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葉天齊心中葉芷蘭絕不僅僅只是自己的親人這樣簡單,更是自己的愛人、恩人、故而誰敢動葉芷蘭一根毛髮那麼自己不介意化身成爲復仇的魔鬼就算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陳濤被葉天齊的目光盯的全身發冷,這種刺人心骨的目光赤裸裸的殺意都讓他這個從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感到膽寒,故而陳濤從地上爬起來後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匆匆忙忙就轉身離開。
但周圍的行人誰看不出陳濤離去時雙眼中的那股怨恨,這下不少人心中都不怎麼看好葉天齊這對兄妹,從方纔的話中誰都能聽出這個叫陳濤的男孩家裡背景必然不俗,不然絕不敢說出毀人臉孔的狠話來。
故而一些行人紛紛在心中對葉天齊表示惋惜,不過卻是沒人打算幫忙,他們都是一些小市民那裡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這種事情有多遠就躲多遠生怕招惹上是非那裡還會去在意別人的死活呢。
“哥,他父親是咱們S市的市政委”。葉芷蘭悄聲向着葉天齊解釋起來,但卻並沒有半點擔心的樣子,從小和葉天齊一起長大葉芷蘭對於葉天齊的本事自然清楚的很,雖然對方家室顯赫但葉芷蘭知道這些在葉天齊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果然葉天齊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區區一個市政委而已,走吧咱們回家”。葉天齊說完便拉着葉芷蘭離去。
殊不知方纔葉天齊出手那一幕被校園裡不少女孩看到,不知道多少女孩心頭闇跳,若非葉天齊打的不是陳濤這樣的官二代而是一個混混流氓之類的人了話只怕少不了已經有大膽的女孩上來求電話了。
“北平街、貴賓花園、三十七號別墅、陳國柱”夜晚凌晨一點,葉天齊坐在電腦前看着張譚發來的地址以及整個小區的所有資料包括監控探頭的位置。
葉天齊仔細看着手中的資料,眉頭一軒:“不得不說張譚確實是一個偵察好手,沒想到上午兩個剛剛達成合作,晚上就將資料給自己全部發來”。
葉天齊仔細看過資料後便將資料徹底刪除,第二天一早送葉芷蘭上學後,葉天齊便坐公交車來到北平街,看着前面不遠的小區葉天齊壓下自己的葉舌帽大步向着小區走去。
因爲是白天小區內進進出出保安也並不在意,葉天齊進入小區後目光向着小區的幾家別墅的門牌號看去,而這時只見一個左手打着石膏的青年從一家別墅中走出來。
葉天齊見此頓時一愣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自己一腳踹飛出去的陳濤,沒想到陳濤也住在這裡,順着陳濤家的門牌號一看正是三十七號。
見此葉天齊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冤家路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看到陳濤走過來葉天齊身子微微一側便躲過了陳濤的目光。
陳濤走後葉天齊圍繞這陳濤家轉了一圈整個過程就和散步一樣,但葉天齊每當走上七步後便將從口袋中拿出一枚銅錢手指一彈將銅錢打進別墅旁的草木中。沒一會功夫葉天齊便離開了貴賓花園小區。
看似就像是散步一樣,但卻沒人知道葉天齊已經在陳濤家佈下的殺局,七步一顆釘,二十八枚同班以四七之法被自己暗插在陳濤家外面,正是將陳濤家形成一個類似於漏斗的樣子。
這叫漏陣雖然是一種小陣,但在陰陽風水中卻是十分罕見的一種殺局,此陣佈下後多則三日少則一天,凡是居住在此的人都會不知不覺中將全身陽氣泄光,到時候輕則百病纏身重則當場猝死。
這樣的殺局就算是經驗老道的陣師也不見得能夠發現其中的奧妙,果然僅僅過了三天,葉芷蘭從學校回家後就像葉天齊追問起來:“哥,陳濤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得?”。
葉天齊一邊將草藥搗碎放入電飯煲一邊笑道:“什麼事?”。“陳濤一家全死了,據說發現屍體的時候,他們家的人都和泡在水裡一樣全身浮腫,這不是你做的還會有誰!”。
葉芷蘭說着還從自己書包裡拿出今天的報紙遞給葉天齊,葉天齊掃了一眼只看報紙頭條上寫着鮮紅的大字,“煤氣泄漏!S市市政委一家全部遇難”。
葉天齊見此不禁心中暗笑,煤氣泄漏!還真會找藉口,不過葉天齊沒想到張譚讓自己下身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樣的市政委。
看着葉天齊不說話,葉芷蘭眉頭一緊連忙拉住葉天齊的手道:“哥,我知道你疼我,可你不要在這樣出手了我不希望你到時候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屠夫”。
葉天齊聞言頓時一愣剛要解釋,就見葉芷蘭轉身就離開了,見此葉天齊有些無奈,心中長嘆口氣道:“傻丫頭爲了你,莫說是屠夫,就算是變身魔鬼又如何”。
不過這句話葉天齊卻是沒有說出來,葉芷蘭看到葉天齊沉默便氣鼓鼓的轉身離開,隨後向着葉天齊道:“我回舒阿姨家了,晚飯你自己吃”。
見此葉天齊不禁苦笑不已,不過葉芷蘭離開正好方便自己行動故而葉天齊也就沒有阻攔。葉芷蘭揹着書包走出房門,看到葉天齊竟然沒有追來不禁氣鼓鼓一跺腳便轉身離去。
“嘟~嘟~嘟~”。
一聲聲門鈴聲響起,葉天齊不禁眉頭一挑打開房門,只見張譚笑着臉走了進來指了指外面掛着的對聯笑道:“大病小病不會看,不死不怪莫來醫。你這診所規矩還真是有意思”。
葉天齊蹭蹭肩膀對於張譚的廢話直接無視直接問道:“東西呢?”,張譚搖搖頭道:“沒搜到,不過我找到了這個!”。張譚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葉天齊。
小冊子不大就和普通的筆記本一般大小但上面卻清楚的寫着一項項交易記錄,葉天齊仔細掃了一眼後將目光看向張譚要張譚給個解釋。
“我已經查清楚了,陳國柱每次的交易都是由一個人來做中間人,不過這個人不好對付”。葉天齊聞言點點頭讓開門縫給張譚道:“進來說吧”。
張譚也不客氣來到客廳後便大大咧咧的坐在那,眼睛則是不斷在四周掃蕩,最終看着那件小房間裡的電飯煲笑道:“我說你那些電飯煲都是做什麼的,我上次來鬱悶了半天也想不通你用這麼多電飯煲做什麼?”。
“少說廢話說正題”葉天齊根本就沒有搭理張譚的話,一雙眼睛更是透着一股刺人的寒芒,見此張譚也不敢在給葉天齊開玩笑了,連忙拿出一些照片遞給葉天齊。
照片中是一箇中年男子穿着漆黑的風衣,“這個人就是和陳國柱交易的人,叫墨宇,這個人可不簡單從小便混跡黑道仇家四處都是後來被人追殺便下落不明。
也就是四年前他再次出現在S市並且成爲了S市的黑道大哥,而他的仇家卻死的很奇怪”。張譚說道這裡目光看向葉天齊道:“和你的手段一樣奇怪”。
葉天齊心頭一沉知道張譚的意思,這也讓葉天齊想起自己殺王彥博時被自己用天雷咒打死的那個黑衣人。兩者都會玄門之法,那麼背後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這時張譚指着其中一張照片道:“就是這裡,墨宇很每天都會來將一些物品放在這裡,我想你要的資料也一定在這”。
葉天齊仔細看了看照片後眉頭更是緊鎖起來,從照片上看這是一間很小的小倉庫,而倉庫旁邊就是一家大飯店另一邊則是一家大型酒吧,三者緊緊連在一起看似普通但其中隱藏的東西卻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葉天齊當即便讓張譚開車帶自己到這裡看看,一路上葉天齊不說話張譚自然也就不怎麼開口故而車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到了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張譚點燃一根菸,吐了口菸圈“要是你那會了你的資料會不會殺我滅口”。
“會!”對此葉天齊甚至沒有半點掩飾,不管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還是來保護葉芷蘭的安全,自己有充足的理由殺張譚滅口。
對此張譚似乎早就有了答案一樣,半點吃驚都沒有放佛全部事情都在自己意料之中,深吸一口煙後張譚向着葉天齊道:“那請你給我點時間,等我把資料拿回來上北京上交國家檢察院後我會自殺不用麻煩你”。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貪官到處都是你抓住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會上來個新的”。葉天齊冷冷一笑,根本就不看好張譚的舉動。
但張譚卻回過頭眼睛死死的盯着葉天齊道:“也許我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但我有我的堅持,我不會因爲對方是什麼高官權貴去放下我的堅持。
他們所犯下的罪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血一樣交易,放下這件案子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螞蟻搏象不管輸贏我總算對得起我身上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