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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學習中醫是很少見的事情,更何況馮雪這種美女,在經過馮雪身邊的時候,陳凡不由多看了眼,正在爲病人查看病情的馮雪。
而她所選的病人則是一個消瘦的老年男人,只見這老年男人躺在病牀上不停的咳嗽。
陳凡停下腳步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病人,心裡不由暗道:“沒想到這馮雪的運氣這麼差,竟然挑了個這樣的病人!”
不過這也難怪的,馮雪是等其他人都進去將病人選好,才走進病房的,而這時候那些病情較輕的病人早就已經讓人給選了。
但是能這麼胸有成足最後才走進病房的,這女子的醫術也一定十分了得,想到這陳凡就在在了一旁,想看看這女子是怎麼救冶這個病人。
馮雪也沒有想到自己進來後所挑的病人會是一個頑疾病人,不過既然已經這個樣子,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最多也只是費些時間,當下對着病牀上的病人道:“你患的是老慢支並肺氣腫。”
“呃?”陳凡沒想到馮雪竟然連脈都沒有把,單是從病人的咳嗽聲中就將這老年男人的病判斷的準確無比,這讓陳凡有些驚訝了起來。
剛纔陳凡在觀察這病人的時候就已經是發現了,病人是個老年患者,咳嗽而且帶有痰鳴音,喘氣的狀況也很明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患者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病上的病人每次呼吸的時候都緊緊捉住胸部,好像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這是很典型的肺氣腫。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看來剛纔除輝說得還真沒錯,來參加這次考覈的有很多都是對中醫有出色天賦的學生。
既然這馮雪能一下就判斷準確,看來這病人的病,她是十拿九穩的能冶好。想到這陳凡又看了眼一旁的馮雪,只見她正在那飛快的寫着藥方,當藥方寫好的時候,她就立馬站了起來。
馮雪也一直有在注意着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給病人看病的陳凡,不過以她那冰冷的個性,她根本就把陳凡當成是透明的,那怕是剛開始見陳凡的時候讓他那俊美的長相所驚訝了一下。
不過這也只不過是驚訝一下,而對於長得好看的男生馮雪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當起身經過陳凡面前的時候,讓她鼻子裡不由發出“哼”的一聲冷喝。
見到這個樣子,讓陳凡很是鬱悶,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她吧?雖然無奈,不過陳凡還是搖了搖頭繼續的走向角落的那張病牀。
“他就是錢老的弟子,長得好帥!”
“長得帥頂個屁用,最後的那個病人是個絕症患者,看他怎麼死!”
“唉,誰叫他那麼自大,我們都進來選病人了,他還在外面聊天。”
“可惜了,這次的考覈估計他要泡湯了。”
“…………”
還沒走進那張病牀,陳凡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的議論聲,讓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從這議論聲中,陳凡也聽出了一些關於最後一名病人的信息。
“我說兄弟,剛纔樑老叫開始選病人的時候,你怎麼還在名面聊天呀?”徐輝見陳凡經過自己的身旁,連忙起身對着陳凡細聲的說道。
“怎麼了?”陳凡看了下徐輝,見他已經將藥方給寫好了,隨便瞄了眼那張藥方,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完成任務了,你這張藥方開得很正確,活血化瘀用於冶療老年人冠心病,只要五個療程就能冶愈。”
陳凡的話讓徐輝有些吃驚訝的道:“厲害,一眼就能瞧出來這張藥方的用處,不愧是錢老的弟子!”
對於徐輝的在次誇獎,陳凡笑了笑沒有話,只聽一旁的徐輝繼續說道:“我說兄弟,最後那位病人是一位骨癌晚期患者,我看你這次的考覈……”
說到這,徐輝搖了搖頭,拍着陳凡的肩膀道:“兄弟你好自爲之,我交藥方去了。”說完,便拿着藥方向前走去。
“呃?”陳凡立馬就愣了下。
其實所爲的骨癌在古時代中醫稱之爲附骨疽,是一種多由風寒溼熱之邪外襲,化熱搏結於骨節,或由於疔瘡走黃,疽毒內陷,或病後餘毒不清,溼熱內盛,其毒深竄入裡,留於筋骨,或由於外來直接傷害,局部骨骼損傷,復因感染邪毒,瘀熱搏結,凝滯筋骨而成。
這種病好發於四肢長骨,始則全身不適,繼而寒熱交作、筋骨疼痛,甚而壯熱不退,或伴有汗出,便秘尿赤,表面雖不紅不熱,其內肌骨脹痛,疼痛徹骨,不能屈伸轉動、拒按,是爲實熱之證。
局部胖腫,附筋着骨,推之不移,疼痛徹骨;成膿期溼熱鬱滯於骨,熱盛肉腐骨敗,則焮腫日著,寒熱交作,或日晡更甚。
病久則寒鬱化熱,腐肉成膿,而外形仍漫腫無頭,皮、色不變。潰後諸症漸伏,患肢疼痛可略緩解,精神漸佳,唯瘡口膿水淋漓,遲遲不斂,或有腐骨從瘡口排出,形成漏道。
若經久不愈,久耗氣血,則見氣血兩虛之象。最後就是大羅神仙都難救。
想到這陳凡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只是考試怎麼會拿出這種病人來讓考生考覈了?
走近病牀,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正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
單從這男子那不帶一絲紅潤的蒼白臉色,陳凡就知道這個病人的病情十分嚴重。
走到病人的牀頭,陳凡伸手搭住男子的脈博,仔細的觸診了一會,當下當陳凡不禁皺起了眉頭,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
遠處的樑青山與錢忠祥一直在注意着這一幕,只見一旁的錢忠祥開口道:“樑老,我們過去看看吧。”
樑青山點了下頭,便跟着錢忠祥走了上去。
只見這時的陳凡對着病牀上的男子,柔聲的說道:“很痛嗎?”
“……”男子痛苦而又無力的點了點頭。
“小凡,這個病人還有冶愈的機會嗎?”錢忠祥也知道這個病人已經是病入膏肓,只有靜靜等死的份,不過這骨癌晚期患者,想靜靜的等死都很難。
而錢忠祥對於陳凡的醫術一直都很有信心,希望有奇蹟在他身上發生,這纔會使得他這樣問起。
看到錢忠祥走了過來,陳凡站起了身子,臉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身上疽毒已深入骨髓,擴散至全身,我…也無能爲力。”
疽指的氣血爲毒邪所阻滯,而發於肌肉筋骨間的瘡腫。
在《五十二病方》中的《靈樞?癰疽》有這樣的介紹:“熱氣淳盛,下陷肌膚,筋髓枯,內連五臟,血氣竭,當其癰下,筋骨良肉皆無餘,故命曰疽。疽者,上之皮夭以堅,上如牛領之皮。”其特點爲瘡腫深而重。
“真的一定辦法都沒有?”其實當初拿這個病人出來考覈,也是錢忠祥有意爲之,他也想看看陳凡有沒有辦法醫冶,必竟陳凡連植物人也能救醒,說不定這次還會出現什麼奇蹟。
雖然樑青山的名聲沒有錢中祥的大,可是論到醫術他與錢忠祥也是不相上下,這個病人就連他也是無能爲力,只是樑青山搞不明白的是,錢忠祥爲什麼會這樣會到自己的弟子?
而錢忠祥的追問也引起了許多學生的注意,都不由紛紛的停下手中的事情,望着陳凡等人所在的位置。
必竟錢忠祥的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大學生在追問一個小學生會不會做高等數學題。
陳凡苦笑的搖了搖頭,突然說道:“雖然我沒有辦法醫冶,不過我卻能讓減輕這個病人現在所受的痛苦。”
“呃?什麼辦法?”錢忠祥連忙問道。
聽到陳凡的話,就連一旁的樑青山也有些好奇了起來,要知道這骨癌未期病人往往都是在摧心的疼痛中慢慢煎熬而死,而能減輕他的痛苦其實就是對他最好的冶療方法。
陳凡沉思了一會,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極其沉重了起來,好會在做着什麼決定一樣,伸手從左手腕中取出了七根銀針。
錢忠祥與樑青山兩人只覺眼前一花,接着就看見這七根銀針扎進了病人體內,直沒針柄,而下針的位置更是讓他們兩人所不能理解。
因爲這一式針炙的手法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下針的人,將整根銀針扎進病人的體內,而所取的位置都不在人體穴位之上,當下兩人都不由好奇的看向陳凡,好像在等待着他的解釋。
不單是錢忠祥與樑青山兩人驚訝,就連那些還沒有交藥方的學生們都是驚訝不已,因爲陳凡的這一手針炙手法,實在是顛覆了他們對中醫針炙的認識,什麼時候針炙的時候能將整根銀針扎入病人的體內。
要知道如果整根銀針扎入病人的穴位,這簡直就是謀殺的行爲,更何況陳凡所扎的根本就不是人根的穴位。如果針炙不扎正穴位的話就會有出血疼痛的或者暈針的情況出現。
可是陳凡整個銀針齊柄深紮在病人的體內,病人竟然連一絲血都沒有流出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
不能用奇怪來形容,應該說是太神奇了。
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好幾名沒走的學生看向陳凡的眼神更加的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