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憨,那咱們就開打,早打完了早出去。”楚然對二憨一笑,隨即兩腿微分,真氣離開運轉全身,擺出了架勢。
二憨點點頭,眼中瞬間迸出寒光,整個人完全沒有了憨傻之氣,就像一柄出鞘利劍般鋒芒畢露。
只見他一腳踏出,水泥地面立時粉碎,拳頭一握,轟然擊出,直逼楚然。
楚然瞳孔不禁猛一收縮,這二憨果真是個超級強者!
二憨震步向前,拳影翻飛,楚然不斷迅捷閃躲,二憨的拳頭如影隨形,一拳接着一拳襲來,楚然竟然隱隱看到了空氣震動的波紋,這二憨好恐怖的力量。
如此的高手,如此的超級強者,若非性格太過憨傻,又怎麼可能被關在這看守所裡?
二憨一陣暴風疾雨般的攻擊過後,楚然終於知道,這個年輕人,恐怕就是傳說中那種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除了性格有些缺失。
連續的攻擊,連楚然衣襟都摸不到一點,二憨似乎有些不耐了,隨着一聲大吼,他掄圓了胳膊,變拳爲爪,向着楚然抓去,他的招式並不繁瑣,顯得有板有眼,每一招也都快如閃電,勢若奔雷!
楚然看出了他的心浮氣躁,覺得差不多了,於是不再躲閃,而是將拷在一起的雙手向上一舉,架住了二憨的手臂,隨即雙拳齊出,轟向二憨的胸口。
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二憨雖然被轟飛出去,但楚然自己也被震的連連後退,雙拳都有些發麻的感覺,可見二憨的身體,簡直有若鋼鐵般堅硬。
二憨的身體撞上牆面,落地之後隨即雙臂一振,面不改,心不跳,再次衝了上來,怒吼一聲,雙拳齊轟,瞬間恐怖的拳息,將楚然的衣襟和髮絲都震盪起來。
面對着如此恐怖的氣息,楚然眼也未眨,居然不退反進,主動的迎上前,雙手成掌,硬生生握住了二憨的雙拳,同時他腳下的水泥地立時化爲齏粉,雙腳都陷下去幾分。
楚然居然將二憨那股恐怖的力量,全部都通過自己身體,傳導到了地面之下,將化勁功法運用做到如此隨心所欲的地步,楚然堪稱妖孽!
在化掉了二憨這雙拳的恐怖力量後,楚然直接抓住他的雙手,將他甩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鐵製高低牀上,轟的一聲,鐵牀轟然散架。
楚然並未鬆手,而是繼續拖着二憨雙臂,不停地將他摔在牆上,砸在地上,就像玩一個球一樣,摔來摔去、砸來砸去。
直到楚然覺得差不多了,才鬆開手,塵土飛揚之間,楚然看到二憨立刻就又站了起來,擺着架勢,但一雙眼睛已經似有懼意的望向自己。
楚然桀然一笑,語氣認真的道:“二憨,看不出來,你不止武技之境已經進入煉氣級,居然還修得金剛橫練,不壞之軀,真是了不得。”
二憨一咧嘴,傻笑了一下,看到楚然對着自己又伸出手來,他立刻跳到一邊,擦了擦鼻血,連連搖手道:“不打了,不打了,俺不和你打了。”
楚然本來是想拍拍他的肩膀,但見他躲開,還對自己說不打了,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
看着二憨,他感覺很是滿意,金剛橫練,這種專修身體的功法,楚然雖然知道,但從未見過,今日見到二憨,簡直就像尋到一樣異寶一般。
這個二憨,不但武技境界已經到了煉氣初期,居然還身兼傳說中的外家橫練神功,可真算是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了,這估計和他具有常人所不具備的身體條件有關。
正所謂上帝在給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也一定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有時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未必就是件壞事。
“真的不打了?”楚然微笑着看着二憨,就像看着一個稀罕之物,武技已入煉氣,還力大無窮、金剛不壞,這樣的一個人,才配得上被自己收攬
二憨眨眨眼睛,面帶懼意的道:“俺不傻……俺知道打不過你,就算是俺玩命,也未必打得過你。”
楚然哈哈大笑道:“好,二憨,你當然不傻,那你可要遵守誠信,聽我的話,我就帶你出去,還會給你的師傅治病,怎麼樣?”
二憨眼睛一亮,立即應道:“好,只要你帶俺出去,還能救俺的師傅,俺以後這條命都是你的,你讓俺幹啥,俺就幹啥。”
“好,一言爲定!”楚然很是認真的說道。
走到鐵門前,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楚然回過身來,手腕一抖,一枚鑰匙便落在他手掌裡,這是他進監舍之前,故作不小心撞到獄警腰間,拿到的手銬鑰匙。
wωw. тт κan. C ○
將手銬打開,楚然坐到牀上,手裡又出現一根銀針,他將銀針插入到腳鐐鑰匙孔裡,試探着挑動了幾下,隨着“咔嚓”一聲輕響,腳鐐也被打開。
看着傻愣愣瞅着自己的二憨,楚然微笑一下,然後對他說道:“二憨,我現在要出去趟,你留下來睡覺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二憨點點頭,很聽話的爬上了上鋪,居然真的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楚然有些忍俊不禁,這個二憨簡直太可愛的,他不是傻,恐怕是有些大智若愚。
楚然將手銬和腳鐐扔到牀下,走到早就觀察好的通風口下,飛身而上,如壁虎般貼到天花板上,推開通風口的擋板,順着通風管道鑽了進去。
按照之前進來時,自己觀察和計算好的距離,很快楚然就來到了值班室上方的通風口,透過縫隙,他能夠看到兩個值班的獄警正在聊天。
其中一個正坐在椅子裡,“呲溜”喝了一口熱茶,對另外一個說着:“剛纔我聽到3號監舍動靜可不小,那小子可別被打 死了?”
“打 死打不 死,都不關咱們事,上面的交代,就往死 裡打,明早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個說話的,正是把楚然扔進監舍的那個獄警。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監控要求關了,也看不到打架的場面,心裡直癢癢。”喝茶的獄警壞笑兩聲。
“哼……不就是打架嘛,有什麼好看的?”關楚然的獄警撇撇嘴道。
就在這時,這個獄警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隨即就伏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正在喝茶的獄警一下覺出不對勁,剛側過頭去,想要查看,忽然也是脖頸上一痛,“撲通”就從椅子上歪倒,栽到了地上去。
楚然從通風口飄然落地,從兩人脖子上將銀針拔出,然後把兩人身子擺正在椅子上,走到牆角值班人員的更衣櫃,從裡面找出一身獄警服裝,穿在身上走出值班室。
順着安全通道,來到看守大樓的下面,楚然知道不能順着正路出去,因爲值班獄警也不可以隨便進出看守所,況且自己要從大門出去,也會被值班人員認出不是自己人。
順着大樓牆根,楚然藉着夜色掩護,來到帶着電網的圍牆下,向上看了看,隨即往後退了幾步,盯着遠處塔樓看了幾眼。
就在塔樓上的崗哨,不經意間一轉身的瞬間,楚然一提真氣,往前一衝,踏着牆壁,施出“梯雲步”,“蹭蹭蹭”連踩高牆數腳,就在將要踩到電網的時候,雙臂一展,凌空飛起,在空中翻滾了一下,落在三米多高的牆外。
將身子貼住高牆,楚然再次在黑暗中觀察了下方向,順着探照燈的背面,迅速提氣飛縱而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離看守所數百米開外的一條公路上。
隨着他靈巧的攀上一輛疾馳而過的大貨車,沒有十幾分鍾,楚然就來到了西城一條街道上。
信步來到路邊一個大排檔,楚然要了一點肉串和兩瓶啤酒,隨即又用大排檔的電話給林馨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林馨才接起電話來,聲音有些慵懶和疲憊:“喂,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
“林警官,是我,楚然。”楚然手捂話筒,低聲道。
“楚然?是你?!你……不是已經關進看守所了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林馨顯然很是震驚,連聲發問道。
楚然冷靜地說道:“林警官,我是越獄出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傷人,也沒有殺人,更沒有人發現我逃走,我現在要見你,有些事情需要你幫我去查。”
“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林馨沉聲道。
“西城老七馬路,人民公園對面一家大排檔。”楚然報出地址,然後就掛斷電話,坐到靠窗的一個桌前,吃起串來。
不過十幾分鍾,林馨就走進大排檔,坐到了楚然的面前。
“林警官,你先把賬給我結了,我們到你的車上再談。”楚然看到林馨表情嚴肅,似乎有話想馬上問自己,連忙擺手先開口道。
很快,兩個人並肩走出大排檔,來到林馨的車上,林馨啓動車子,將車開到了一個偏僻處,停車熄火。
“楚然,你殺了人,現在又越獄而逃,還敢約見我,你膽子太大了。”昏暗中,林馨的眼神很是闇昧,聲音中有些冰意,但更多是沉鬱。
“林警官,我既然敢找你,說明我確定自己是無辜的,我希望你我能聯手,查出事實真相,還我清白。”楚然淡然的說道。
“你沒殺人?可我看過KTV的監控視頻,你一路打進KTV,衝上樓去,十幾分鍾後你又離開,李飛的屍檢,證實他正是死在這段時間之內,這你怎麼解釋?”林馨發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被警方誣陷的,你信不信?還有,我被關進看守所,獄警居然安排了殺人犯,進入我的監舍,想要置我於死地,這你又信不信?”楚然語氣平靜地道。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林馨提高了音調,顯然楚然的話,讓她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