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田家的傭人,對侯三強他還是很怕的,看了一眼田靖遠之後,這纔回答:“老先生醒了,能說話了。”傭人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心中大喜的田靖遠,迫不及待的往老爺子的房間走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見鬼了一樣的侯三強,跑的比誰都快,他不信,絕對不信,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田老爺子的房間裡,站了一圈人,田靖遠俯下身,驚喜的看着睜開眼睛的田昊:“二叔,你醒了……你……能說話嗎?”
田老爺子伸着手,田靖遠一把抓住,老爺子動了動嘴脣,艱難的開口:“靖……遠……”
這一刻,田靖遠近乎涕淚橫流,緊緊的握着田老爺子的手:“二叔,你先休息,不用過多的說話。”
在那邊看着這一幕的錢教授,立即走過去,拿出隨身的聽診器,給田老爺子檢查了一遍。
結果如他的表情那般,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
這是真的嗎?
錢教授是個無神論者,科學主義者,講究眼見爲實。
他已經給田老爺子檢查過了,各項身體特徵正常,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麼的區別,唯一的隱憂是身體虛弱。
錢教授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真的,田老爺子重度中風,在牀上躺了十幾年之後,被人救活了。
事實就在眼前,一切都無法辯駁。
他不由的多看了陸雲飛幾眼,一會找個時間,一定要認識一下,這太不可思議了,已經超過了這個年近六旬的教授所有的認知範圍。
原本還站在身後,觀望情況的侯三強,幾步走到牀前,再三確認之後,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姐夫確實醒了,能說話了。
眼開着到手的大興地產公司沒有了,侯三強不甘心,他衝向錢教授:“教授,你告訴我這是不是迴光返照,是不是臨死之前的最後的垂死掙扎?”
以前錢教授對侯三強這個人不瞭解,僅僅只是耳聞,可剛纔這幾句話,讓錢教授看清楚了,面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口口聲聲爲了自己的姐夫,結果自己的姐夫醒了,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大興地產公司。
錢教授鄭重其事的告訴侯三強:“不是,田老爺子醒了,沒事了,經過一兩個月的調養可以下牀走路了。”
“你放屁,不會是這樣的,這是假象!”侯三強大聲吼道,一點都不承認面前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侯先生,田家的事情和我無關,這個問題不應該對我說。”
侯三強已經被衝昏了頭腦,錢教授確實只是一個外人,質問他是沒什麼意義的,可是現在自己的姐夫醒了,田靖遠贏了,他輸了。
一直都處在激動之中的田靖遠終於回過頭來,他也聽到了侯三強的話,有了底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侯三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老子沒什麼好說的。”氣急敗壞的侯三強只能撒潑耍無賴了。
“滾吧,田家真的不歡迎你。”
“田靖遠,你給老子等着,這事沒完。”侯三強手指田靖遠,一臉凶神惡煞的威脅他。
“畜……生……”
牀上的田老爺子,手指侯三強,兩個字艱難的從口中說出。
“你個老不死的,罵老子幹什麼,你們都給老子等着……”話說完,侯三強邊退邊走,離開了田老爺子的臥室。
田靖遠一臉感激的走向陸雲飛:“陸先生,感謝,真的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走到陸雲飛面前的田靖遠,誠惶誠恐。
直到現在,他依然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老爺子在牀上躺了十年,而且早已經被醫生宣佈爲不治之症,可是,這樣的病,竟然被治好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的二叔醒了,田靖遠一百個不信。
這麼多年,他接觸了太多的所謂的神醫和大師,最後無一例外都是騙子。
老實說陸雲飛第一次說能治好二叔的病,田靖遠還是懷疑的態度。
要不是有秦八爺作爲擔保,田靖遠不會相信一個二十不到年輕人。
就算是陸雲飛來到了省城,田靖遠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
然而最後的結果,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這是個神醫,絕對的神醫。
看着激動的田靖遠,陸雲飛回答的挺簡單:“田先生,我只是履行諾言而已,談不上救命之恩,我也是學中醫的,面對一個病人,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陸先生,你開個口,只要我田某人能辦到的,我一定滿足你。”
陸雲飛呵呵一笑:“田先生,如果爲了錢我就不會來到省城了,我這次爲了另外一件事情而來,等明天田老爺子能正常說話了,我會我找他問點事情的。”
“沒問題,只要我二叔身體允許,你隨時可以來。”
“那我就先走了,另外我寫了藥方,按照這上邊的中藥抓藥,一兩個月的調理,以後田老爺子拄着柺杖行走,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陸雲飛留下一張藥方,轉身走了出去。
“這……”田靖遠愣在了那裡,半天沒有一個字。
“田先生,那我先走了。”錢教授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在田家的院子裡,錢教授追上了陸雲飛。
“等一下,陸先生,可否說幾句話。”
陸雲飛停在那裡,轉過身看向錢教授:“錢教授有話但說無妨。”
“我想知道你僅僅憑藉着銀針,治好了田老爺子,到底怎麼做到的?”
有些不足爲外人道的事情,陸雲飛一個字都不會說:“錢教授,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開口。”
錢教授有點失望,不過,他並沒有放棄:“你有這樣的本事,難道沒想過當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
“我的性格是率性而爲,遇到了事情就會管,治病救人這樣的事情,應該由你們這些高尚的人去幹,我只是俗人一個,所想不過美女金錢,和一時瀟灑快活,錢教授有緣再見吧。”說完的陸雲飛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原地的錢教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口中喃喃的來了一句:“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