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陳夕,道:“陳小姐,你什麼時候畢業?”
陳夕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江南的意思,但最終還是開口道:“明年六月,不過現在已經是實習期了。 ”
“也就是說,十天半個月不回學校也沒事,對吧?”
“呃,是這樣的。”陳夕頓了頓,又道:“那個,你想讓我做什麼?”
江南咧嘴一笑:“我有一個團隊,需要一名護理師。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到我那裡工作。工資嘛,年薪100萬,你看如何?”
“100萬?”陳夕嚇了一跳。
少許後,她小聲問道:“工作地點在哪?”
“呃......”江南稍稍沉吟,然後淡淡笑笑:“深海潛艇上。”
“啊,潛艇?”陳夕又弱弱問道:“你是海軍軍官嗎?”
江南笑笑:“不是。但你放心,我們也是爲國家效力的,也算是公務員吧。”
陳夕心中快速盤算起來:“年薪百萬,又是公務員,工作地點又是自己一直嚮往的大海......”
“好!”陳夕收拾好情緒,點點頭。
江南看了她一眼,笑笑:“你不怕我騙你?”
陳夕也是笑笑:“雖然我還沒從學校畢業,但我也不是小女孩了。我有自己的判斷,而且願意爲自己的判斷承擔全部責任。”
江南拍了拍手:“嗯,說得好。”
他頓了頓,又輕笑道:“那就讓我先享受一下你的足療服務吧?”
陳夕點點頭。
她從包間裡的儲物櫃裡取出一個木桶,倒上溫水,然後放上適量的鹽和幾片姜,再灑了一把花瓣。
陳夕將‘調配’好的洗腳水放到江南面前,然後道:“我幫你脫掉襪子。”
“呃,我自己就可以......”
陳夕直接把江南的腳拿了過去,微笑道:“這是我的工作。”
她脫掉江南的襪子,然後把江南的腳放入木桶裡。
“嗯,足浴時,水的溫度一般保持在40℃左右,水量以能淹過腳踝部爲好,雙腳放熱水中浸泡5至10分鐘。”陳夕道。
“唔,挺講究的啊。”江南笑笑道。
陳夕笑笑:“那是當然。很多人都不重視足療。其實我們每走一步,一個68千克重的人其足部將承受260千克的壓力。平均每一天,您的雙足要承受260萬千克的壓力。這一數字大約相當於4萬個人在你鞋上踩一下所產生的壓力。”
“哇,這麼誇張。”
“雖然聽起來誇張,但這也是事實。”
江南和陳夕就這麼隨意的聊着天。
十分鐘後,陳夕站起來,道:“嗯,差不多了。”
她用毛巾把江南的腳擦乾,然後微笑道:“麻煩江先生躺到牀上,我給你做足部按摩護理。”
江南點點頭。
躺在牀上,陳夕一邊按摩,一邊道:“人體的五臟六腑在腳上都有相應的投影,連接人體臟腑的12條經脈,其中有6條起於足部,腳是足三陰之始,足三陽之終,雙腳分佈有60多個穴位與內外環境相通。如果能刺激這些穴位,促進氣血運行、調節內臟功能、舒通全身經絡,從而達到祛病驅邪、益氣化瘀、滋補元氣的目的。”
“唔,足療果然是中醫的精華,可惜那些僞足療師並不懂這個。專業的,果然就是專業的。”江南笑笑道。
陳夕笑笑,沒說什麼,繼續給江南進行足部按摩。
講道理,這陳夕真的是專業的。
對足部的穴位十分了解,按摩的力度輕重適中,簡直就是超極品享受。
江南好幾次都忍不住要發出享受的呻-吟聲。
爲了避免尷尬,被人家陳大美女誤會是癡漢,江南決定玩手機轉移注意力。
掏出手機,江南纔想起,他把手機關了。
略微沉吟後,江南又開了機。
手機剛開機,就提示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其中楚離十八次,安蕾八次,寧靜五次,杜燦三次。
暴汗。
江南尋思着:“還是把手機關了比較好吧......”
不過就在這時,手機鈴音又響了。
江南瞅了瞅來電提示,稍稍鬆了口氣。
是陳東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
“喂,小東子,打電話幹嘛呢?”江南開口道。
“不要喊我‘小東子’!”陳東怒。
“切,你這孩子真是彆扭啊,還在生氣呢?好吧,裝死是我的不對,但我不是道歉了麼?還一直耿耿於懷,娘們嗎?”
“你才娘們呢!”陳東深呼吸,然後冷靜下來:“江南,那艘k50常規潛艇,還搞不?”
“當然搞了,喔喔.....好舒服。”江南滿臉享受。
電話那頭的陳東一臉黑線:“你在搞什麼?”
“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足療城做足療。”
“足療......”
“不是,是正經足療,是一個學足療專業的大學生姐姐做的,超舒服的。等你什麼時候來燕京了,我請你。”江南趕緊道。
“騙鬼呢!足療有正經的嗎?!等等,你現在燕京?”
“嗯哪。果果不是進入靈童杯決賽了麼?不過首先得去納美辦理一下龍牙島的轉讓手續。”江南頓了頓,又道:“之後,我就會去克魯索。我已經讓伊葉她們提前去克魯索了。”
“呃,這樣。”陳東頓了頓,又道:“也沒什麼事,就這樣,掛了。”
江南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
“擦,這孩子真是沒禮貌。”江南碎碎唸的重新關了機。
這時,陳夕微笑着開口道:“朋友的電話?”
“一個愛鬧彆扭的弟弟。”
江南心道:“陳東這傢伙比我小了一個月,說是弟弟也沒錯吧。”
陳夕則誤會了,以爲是江南的親弟弟,便笑笑道:“弟弟嘛,總會撒嬌些。我家老弟也一樣。”
她頓了頓,又道:“那個,你弟弟是不是也認爲足療是色-情服務?”
“他就是一屁孩,不用理他。”江南狂黑陳東。
陳夕笑笑,她頓了頓,嘴角微微苦笑:“其實,我家弟弟也是這樣。一提起足療,他就認爲是色-情服務。所以,我都不敢告訴他,我研究生專業選的是足療專業。他現在還一直以爲我學的是臨牀醫學專業。前段時間打電話,還問我,在哪家醫院實習呢?還說準備帶女朋友來看我。”
陳夕嘆了口氣,又道:“真不知道該跟他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