滿是嬌羞。連到櫃檯拿碟子的手都不住的抖動,這樣子恐怕沒一會兒就掉地下了。
&ldqo;麻煩你了,我自己來拿吧。&rdqo;歐陽陌有點尷尬,懶懶的站了起來。接下了女服務員手上裝了一點水果蛋糕的碟子。
這時候,咖啡廳的門&ldqo;叮噹&rdqo;一聲脆響,看來又有了新的顧客。
一個衣着時尚的女生走了進來,挎着香奈兒的最新手提,拎着一個印有上校頭的方便袋,因該是肯德基的快餐吧?瞧她那張瓷娃娃似地臉蛋,清麗無邪。剛一露頭就把另兩個服務員比下去了。你猜對了,她就是荊城垣!
&ldqo;歡迎光臨。&rdqo;見來了客人,服務員們趕忙客套的說了句老臺詞。
&ldqo;額。&rdqo;荊城垣眼神一愣,在咖啡廳微微一掃,就盯住了拿着碟子的歐陽陌,歐陽陌剛擡起了頭,也正好看見她,兩人目光一對,不過掃了一眼就移開了。
&ldqo;給我一杯愛爾蘭咖啡,不加糖。&rdqo;荊城垣微笑的打了個響指,走向自己挑選好的桌子。
剛走了兩步,不知道是穿高跟鞋的問題還是地板太滑的緣故,荊城垣一下子沒站穩,只覺腳下一空,&ldqo;撲咚&rdqo;一聲,整個人向前傾倒。
&ldqo;啊呀!&rdqo;兩個服務員齊聲驚叫起來,一時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她倒下的方向,正朝着端碟子的歐陽陌!這時候,只要這位叫歐陽陌的男生順手抱一下或是拉上一把,就能避免荊城垣摔倒了。況且如果按照青春小說的套路,他此刻不但能成爲英雄救美的主角,還有很大的機會讓美女芳心暗許,男才女貌,雙宿雙飛!真是要多YY有多YY,要多狗血有多狗血呀!
可是,歐陽陌下一刻的動作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爲什麼?因爲,他是‐‐歐陽陌!只見他高高舉着碟子,不但沒有援手的意思,還&hllp;&hllp;還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看他那避讓的神色,彷彿在宣佈着與此事無關,一副怕別人賴着說他圖謀不軌或是佔了便宜似地。
於是,沉悶的下落伴着&ldqo;哎呦!&rdqo;一聲嬌呼,荊城垣準確無誤的摔在了歐陽陌身前半米處&hllp;&hllp;
事情就這樣,比狗血還狗血的,塵埃落定了。
兩個女服務員拍了下額頭,連忙知趣的閃開幹活去了,因爲她們或多或少感覺到,一座蓄滿能量的火山即將爆發&hllp;&hllp;
荊城垣掙扎了幾下,才從地下爬了起來,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摔痛了還是心裡生氣。
她揉了揉腿,然後鼓起腮幫子死死地瞪着這個被她打上壞蛋記號的黑衣少年。
&ldqo;我怎麼了,不關我事啊。我沒碰到你!&rdqo;歐陽陌聳了聳肩,不知可否的笑了。
&ldqo;我是說&hllp;&hllp;你這人怎麼壞到這種地步,爲什麼不扶我一把!&rdqo;荊城垣叉起腰怒氣衝衝的對着歐陽陌叫了起來,女主播的音色終於有了發揮,把個歐陽陌說得眼睛眨了好幾下。
這還不解氣,她又伸出手指點着歐陽陌的前胸,止不住的數落起來。
&ldqo;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沒社會公德的,沒素質的!&rdqo;
&ldqo;你等着啊,我會讓你好看的,姐姐我會報復你的!&rdqo;
&ldqo;讓你比現在慘上十倍百倍一千倍!!!灰頭土臉,四分五裂,屍橫遍野,血流如注&hllp;&hllp;那個&hllp;&hllp;那個買彩票一輩子只能中洗衣粉,吃方便麪永遠沒調味料!&rdqo;她的嬌吒聲很大,大得蓋過了膠片的放音聲,就差掀起屋頂了&hllp;&hllp;等罵的實在喘不過來氣了,她才堪堪的收回了手指,語無倫次起來。
歐陽陌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間大腦也短路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看着滿純真的女孩子發飆起來竟然如此誇張&hllp;&hllp;
&ldqo;幹嘛啊!幹嘛啊!是城管大隊拆我的店還是怎麼了?&rdqo;劉宏早聽到了罵聲,當下捏了把汗,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看情況。
&ldqo;噢,是你啊。稀客稀客。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等着,我給你拿稿子。&rdqo;看到荊城垣,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看來就是荊城垣口中的那個恐怖小說家了吧。
&ldqo;沒你的事,閃開。&rdqo;荊城垣手一挪,就推開了劉宏,怒氣未消的道。
&ldqo;我的大小姐呀,哥哥我還要做生意啊,到底是怎麼了。&rdqo;劉宏哭喪着臉,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這句話剛出口,荊城垣一把扯起劉宏的領口,微微彎腰:&ldqo;茬!你們這有斧子嗎?我要生劈了這小子。&rdqo;她上衣的第一個釦子沒系,俯身時,微微的露出了裡面白皙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乳-溝,極具誘惑力。
&ldqo;有話好好說啊,你這脾氣也是的,怎麼動不動就殺人啊!具體發生了什麼先告訴我好嗎?&rdqo;劉宏滿臉黑線。
&ldqo;你問他!&rdqo;荊城垣指着歐陽陌。罵了好多句了還是不解氣。真是天生的冤家。
&ldqo;別看我。&rdqo;歐陽陌尷尬的對劉宏解釋。
&ldqo;你調戲她?&rdqo;劉宏試探性的問了歐陽陌一眼,歐陽陌立馬白了他一下,那眼神似乎在說:我是你這種人嗎?
&ldqo;那&hllp;&hllp;我總要搞清楚前因後果吧?&rdqo;好不容易盼着看場四國麻將大戰,今天估摸是沒指望了,劉宏暗歎。
&ldqo;你&hllp;&hllp;你你們說吧。&rdqo;他只得把兩個服務員喊了過來。現在兩個人針尖瞅上麥芒,看來是對上了。只能問旁人了。
&ldqo;是這樣的。&rdqo;一個女服務員小聲地在他耳邊道出了事情始末,就看了劉宏臉色從白色變紅色再變黑色&hllp;&hllp;
&ldqo;兩位,咳咳。今天就算了吧。彼此是個誤會,你們說是不是?&rdqo;
&ldqo;不是。&rdqo;荊城垣橫了他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丫的參合個啥啊?
劉宏清楚荊城垣的性格,也知道歐陽陌的個性。一個從不善罷甘休,傲氣十足。一個事事不關幾,冷漠天天掛在臉上。所以他不好管,也不好不管,互相矛盾着呢,問題是這裡是自己的場子,他不解決也得解決啊!
&ldqo;看在我面子上,就這樣吧。真有問題以後解決。&rdqo;說完不容荊城垣推脫,就拉着她坐下。
&ldqo;沒吃早餐吧,我請客。&rdqo;
&ldqo;這呢!&rdqo;荊城垣沒好氣的揚了揚袋子,幸好沒摔破,不然我就得捱餓了。
&ldqo;到我的咖啡廳,吃別人店裡東西?&rdqo;劉宏一陣惡寒,指着荊城垣說不知話來。
&ldqo;怎麼,不行嗎?&rdqo;荊城垣揚起了嘴角。
&ldqo;行!行!&rdqo;劉宏經不住嚇唬,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地。
&ldqo;哎呀,一大早吃這麼多啊。一定吃不完,我正好沒吃飯,咱兩一起吃。&rdqo;說完劉宏就搶開了袋子。
荊城垣把袋子往懷裡一收,身子縮了縮,緊緊的攥着。那表情分明在說:沒門!
歐陽陌伏下身子,繼續專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水果蛋糕,動作細膩,輕巧。彷彿剛纔的事從未發生過,他本就是個淡忘的人,可是那個佳人的影子,卻在心裡永恆的揮之不去。
而劉宏只能託着下巴看起了荊城垣大口大口的吃東西。
&ldqo;新奧爾良雞翅&rdqo;
&ldqo;你吃的完嗎?&rdqo;回答他的是咀嚼聲,和不住的讚歎。
&ldqo;哎呀,怎麼這麼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餡料真足!&rdqo;
&ldqo;我說啊,給你講個故事吧。&rdqo;實在受不住折騰,劉宏搖了搖頭,看着荊城垣嘴邊的醬汁,面色溫馨的道。
&ldqo;恩,好啊。&rdqo;荊城垣啃了口雞肉,隨口道。
&ldqo;呵呵,那我就說了。&rdqo;劉宏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意,心道: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ldqo;從前有一個人,他叫阿方。阿方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rdqo;
&ldqo;這可苦了小林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小林睡都睡不着,就爲了那一碗雞爪。&rdqo;
&ldqo;話說這老闆阿方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小林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雞爪,他也沒有雞.他的原料是怎麼來的呢?&rdqo;劉宏賣起了關子。
&ldqo;哪來的?&rdqo;荊城垣被勾起了興趣,擡起頭,張着滿是油膩的嘴,問道。
&ldqo;那天小林啊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自己做.他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rdqo;
&ldqo;恩?&rdqo;荊城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靜靜地聽了起來,看來她這麼快就入戲了。
&ldqo;他看到了隻手.那是人手!還連在人的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着,小林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上的,灰黃色的,摻着一絲血絲,還在抖動着!&rdqo;恐怖的情節伴着劉宏男中音的刻意營造,讓人心寒的很。
&ldqo;吃&hllp;&hllp;吃人手?&rdqo;荊城垣面容一僵,後怕的望了望自己的手,生怕被那個老闆偷走了一樣。
&ldqo;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雞爪,只見阿方熟練地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着,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盤雞爪就香噴噴的出鍋了,阿方將它端了出去.這時,小林發現他衝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qot;咚
!&qot;他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掉進了阿方的廚房&hllp;&hllp;&rdqo;
&ldqo;恩&hllp;&hllp;沒了&rdqo;劉宏點了點頭。接下來,荊城垣將一堆吃食退給了他,這個故事聽下來,是個人都沒食慾了。
&ldqo;你目的達到了,但是,說實話,你的故事,真的好好惡心!&rdqo;荊城垣苦笑。
&ldqo;哈哈&rdqo;&hllp;&hllp;這下回答他的也是咀嚼聲,不過是男人的咀嚼聲。
&ldqo;謝謝你的免費便當!&rdqo;
&ldqo;不要緊,這杯咖啡我不會再付錢了&hllp;&hllp;&rdqo;荊城垣輕描淡寫的張了張嘴。
&ldqo;對了,你今天有事嗎?&rdqo;荊城垣忽的提高了嗓音。
&ldqo;沒事,週末嘛。我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不虧就太陽從西邊升起了。&rdqo;劉宏沒精打采的吱了聲,雙手託着下巴,欣賞起了荊城垣今天這身別具誘惑的裝束,還有那開得有些低的衣領&hllp;&hllp;不知不覺就走了神。
&ldqo;那你幹嘛要開店啊?&rdqo;劉宏完全進入了狀態,就好像專注於一件精美的瓷器雕塑。
&ldqo;問你話呢,發什麼呆?&rdqo;荊城垣順着對方的眼神瞥到了自己的衣領,趕緊拉高了些。不滿地瞪了劉宏一眼。
&ldqo;愛好吧。這個東西說不清。&rdqo;劉宏果真有技術含量,被點破了也不表露出來,鎮定自若的掏出紙巾擦了擦嘴,接着遞了張給荊城垣。
&ldqo;好吧,就聊到這。偉大的恐怖小說家,交稿了。&rdqo;荊城垣俏皮的攤開了手。
&ldqo;是是是,寫好了,早寫好了。&rdqo;劉宏取出一張藍色信封,將裝在其內的恐怖故事打印件交到她手中。也難怪他思想開小差。他只是搞不懂,像她這樣的美女,幹嗎選擇當恐怖故事播音員受這份罪。據說前些日子就有一個男播音員被恐怖故事嚇死了呢。劉宏是在半個月前和荊城垣認識的,當時是因爲實在太無聊就撥通了女主播的熱線,說了幾個恐怖故事,結果立馬就被死纏爛打的荊城垣粘上了,當然,待約會時看到對方是位如此模樣的大美女,他還是有點小小得意的。最後,荊城垣幾乎每天都回來他的咖啡館光顧一趟,來拿點恐怖故事作爲晚上播音的素材。他們現在的關係怎麼說呢?比朋友親密一些,比戀人疏遠一些,取中間值吧。
不過某些人就能苦中作樂,看荊城垣雖然接觸了這麼久的靈異節目,可臉上卻依舊春光明媚。唉,不愧爲女中豪傑。
荊城垣接過信封,滿意的道:&ldqo;呵呵,辛苦你了。&rdqo;
&ldqo;不辛苦,不辛苦,寫這玩意對我來說小菜一碟。&rdqo;劉宏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ldqo;不管怎樣,還是得謝謝你。&rdqo;
&ldqo;是啊,要說謝,光嘴上說可不夠誠意哦。&rdqo;
&ldqo;那你要如何?&rdqo;
&ldqo;以身相許什麼的我倒不介意。&rdqo;劉宏故意的把眼睛望向他處,不去看荊城垣。只不過不遠處的歐陽陌卻是猛然被嗆到,接着劇烈的咳嗽起來。
&ldqo;你&hllp;&hllp;去死。&rdqo;荊城垣杏眼圓睜,差點掀翻了桌子。這傢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都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那還得了?不過想到了早上手機的那條約會短信,和被她剛丟掉的郵遞鮮花,林檬狡黠的笑了,那表情活像個陰謀得逞的小狐狸。&ldqo;看你也沒事,要不待會跟我到跆拳道館玩玩?&rdqo;
&ldqo;這樣啊,那好吧。&rdqo;劉宏一見美女相邀,立馬應允。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上套了。
&ldqo;帶他一起去吧。&rdqo;
&ldqo;誰?&rdqo;劉宏疑惑的擡起了頭。
&ldqo;那!&rdqo;林檬指了指被嗆得差點沒背過氣的歐陽陌,道。
&ldqo;你們不差點打起來了嗎?&rdqo;
&ldqo;你不懂,待會有好玩的事,帶他一起吧。保證你不虛此行。&rdqo;荊城垣苦口婆心的進行了教導工作。
&ldqo;恩,找你的意思辦事吧,大小姐。&rdqo;劉宏死啦硬拉的終於說服了懶懶的歐陽陌,跟着詭計得逞的林檬美女出了店門。
太陽高掛,喜洋洋的照着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