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于娜便開車離開小樓,去了公司,要新建制藥廠,就需要找專業的人員,來進行先期的策劃和預算,另外,等藥物研發出來,如果實驗的效果顯著,還需要經過董事會同意,才能上馬項目。
楚然則和萱萱上了樓,來到萱萱的房間,楚然先是檢查了一下昨天萱萱的功課,結果讓他很是滿意。
再次指導了一下萱萱的功法修習,又給她佈置下今天的學習任務,楚然便幫她關上門,抱着《天人合卷》來到了客廳內,繼續研習古卷的後三分之一,也就是那些艱澀難懂,但又玄奧萬分的奇門異術。
之前破境心魔來勢洶洶,正是自己學到的一個奇門異術,才幫自己在危險關頭,壓制住心魔,這讓他更加勤奮的研習起這些奇術。
隨着時間流逝,楚然逐漸沉浸其中,直到電話聲響起,才把他從書海中驚醒過來。
坐在沙發上,掏出電話一看,是程明林打來的,他頓時微微有些蹙眉,這個老狐狸,每次打電話,就沒好事。
“喂,程院長,又有什麼事嗎?如果再爲什麼病人問診治療,就直接別說了,我可不是你們醫院的醫生。”楚然猶豫下,還是接起了電話來,不等程明林說話,就毫不客氣的直接說道。
“楚小友,是我,我是文仲來。”電話那頭,卻傳來文仲來的聲音。
楚然愣了一下,心裡有些嘀咕,但還是開口問道:“文院長,是您啊,有事嗎?”
“是這樣的,楚小友,我這次來齊城,是有兩個病人,需要診治的,一個是高媛的媽媽,還有一個,是一位在整個北山,甚至整個華夏,都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幾年前回到老家齊城養老,但是最近也因爲心臟病住進了醫院。”文仲來不疾不徐的說着,似乎沒受到楚然之前那句話的影響。
“楚小友,這位老前輩曾經對我有恩,如今他的心臟出了很大的問題,必須要手術治療,可是……他的情況,和高媛的媽媽有些類似,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文仲來說到最後,語氣間變得懇切。
“呃……”楚然無語了,這位文先生倒是不客氣,直接說出了來意。
“這個……文院長,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醫生……”楚然言語間有些委婉,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還是希望文仲來可以明白。
可是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文仲來給打斷了,他的言辭間開始有些激動。
“楚小友,這位老人,是華夏的一位功勳老人,爲國爲民都做出過極大的貢獻,雖然現在已經頤養天年,但北山諸多官員中,有很多都是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我懇求你,幫助我救治這位老人,我相信,你的恩情,將來也一定得到回報。”
文仲來最後用了懇求二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國內知名的醫學權威專家,居然懇求楚然幫他一起手術,這讓楚然既汗顏又赧然。
“文院長,您是長輩,千萬別跟我說懇求這樣的話,這樣吧,我現在不方便,等下午我去看看病人情況之後,再做決定。”楚然無奈的回道,但出於謹慎起見,他並沒有直接答應文仲來。
“好,楚小友,那咱們就下午醫院見,。”文仲來在電話那端,舒了口氣,並和楚然約好了下午見面再說。
掛掉電話,楚然心裡有些煩惱,這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可是又沒辦法。
不過隨即想到,這位文仲來口中的功勳老人,他還是有些好奇,也許,能夠救治這位老人,或許真的能對自己的將來,有所助力,也說不定。
看看腕錶,已經是中午快十一點了,萱萱還在樓上用功,這一點讓楚然感覺很欣慰。
于娜說過,中午會回來做飯,不過楚然覺得左右無事,索性走進廚房,決定爲于娜和萱萱做一頓午餐。
說實話,于娜的廚藝,其實不錯的,但就是口味偏淡,而楚然喜歡吃辣,喜歡吃鹹,稍稍有些不習慣於娜的飯菜。
就在楚然帶着圍裙,在廚房忙活的差不多的時候,于娜回來了,並對楚然在廚房忙碌的行爲,表現出了驚訝。
但在楚然將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餚,端上餐桌後,她不得不讚嘆,這個男人簡直是個妖孽。
在於娜和萱萱讚不絕口下,吃完午飯,楚然跟于娜說了一聲,便開着于娜的寶馬5系趕去了齊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三樓心腦血管科,主任辦公室裡,文仲來,心腦血管科的主任,還有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在拿着一個片子說着什麼。
當程明林領着楚然走進來的時候,那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看向楚然的目光,微微有些驚詫,文仲來的和科室主任,兩人的臉上則露出了笑容。
這個心腦血管科的主任,名叫趙銘,就是上次配合文仲來手術的助手之一,在齊城,也算是心腦血管疾病方面最好的專家了。
“老嶽,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楚小神醫,獨孤神醫傳人,如果他看過嶽老的病情,說可以,那我就願意執刀,爲嶽老進行心臟手術。”文仲來看着那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爲他介紹道,言語間對年輕的楚然,非常的推崇。
“楚小友,這位是嶽浩然,齊城衛生署的署長,也是病人嶽老的侄子。”文仲來又爲楚然介紹起那個中年男人。
楚然面色平靜,臉上帶着淡然的微笑,而中年男子嶽浩然,這位齊城衛生署的署長,看到楚然如此的年輕,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愕然。
但是,他和文仲來的關係非常好,知道他不會欺騙自己,既然文仲來說,這個年輕人是位神醫,那他也不會懷疑。
兩個人禮貌的打過招呼,文仲來就藉着病人的片子,給楚然介紹起病人的病情來。
一邊介紹,文仲來一邊皺眉,此時此刻,雖然楚然就站在身邊,但他的心裡,還是對手術有所擔心的。
之所以擔心,是因爲他明白,嶽浩然的伯父病情有多嚴重,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心衰Ⅲ度,大面積的心肌壞死,已經讓病人的心臟糟糕到了極點,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他,就是放眼國內,甚至世界上最頂尖的心臟外科醫生,也根本不敢去做這臺手術了。
心臟已經壞死到這種程度下,其實基本上已經不可能,進行常規的心臟手術了,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進行心臟移植。
可是,即便是這位華夏的功勳老人,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心源,也是希望極其渺茫的,等待心臟移植的時間,少則半年到一年,多則數年,可是,這位老人如今的病情,根本已經不能再拖下去,只要再一發病,也許只要幾個小時,就可能立刻殞命。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雖然文仲來跟嶽浩然,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他也遲遲猶豫着,不肯做這臺手術,因爲他知道,手術成功的概率,幾乎爲零。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年老體弱,再加上已經糟糕到極點的心臟,病人上了手術檯,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
當然,現在楚然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在想,假如在楚然的幫助下,或許能夠完成這次手術,這樣,不但能夠幫到自己的好友,這臺手術更有可能成爲世界醫學史上,一個奇蹟。
這,也將會讓他,超越國內,甚至國外的許多心臟外科專家,躋身到頂級世界名醫的殿堂裡去。
名利和榮譽,讓人怦然心動,同時,也是每個男人畢生的追求。
只不過,這臺手術,依然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這要看楚然的中醫神術了,只要他看過病人,決定幫助自己,那成功的概率將大大增加。
當然,如果楚然看過病人後,都認爲不敢出手,那他也就死了心了,這臺手術,根本不敢去做。
“楚小友,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你看……”介紹完病人的基本情況,文仲來將目光投向了楚然,開口詢問道。
感受着文仲來投過來的目光,楚然並沒有立刻開口,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從文仲來的目光裡,讀出了濃重的含義,有渴望,有野心,也有祈求。
這麼多年,經歷了諸多的打磨和錘鍊,他早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無知的少年,超越年齡的通透心思,已經讓他能夠讀懂,一個人的想法和谷欠望。
看着文仲來眼中的渴望,他能夠猜測的到,文仲來在渴望什麼,而對於文仲來的這種渴望,或者說是野心,楚然從心底裡來說,並不牴觸。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只要你的出發點是好的,那就沒有問題。
“文院長,我還是想先看過病人,必須瞭解到病人心臟的真實情況,才能夠做決定。”楚然面色淡然,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回答,文仲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籲出一口氣,懸着的心,也終於落地,只要楚然答應去看病人,那說明剛纔介紹病人的病情,他認爲還是可以治療的。
來到一個獨立的特護病房,楚然見到了嶽浩然的伯父,也是文仲來口中的那個功勳老人,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