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衆多乘客的質疑讓蕭北風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想開口解釋,就見眼前的女子想給自己跪下,連忙一手將女子扶了起來,臉上帶着無奈之色的道:“這位小姐,你別這樣!不是我不想救,是我實在是沒辦法……”
說到這,只見一位乘口叫道:“這又不是什麼大病,你是醫生會沒辦法?”
只見蕭北風這時嘆了口氣道:“這要是在醫院,我絕對能打包票冶好你老公,可是這裡是火車,又沒有動手術的器械,就算是用最老土的法子切開病人的氣管來取出異物,你叫我上那找手術刀,你讓我去那裡消毒,還有這火車的震動這麼大,要是一不小心異物掉到肺裡,到時候麻煩就更大,我實在是……”
後面的話,蕭北風實在是不忍心說出來,將頭撇向一旁!其實一般來說,吃東西是很難將異物恰在氣管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名男子倒黴,竟然連這麼小的機率發生在他身上。
“周成,你絕對不能有事,你要是去了我和晶晶怎麼辦?嗚嗚……”
女子哭聲淒涼無比,聽得衆多乘客心都酸了起來,都不由的既同情又無奈的搖頭嘆氣,剛纔蕭北風也說了,這裡不是醫院,是在火車沒有器械就算是在好的醫生也沒有辦法。
“讓我看看吧。”陳凡原本也沒有打算幫忙的,自從爺爺因爲他的好心而死後,他一直很是自責,也有想過不在行醫,可是聽到女子那淒涼無比的哭聲,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失去親人時的那種痛苦。
“額?”聽到這個聲音蕭北風不由的疑惑的看了眼陳凡,道:“你也懂得醫術?”
“會一點。”陳凡只是隨口應了下蕭北風,接着就走到了倒地男子的身旁,這時的男子臉上已經是痛苦萬分,整張臉泛着紫色,兩腿還在不停的蹬着,看來如果在不急時冶療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
見有人來幫忙,還是一位少年,女子雖然不相信他能冶好自己丈夫,不過還是乞求着道:“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求你了……”
女子乞求聲,聽得陳凡很是心酸,眼睛有些紅潤的道:“我會的,你先走到你旁去。”
說完,陳凡將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雙手不停的在男子的後背上,一時拍打,一時用力猛按,一時又向上向下的推拿着。
看到陳凡的那不停在病人後背上拍打,蕭北風雖然不知道陳凡到底是不是真的懂得醫術,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在陳凡的耳邊小聲的道:“陳凡,這病人可是因爲有異物恰在氣管裡,只有將恰在氣管裡的異物取出纔是最好的辦法。”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陳凡一邊迴應着蕭北風,雙手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看到這個樣子的蕭北風有些搞不明白陳凡在病人的後背上胡亂的拍打到底是在怎麼什麼,不過拍打的速度卻很節奏感,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種眼覺上的享受。
接着只見陳凡的右手在背的後背上猛用裡的一按,只見病人低頭猛的咳嗽了一聲,一塊很小的碎骨頭隨着這一聲咳嗽帶着一絲的血絲吐落在火車過道的地板上。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陳凡這才站了起來,道:“好了,等會給他喝上一杯清水,就沒事了。”
聽陳凡這麼一說,女子連忙就上前扶着丈夫的身子,關心的叫道:“周成周成……”
“我…我沒…事…”只見男子呼吸順暢,原本漲得發紫的臉色已經消失不見,但卻很是蒼白,總得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礙。
看到這個樣子,蕭北風連忙蹲下身子開始在爲男子重新做了一遍檢查,心中充滿了疑惑,擡頭看了眼一旁的陳凡,這時才道:“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呼吸順暢,只是剛纔常時間的窒息,現在臉色有些蒼白,休息會就會沒事了。”
聽到這樣,女子破泣而笑的對着陳凡拼命的鞠躬點頭道:“謝謝,謝謝,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謝謝…”
“不用謝我,以後吃東西的時候要多注意.”說到這陳凡頓了下,在次開口道:“還有我發現丈夫還患有肺炎。”
“肺炎?”女子從來就不知道自己丈夫還有其它的病,原本破泣而笑的臉在次變得着急了起來道:“醫生那該怎麼辦呀?你就好人做到底幫幫我丈夫吧!”
“你回去用魚星草一把,燉七個荷包雞蛋給你丈夫吃,每日一次,十天後應該就能全愈。”竟然都已經幫了,陳凡乾脆就幫人幫到底,把冶療的方法也說了出來。
“謝謝,我知道怎麼做了。”女子在次的感謝道。
“不用,只是舉手之勞,你還是快點去照顧你丈夫吧!”說完陳凡就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看到陳凡走了回去,蕭北風也連忙的跟了上去。對於眼前這個約十八歲的少年,蕭北風此刻更加的好奇起來。
尤其是剛纔他那一手應該是屬於中醫的推拿手法,更是讓蕭北風驚訝着他那小小年經竟然會博大精深的中醫,要知道中醫可是我國有着五千年文化的醫術,雖然在如今的社會上中醫已經完全沒落,但卻不能不承認中醫也是一門很精深的醫術,那怕是學西醫的蕭北風也不得不承認在有些時候中醫要比西醫厲害許多。
一回到坐位上,蕭北風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到一旁的陳凡:“你剛纔那一手是不是中醫的推拿手法?”
“嗯!”陳凡點了點頭。
蕭北風繼續說道:“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經竟然懂得中醫,你是從那裡學來的?”
陳凡道:“家傳!”
“哦!”蕭北風也知道,現在學中醫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很多懂得中醫的人都是家傳學來的,在回想剛纔一言就斷定出,男子患有肺炎當下好奇的問道:“你剛纔開說的那個方子,真的能冶療肺炎?”
“不知道!”陳凡搖了搖頭。
“啊?”蕭北風驚訝的叫了聲,急忙道:“不知道你還開給那女子?”
“這是一個偏方,我也沒用過,不過我爺爺說能,那就不會有錯。”這個藥方陳凡是從爺爺那得到的,有沒有效他也不清楚,但是既然爺爺說給他聽,那就不會有錯。
“你…”對於陳凡的回答,蕭北風還真是有些無語了,當下又問道:“看你最多也就是二十歲到,你這中醫學了多少久了?”
“十四年。”陳凡自四歲懂事以來就跟着爺爺一起學習中醫,算算到現在也已經有十四年了,一想到爺爺,陳凡的眼睛又開始紅潤了起來。
陳凡的回答在次讓蕭北風驚訝了起來,正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不過當看到陳凡那雙開始泛紅的眼睛,話還沒到嘴邊就停了下來。不由的想到,看來自己剛纔肯定是觸及了這位少年傷心的地方。
“你沒事吧?”蕭北風在次弱弱的問了句。
“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傷心的事情。”陳凡擦了下眼框,收回傷感的心情,繼續將目光投向車窗外的風景。
看到這樣的蕭北風也不好在打攪陳凡,老實的坐在一旁,可還是會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少年,也許是因爲剛纔陳凡所展現出來的醫術讓他所折服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