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掛斷了電話之後,葉老將電話還給白家家主,白家家主接過電話道:“葉老怎麼樣?”
葉老笑道:“這個小子還算給我面子,不過他有一個條件。”
白家家主面色一喜連忙追問道:“什麼條件?”
不怕有條件,只要有條件就好辦,白家現在最怕的就是唐風沒有條件。
葉老道:“他希望你們將這次事情的主謀,親自送到監獄當中,並且還要讓全市都知道這件事情,只有這樣他纔會將解穴的方法告訴我們。”
葉老頓了一下道:“我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在我們這個法治社會當中。”
孟慶林聽了葉老的話,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次事情的主謀就是自己的兒子,唐風提出的要求,顯然就是針對自己的兒子,如果自己答應了唐風的要求,就必須要把自己的兒子親手送到監獄當中。
當然對他來說將兒子送到監獄並沒有什麼,自己是常務副市長,將兒子送到監獄只要他隨便安排一下就能將自己的兒子弄出來,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要是被全市人民都知道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就徹底毀了,而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必然會留下一塊永遠也擦不掉的污點,這是孟慶林承受不起的。
白家家主聽了葉老的話,足足沉默了一分鐘的時間,對白鴻信道:“你帶着白家的人先出去,我有些事要和孟市長商量。”
白鴻信恭聲答應道:“是的父親。”
白家家主雖然沒有要求葉老出去,但是葉老也不是那種好奇心極大,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
葉老沒有白家家主的請求,主動跟着白鴻信和白家的一干人離開了房間。
孟慶林看着白家家主的背影心中一陣發慌。
白家家主一直背對着孟慶林,孟慶林看着白家家主的背影,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的手心當中此時完全都是汗水,孟慶林已經忘記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緊張過了,就算當年自己被任命區委書記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緊張過。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孟慶林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度日如年了。
其實照理來說一個常務副市長不應該這樣害怕一個商人,不過除了孟慶林和白家家主以外,沒有人清楚孟慶林這個常務副市長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別看白家的其他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是孟慶林在白家家主的面前根本就不敢大聲喘氣,白家家主可以說對他有着絕對的生殺大權,他掌握了無數足以搬到自己的證據,或者可以這麼說孟慶林只不過是白家擺在寧古市政壇上的一個傀儡,當然孟慶林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要如何擺脫白家的控制,但是這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的。
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就在孟慶林感覺自己的精神馬上就要崩潰的時候,白家家主終於轉過了頭:“我希望你按照他說的辦。”
孟慶林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他依然要爭取一下,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自己的兒子也關係到自己的政治前途:“我希望您可以再考慮一下,或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爲了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前途,孟慶林甚至對白家家主用上了尊稱
白家家主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剛纔我已經將所有可能的辦法都想過了,你應該知道他現在代表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動他簡單,但是他的身後還有紫田華,只要我們做出任何一點出格的動作,紫田華一定會藉着這個由頭,對我們發起瘋狂的攻擊,最終讓我們徹底在寧古市除名。”
孟慶林道:“可是如果我們主動承認了這個錯誤,紫田華依然會對我們發起進攻嗎?”
白家家主道:“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會記住你對我白家的付出,我會給你你想要的回報的,同時我保證你一年之內一定會你的兒子光明正大的從監獄裡面走出來。”
孟慶林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孟慶林看了一眼孟德勝滿臉的哀求狠狠的別過了頭道:“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你說過的話。”
白家家主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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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覺得白家會接受你的條件?”葉怡寧看着優哉遊哉的唐風好奇的問道。
唐風肯定的道:“白家不得不接受,白家做不出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蠢事。”
葉怡寧略一尋思唐風的話,也是覺得唐風的話說的有理,點了點頭:“可是你應該知道孟德勝是什麼人,他的父親是常務副市長,是寧古市的三號人物,就算白家答應了你的要求,但是你認爲孟慶林會妥協嗎?”
唐風道:“我想他一定會的,孟慶林是什麼人我不瞭解,但是我不相信他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死,更何況就算是孟慶林不想就範,我也相信白家一定有辦法逼他就範。”
對唐風的解釋,葉怡寧並不完全相信。
唐風看出了葉怡寧並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話,笑道:“我們馬上就能知道結果,你就看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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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白家家主將衆人再度召集了回來,沒有人知道這半個小時孟慶林和白家家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結果他們卻已經得到了。
“葉老麻煩你再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們答應他的條件。”白家家主客氣的說道。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白家人的預料,他們不知道家主到底是怎樣讓這個高高再上的常務副市長屈服的,但是這個結果卻是他們想要的。
葉老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白家家主的請求,白鴻信將電話撥通之後就恭敬的交到了葉老的手中。
“唐小友我是葉翰林,他們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這件事情得意圓滿解決,葉老也覺得自己的臉上有光。
唐風看着葉怡寧笑了笑,意思自己勝利了:“有勞葉老了,既然他們同意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其實解穴的方法非常簡單,只要把他們兩個吊起來毒打一頓就可以了。”
葉老聽唐風這稀奇古怪的解穴方法,不禁有些吃驚不確定的問道:“唐小友你確定嗎?”
唐風笑道:“葉老我非常確定。”
頓了一下唐風忽然想起了什麼道:“葉老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老可以做一個監督,監督他們完成他們的承諾。”
葉老覺道:“既然我是中間人,我自然會起到我應付的責任的。”
唐風道:“那就麻煩葉老你了。”
葉老笑道:“沒什麼麻煩的。”
說完了正經事葉老道:“唐小友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兩個再好好切磋一下。”
唐風笑道:“既然葉老不吝指教,小子我自然什麼時候都有功夫。”
葉老非常滿意的笑了笑道:“好,既然這樣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唐風道:“好的。”
兩人交談過後就掛斷了電話,白家的人從葉老打電話開始就眼巴巴的盯着葉老看,後來聽到葉老開始拉起了家常,雖然一個個都恨不得衝上去把電話給掛了,但是他們卻根本不敢,一來葉老纔是這次事情得意解決的工程,二來葉老的身份擺在這裡,就算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衝上去搶過來掛斷葉老的電話。
“葉老怎麼說?”還是白家家主率先開口問道。
葉老有些面露尷尬的道:“他說了,只要把他們兩個吊起來毒打一頓就行了。”
“那小子肯定是在耍我們,我現在就帶人去把他抓過來!”白鴻信情緒激動的說道。
白家家主看到葉老的臉色起了變化,狠狠的瞪了白鴻信一眼客氣的道:“葉老你確定這種方法可以解穴?”
葉老有些生氣的道:“他就是這麼說的,至於照不照辦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
葉老確實因爲白鴻信剛纔的話生氣了,白鴻信說出那樣的話,不僅僅是在懷疑唐風,更是在懷疑自己,而且習武之人一般都是直性子,不懂得什麼拐彎抹角,葉老更是如此,喜怒都是寫在臉上的。
白家家主給白鴻信使了個顏色,白鴻信連忙賠禮道:“葉老您別誤會,我剛纔的話不是針對您,我只是過於擔心犬子才說出那樣的話。”
既然白家已經做出了讓步,葉老自然也得給這個面子。
“葉老宇兒的穴道尚未解開,這裡還需要葉老主持。”白家家主客氣的說道。
“葉老我們現在怎麼辦?”白鴻信恭敬的問道。
葉老道:“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照他說的嘗試一下。”
白鴻信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白家家主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點了點頭。
既然父親都首肯了,那隻能按照唐風給出的辦法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