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然再次回到綺夢酒吧,裡面音樂聲依舊震耳欲聾,舞池中還是歌舞昇平,仿似沒有人注意過外面廣場上,那一場大廝殺。
其實不是沒有人注意過,而是楚然走出酒吧後,就有一幫混混守住了酒吧的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酒吧內也有人通告了,誰都不許報警,否則就是和齊城整個道上爲敵。
這江湖仇殺之事,常在夜場玩的人都知道規矩,也不願惹禍上身,所以外面該打打,裡面該玩玩,只不過多數人心裡,都在爲楚然捏把汗。
楚然打贏回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沒有人敢爲他喝彩,也沒人敢跟他打招呼,誰也不會傻到,去得罪道上兩大幫會。
楚然心知肚明,在這酒吧內,還有幫會的混子在盯着,他走到一個角落的卡座,坐了進去,很快有一個女侍者送上酒水,酒瓶的下面,壓着一張疊成很小的紙張。
昏暗的燈光下,楚然看着紙片上面的電話號碼,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這個夢姐,顯然是一個極聰慧的女人。
兩瓶啤酒下肚,楚然歇息夠了,再次走出酒吧,門前的停車廣場,已經乾乾淨淨,好似從來就沒發生過之前的廝殺。
綺夢酒吧的小二層上,夢姐坐在休閒椅上,手裡端着一個高腳杯,沉默不語。
站在他身後的飈子,也沒有說話,彷彿在陪着夢姐一起沉默。
過了許久,夢姐終於將手裡的酒杯,放在休閒桌上,輕聲問道:“飈子,你說,這個人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個機會?”
“大小姐,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該靠近他。”飈子沉聲提醒着,可怖的臉上,露出一絲憂色。
“我倒沒覺得危險,直覺告訴我,也許,他就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個人。”夢姐精緻的臉上,突然浮上一抹神秘的淺笑。
順着停車廣場,楚然信步來到不遠處,一家叫做“夜來香”的洗浴城,停下腳步。
綺夢酒吧所處的這條街道,是西城夜生活最熱鬧的地方,他相信,自己選中的,這個在整條街看上去,最大的洗浴中心,一定是某個道上大佬的產業。
有仇不報非君子,楚然是個記仇的人,在綺夢酒吧他就想好了,從現在起,他要主動出擊了。
最有趣好玩,最能打擊魏文忠和李狂瀾的,莫過於將他們的地下產業,給收入到自己囊中。
楚然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家“夜來香”洗浴城的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廳中央那個圓形水池,裡面佇立着一座精緻的假山,耳邊傳來流水潺潺聲。
假山的後面,露出前臺的一角,幾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正站在裡面,沒事閒聊着。
大廳左右靠牆的地方,擺着幾個沙發和茶几,此時,在一個沙發上坐着幾個男子,一看就是幫閒打手那類的人。
看到楚然進來,沙發上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隨即都站了起來,眼中全露出警惕之意,楚然是個生面孔,這也怪不得他們。
其中一個平頭男子,從衆人中走出來,看來是這幫打手的頭,他來到楚然面前,用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後,開口問道:“你,是來幹什麼的?”
幹這一行的,眼都很毒,他似乎看出,楚然不是來洗浴的,更不像是來做保健的,所以很生硬的問道。
“你們老闆在嗎?我找他。”楚然回道。
“找我們老闆?你……是誰?”男子狐疑的又問道。
“我嘛,道上的人,好像都叫我楚爺。”楚然摸摸下巴,邪邪一笑道。
“啊?我擦,你……你就是……”平頭男子的驚聲未完,一記拳頭已經迎面飛來,直接砸在他的臉上,將他轟了出去,直接撞到假山之上,然後摔下來,落入水池之中。
楚然突然間出手,讓跟在平頭後面的幾個打手,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楚然出手如電,三拳兩腳,已經將他們全都放翻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安靜的大廳內,一下就變得混亂起來,前臺的服務員,有一個慌忙拿起電話來,撥了出去。
楚然向前臺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她們打求救電話,而是走上前去,伸手將水池中的平頭男子,從裡面揪了起來。
“如果不想死,就告訴我,你們老闆叫什麼,他的辦公室在幾樓。”楚然瞪着他,惡狠狠地說道。
此時,這個小平頭已經血流滿臉,絲毫沒有嘴硬,直接口申口今着說道:“叫……叫光哥,他在……在頂樓。”
楚然一鬆手,平頭男子又像死狗一樣落入水池。
電梯一到頂樓,楚然剛從裡面走出來,五六個西裝男子就從走廊兩側衝了過來,一言不發揮舞着手裡的刀棍,向着他招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