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起來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有些豐滿,但依稀看得出來,曾經的她,絕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她臉上帶着真誠的笑意,當看到房間中的易東時,她驚叫一聲:“奧,上帝啊,你的男朋友醒了嗎?感謝上帝!原本詹姆斯神父還想親自治癒他呢。”
葉萱輕輕一笑,道:“史密斯婦人,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他只是因爲天氣寒冷,所以身體有些虛弱,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很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赴宴,不過還是請您爲我轉達謝意。”
她很有禮貌,笑的很甜。
電影裡說秋香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傾我心。
可是葉萱,唯有一笑,便可以讓無數人傾慕。
易東淡淡的掃了史密斯婦人一眼,並沒有再關注,而是繼續看着窗外。
此時,外面依舊是風雪漫天,狂風不止。
這種惡劣的天氣下,沒有飛機,交通工具也很難行駛太遠的距離。以他現在的身體和靈魂,除非身體痊癒一些,否則短時間內無法回到華夏。
他心中擔憂,爲張瑋伽,爲陳煒軍和劉川,爲小胖子,爲徐懷雲,爲瑤池派。
得罪的勢力太多,每一個對於瑤池派來說,都是巨無霸。
在這暴風雨之中,瑤池派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若是當他回到華夏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那麼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這樣啊……”史密斯婦人偷偷地瞄了易東幾眼,面露難色,最後還是低聲說道:“葉小姐,有件事我不想瞞你,詹姆斯神父的叔叔是阿拉斯加聖教堂的大主教。他極有可能在下個月成爲費爾班克斯大教堂的主教,如果你不去,會讓他覺得失了面子。”
她這番話沒有惡意,因爲這一個月來葉萱雖然很少路面,即便出門也是帶着口罩,穿的嚴嚴實實,可是卻很大方慷慨。她只是想善意的提醒。
“哦?這麼說如果她不去,詹姆斯神父會找我們的麻煩?”易東轉過頭,輕笑道。他的英文很好,完全沒有障礙。
“這個……”史密斯婦人神色有些尷尬,有些自責。
因爲是她把葉萱的美貌傳了出去,原本只是驚歎,由衷的讚美。但是卻爲葉萱招惹來了麻煩,她可是深深的知道,詹姆斯神父來到這個名爲班波斯的小鎮後,已經先後與幾個人的女兒和妻子發生了糾纏。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詹姆斯神父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雖然他只是一個神父,但卻是真正的大人物,是聖教堂中聖徒學院裡走出來的人物。未來必然會權勢滔天,像她這種小鎮平民,根本沒有資格去得罪。
如今,整個世界與原來已經有了很多的不同。
沒有網絡,沒有通訊,人們處於一種對於未來的恐慌中。
她亦是如此。
“你回去告訴他,我們會赴宴。”易東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聞言,葉萱輕皺秀眉,不知道易東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啊,啊,好的,謝謝。”
史密斯婦人臉上閃過一絲喜意,畢竟如果完不成詹姆斯交代的任務,即便詹姆斯神父不會明面上對她做什麼,但是惹詹姆斯神父不喜,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只是她沒有聽清楚易東口中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史密斯婦人開心的離去,留下房間中的兩人。
“你爲什麼要答應赴宴?一個小小的神父而已,即便殺了也不能泛起什麼波浪。”葉萱皺眉。
她皺眉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
易東完全是一副欣賞的目光,縱然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但是那完全是生理反應,與情感無關。
雖然葉萱美到極致,但是他更多地是一種欣賞,是發自內心的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我們不能老是龜縮在這裡,既然光明教廷已經將整個北美控制在手中,那麼我們想要儘快回到華夏,只能依靠教廷的力量。”易東說道。
不需要別的,只要有一艘軍艦,那麼兩三天之內就能到達華夏。
“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回去,又能怎麼樣?”葉萱平靜的看向易東,但是語氣中有些寒意。
“無論如何,我不能留在這裡,否則,我可能會後悔終生。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不會強求。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這一命,未來只要我還活着,必然會報答你。”易東與葉萱平視,眸子無波,但很堅定。
他有太多的牽掛,不能獨善其身,龜縮在這裡。
如果他在乎的人,真的出現可怕的意外,那麼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
因爲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突然有些後悔,因爲在面對其他年輕天才的時候,他從未選擇退讓,這使他自己和身邊人陷入了一種絕境,一種危局。
如果當初,他一再選擇隱忍,那麼結果可能大不相同。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亡羊補牢,晚與不晚,全憑天意。
“杜正天想殺你,你若是回去,逃不掉。”葉萱搖頭,嘆了口氣,絕世容顏上流露出一絲悲傷,一絲無奈。
或是對於命運的無力感,或是對於未來的絕望。
這一刻的葉萱,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他有多強?”這是易東第二次詢問葉萱同樣的問題。
上一次,葉萱只說很強,但是並沒有說太多。
但是這一次,葉萱說出了一個讓易東都驚悚不已的事情。
“進入龍神秘境前的一個月,他曾經與釋問道一戰。最終,釋問道雖然沒有死,但是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葉萱平靜的說出這樣一則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爲之顫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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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易東震驚,釋問道是誰?那是崑崙老祖,那是公認的華夏術士界第一高手,絕世人物!幾百年前就進入了真我境,如今傳聞中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真我境後期。
這樣的恐怖人物,竟然被杜正天轟成重傷。
若是說出去,誰能信?誰肯信?
易東臉色很不好看,心中也涌出一絲無力感,這樣的人物,他真的可以戰勝嗎?
“我知道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即便原來的他,我也從未喜歡。他是一個魔鬼,雙手沾滿血液,屠殺無數普通人。我從小到大,都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可以看到一些鬼魂。而在他的身上,我每一次都能夠看到成千上萬冤魂在咆哮與哭喊。在其中,我甚至看到了我的父親,那個一輩子都以救人爲己任的老中醫。”
葉萱站在那裡,猶如一朵風雪中的水蓮花,是如此的嬌美,如此的動人,卻又如此的讓人心生疼愛。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
可越是平靜,越證明心中的悲傷是多麼的強烈。
“與魔鬼同行,你知道這種感覺嗎?”葉萱自嘲一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無盡的風雪,輕輕道:“我一直在忍,忍到有一天親手殺了他。但是越瞭解他,我就越絕望,因爲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我彷彿已經看到這個世界已經被他毀滅,鮮血灑遍大地,無數冤魂匍匐在他的腳下。”
她看着遠方,眼角有淚珠流下。
易東默然,他走到葉萱身邊,輕輕地將葉萱擁在懷中。
無聲的哭泣,眼淚浸溼了肩膀,帶着鹹澀,帶着苦澀,帶着艱澀。
那是痛苦的味道,那是絕望的淚滴。
“那一天不會到來。”易東輕輕道,語氣堅定而絕然:“因爲我會殺了他。”
良久之後,葉萱輕輕地鬆開易東,眼圈有些發紅,楚楚可憐。但是很快,她就將那些悲傷地情緒趕走,再次變成了那個冷靜而絕美的女子。
“不知道爲什麼,我相信你!”
她看着易東,輕輕一笑,笑容有些傷感,卻又有些堅定。
“相信我就對了,我當然可以做到!好了,不要悲傷了,現在可不是難過的時候。”
“啪!”
易東哈哈一笑,習慣性的朝葉萱渾圓的屁股拍了一下。很快,他回過味來,這可不是張瑋伽啊……
他有些尷尬的擡頭,發現葉萱正瞪着美眸,怒視着他。
“額,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習慣了……”易東頓覺尷尬,不過心中還是犯嘀咕,覺得這一巴掌拍得美妙之地,實在是豐滿而又充滿彈性。
“你!你在胡思亂想什麼!”葉萱大窘,臉上火辣辣的,美麗清澈的眼睛中帶着一絲羞怒。
易東愕然,他雖然在想葉萱的屁股非常圓潤、如有彈性、讓人很想抓在手裡好好把玩一番,但是根本沒有說出口啊……他這個想法,完全是出於男人的本能反應,倒不是真的想去對葉萱做什麼。
“你還在想!”葉萱橫眉冷對,美麗的眸子中充滿怒火,瞪着易東,一副吃人的模樣。
“你……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這怎麼可能!”易東這一次真的震驚了,心中充滿驚駭。
他聽說過遠古時代有人靈魂強大到極致,的確可以探尋別人心中的想法。但是眼前的葉萱,靈魂雖然也很強,但是比他還是差了很多,不可能達到這種恐怖境界。
除非藉助了某種異常強大的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