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商務車在燕京市內緩慢推進。
透過車窗觀察,唐楓很快得出了對於燕京的兩個印象。
第一是堵,車纔剛進五環,就已經堵得跟龜爬似的了,如果一旦遇到些交通樞紐,那被堵着半天動不了根本都不算事兒。
第二是霧霾真的太嚴重了。
除去能見度低外,最爲直觀的是,某次唐楓試着打開車窗後,車內柳雅媛、李道錦、李行知、李三叔等人都忍不住被嗆得咳嗽了起來——對於習慣了航州優質空氣的人來說,尤其是蓮花湖那邊山清水秀的人來說,每天呼吸燕京這種高霧霾空氣簡直就等同於慢性自殺!
而正是因此,他愈發覺得從燕京開始推乾龍靈泉絕對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一來,燕京是華夏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達官貴人聚集,一旦在這些人中打開了“乾龍靈泉”的市場和口碑,那很多底下的城市肯定也會跟着效仿。到時候,乾龍靈泉的市場從燕京到全國,不過是隻需要再去多去外地設置一些辦事處就可以實現了。
二來,燕京的霧霾素來是全國排名前幾的,這裡的達官貴人哪怕天天吃特供蔬菜喝特供水,呼吸的空氣總歸沒辦法特供。長年累月的呼吸這些霧霾,那些達官貴人肯定或多或少身體都出現了一些問題或者已經埋下了病根,正好可以讓自己的乾龍靈泉和醫術有用武之地。
而如果一旦燕京這邊的達官貴人們用過了乾龍靈泉,發現乾龍靈泉真的可以消除霧霾帶來的負面作用後,一定也會在其他重霧霾城市中擴散開口碑。到時候,想要打開那些城市的市場必定非常容易。
想到這裡,他立馬就確定:之後去高將軍家裡做客時,什麼都不帶,就帶幾瓶特製的乾龍靈泉。
足足在路上堵了三個小時後,奔馳商務車才進入三環的一個別墅城門口。
別墅不大,一共就兩層,加起來使用面積應該不超過四百平。
李道錦主動介紹:“這是早些年常駐燕京時,臨時買來住的。楓子,你和柳縣長這幾天就住這邊吧。我和三叔、大哥這幾天先去親戚家住。”
“這裡平時都沒人住麼?”唐楓看了眼別墅,發現外面打理得很乾淨。
李道錦搖頭:“因爲不確定咱們什麼時候就要來燕京,所以爲保證住得舒服,我長期僱傭了一個保姆,定期打理。別墅裡很乾淨,可以放心住。”
“我和大哥、三叔過去,是這棟別墅房間不多,不方便咱們這麼多人擠。另外,二叔一家確實也有一直盛情邀請,咱們個把月沒見,去他們那邊住、親近親近也好。”
唐楓沒再多問,和李道錦等人一起進去看別墅。
別墅內並不算奢華,不過確實裝飾得很舒服。
樓上樓下的格局差不多,都是一個主臥兩個次臥,再加兩個大客廳,兩個洗手間。
第一層有個次臥就是保姆常住的地方,唐楓不方便和她在同一層,就選了二樓的一個次臥。
柳雅媛也選擇了二樓的一個次臥,就在唐楓房間的對門。
李道錦等柳雅媛去選房間時,小聲道:“楓子,二哥照顧你吧?知道你出入都必須得帶着美女,專門把雅媛姐安排得和你住在一起。”
“二哥,你的想法很危險阿。”唐楓沒直說柳雅媛雖然剪掉了李家那位的小丁丁、悔婚了,可實際上還是算半個李家人。
李道錦卻已經會意了,只是訕笑了片刻後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要是高將軍那邊今天沒有邀請咱們過去的話,二哥晚上帶你去體驗一下燕京的夜生活?”
唐楓正要回應,對門房間內突然傳來道強勢的女聲:“李道錦,你要是敢帶着小唐楓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場合、帶壞小唐楓,小心我打斷你第三條腿!”
李道錦頓時滿頭大汗,陪着笑臉道:“雅媛姐,我是那種人麼?”
“沒記錯的話,上次來燕京,我好像聽到不少人在傳‘李家老二’在燕京三里屯那一帶的風流韻事呢?還有,‘航州第一紈絝’的名頭是怎麼來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過吧?”柳雅媛說得不輕不重,可是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李道錦笑容有些僵硬,乾咳了一聲後解釋:“雅媛姐,那些都是少不更事的時候做的糊塗事。我這不是已經長大了一點麼?”
“那也不許帶壞小唐楓。”柳雅媛看了眼唐楓。
“雅媛姐,你誤會了,我就是帶唐楓去見識一下而已,我有分寸。”李道錦說着,下意識給了李行知個求助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身爲李家核心,可是在柳雅媛面前,卻被壓住了全部的氣場。
雖然柳雅媛背靠的是折江上一任的省一號,可終歸還只是個縣長,官威應該不太強纔對。
可是,他就是有種老鼠見了貓的感覺。尤其是,當柳雅媛強勢起來時。
此刻,他只能求助大哥,希望大哥幫忙化解一下。
李行知覺察到他的目光,只是看向唐楓,凝聲問:“楓子,你剛纔看出你朋友近期可能有災,能不能也幫道錦看看,他這次來燕京順不順?”
唐楓猜到,他是變向的問這一次李家入燕京走動關係之行順不順——他已經是常委副省長了,如果想要再進一步,那就是常委省長了,折江省的二號。
眼下,距離換屆只剩下一年多了,能留給他走動燕京這邊關係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如果此行不順,他至少也要等下一次換屆。
而如果要等到下次換屆,那李行知都五十多歲了,距離法定退休年齡也不遠了……
想明白這些後,他下意識看向李道錦的眉心。
李道錦立馬也收起嬉皮笑臉之色,耐心等待。
唐楓看完他的氣運後,忍不住臉色一陣古怪。
從李道錦的氣運中來看,他此次來燕京走訪關係之路,原本會有些不順,不過因爲一道貴氣的支撐,居然化險爲夷了。
而那道貴氣,好像是源於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