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一說到這裡,圍觀衆人頓時心中瞭然——他說了那麼多,全部都是爲了引出這句話。
獅子座更沒想到唐楓居然會如此精明,三兩句話就把自己設好的局給破開了。
“聖盃無比貴重,不可能隨便帶出來,萬一中途出了問題怎麼辦?難不成你們心中有鬼,不敢讓白曉潔去膜拜聖盃?”
唐楓立即一臉詫異道,“獅子座,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既然你相信吧主的神威,那爲什麼會認爲吧主的聖物會出現問題呢?”
獅子座被一句話噎住,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處女座面露微笑,他早就聽說唐大師嘴上功夫極好,曾經氣得崔管理和另外一個管理吐血不止,看來這確實煞有其事的。
思索片刻,獅子座正色道,“意外只是一種假設,畢竟吧主聖盃實在是太過於貴重,作爲三大聖物之一,不可能隨便拿出來。”
等到獅子座說完,唐楓忍不住嘆了口氣。
嘆氣聲極重,引得那些吧衆們紛紛看了過來。
“你們寧可讓聖盃閒置幾百年,也不願意用它來檢驗天使是否真的存在,在你們這些官僚主義者眼中,天使降臨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比不上聖盃一個死物?還是說……你們纔是真的心中有鬼,讓白曉潔到總部去,其實是別有用心?”
唐楓這麼一說,那些吧衆們也都浮現連篇。
聖女是不怕被檢驗的,那些吧主戒賭吧總部的人別有用心,讓聖女去膜拜吧主聖物,只是一個藉口!
面對唐楓的質問,獅子座啞口無言。
到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唐楓已經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除了把聖盃拿到折江,再無他法。
“我不能代表吧主,不過我會聯絡上面的人,讓他們決定。在此之前,我希望白曉潔管理能夠把吧主權杖歸還於我。”
唐楓嘴脣微動,但沒有發聲。
白曉潔面若寒霜,不客氣的說道,“神賜之物,唯神眷者可得,背棄神之人不可觸碰,我把吧主權杖放在這裡,你們若得神恩,儘管拿去。”
說話間,白曉潔已經鬆開握着吧主權杖的手。
離開白曉潔的手心,吧主權杖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
不少人都在仔細觀察吧主權杖,片刻後所有人得出統一結論。
吧主權杖真的違反了科學定理,上下沒有支撐物便停在了半空中。
獅子座剛要伸手去拿,可想到剛纔的事情,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這是賭局,也是陷阱。
先是被阻止進入廣場,後來更是被直接吹了出來,這對獅子座來說,已經是奇恥大辱。
現在白曉潔把吧主權杖堂堂正正的放在那裡,就是爲了讓他伸手去拿,如果他沒辦法把吧主權杖拿到手裡,他背棄吧主的罪證也算是被徹底落實了。
想到這裡,獅子座看向白曉潔的眼神中已經帶了幾分憎惡,想不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內心居然如此狠毒。
瞭解內情的處女座沒有看白曉潔,而是先看了唐楓一眼。
他對白曉潔還算比較瞭解,能想出這種注意的,除了這個摸不清底細的唐大師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沉默片刻,獅子座扭頭看向一箇中年管理,那眼神,分明是在催促中年管理去拿權杖。
中年管理面露爲難之色,架不住獅子座眼神威脅,最後還是不得已往白曉潔方向走去。
瞥了一眼中年管理的合運,唐楓面色不改。
走到白曉潔跟前,中年管理敬畏的看了白曉潔一眼,伸手抓向吧主權杖。
在伸手的過程中,中年管理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擋,臉色一喜。
獅子座見狀,心中也算鬆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中年管理的手戛然而止,直直的停到了距離吧主權杖一尺距離外。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把權杖拿回來!”
獅子座忍不住呵斥,中年管理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臉苦澀,“我拿不到!”
此時的中年管理,面前彷彿多了一堵牆,不管他怎麼用力,就是碰不到吧主權杖。
中年管理不死心,在周圍摸索了好一會兒,一擡頭,赫然看到白曉潔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陣發虛,連忙回去,站在獅子座身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中年管理沒能把吧主權杖拿走,周圍的吧衆們也都鬆了口氣。
那些堅信白曉潔就是聖女的吧衆們斜眼瞟着獅子座,不住嘲諷。
“聖女的東西也是你們這種人能碰的?”
“不敬畏吧主的人根本沒資格觸碰吧主的物品。”
“我看那個獅子座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不敢碰,還指使手下人沾污權杖。”
議論紛紛,獅子座面若黑炭,不得不看向站在後方的一位年紀很大的管理,那位管理以虔誠而聞名。
注意到獅子座的眼神,老管理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他非常相信自己的信仰沒有任何動搖,但聖女明顯不想讓別人接觸到吧主權杖,就算再虔誠,聖女不認可,豈不是白費?
掃了一眼老管理的合運,唐楓又把視線挪開。
和剛纔的中年管理一般,老管理手指距離吧主權杖還剩一尺距離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向前,更別說接觸到吧主權杖。
老管理扭頭就走,還給了獅子座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
接連派出的兩個人都撞了牆,獅子座也犯起了難。
來之前他覺得只要吧主權杖一出手,白曉潔這個所謂聖女當場就會現出原形,所以身邊根本沒有帶多少人。
在身後那些人身上掃了一眼,很快獅子座視線就定在一個女管理的身上。
對上獅子座視線,女管理毫不猶豫站了起來,“獅子座,請讓我去試試,我對吧主毫無保留,我相信我的信仰能夠打動吧主。”
看到女管理,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心底捏了一把汗。
這個女管理很多人都認識,她是最近兩年戒賭吧全力培養的一位女性管理,戒賭吧培養她的理由非常簡單,信仰之純粹,世間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