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始終是要醒的,柳玉沒有再留戀這種熟悉的味道,而是尷尬的從陸克身上撐了起來,坐到了一旁靜靜的喘息。
陸克自然也很尷尬,雖然自己總是想着泡妞,把妹子,但這樣真實感受的接觸是他繼吳敏那件事以後再也沒發生的事。不過他卻從來沒有跟吳敏發生這樣觸動的事,在他和吳敏之間只是單純的愛情,平日裡也就是拉拉小手瑣碎的小事。
但到最後才發現那不是愛,總以爲純情的陸克被吳敏像傻瓜一樣耍了一番,她曾經對陸克說過她的吻會留到畢業的那一天,獻給自己最愛的人。 當時的陸克本以爲她所說的是自己,更是在學業上賣命的學,爲了和她考上一所重點高中,然後欣然無愧的接受她的吻。
世事難料,就在畢業那天陸克很高興,因爲他的中考成績相當理想,而且和平時成績頂尖的吳敏上了同一個檔次。自然報同一所高中就沒什麼問題,兩人的戀情也就可以繼續下去。
可就在那天陸克的心碎了,感覺就像從天堂直接掉入了十八層地獄。 吳敏很守信用的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吻現在了畢業那天,不過男主角並不是陸克,而是一個左手拿着愛瘋右手帶着勞力士開着法拉利的高富帥。陸克親眼見證了兩人激情熱吻的那一刻,它是多麼緩慢以蝸牛的速度消去,那種痛是刻苦銘心,是一個烙印。
畢業的那天陸克或喜或悲充實熬過,因爲喜自己可以和她報一所高中,因爲悲自己被她拋棄了,還風騷的給自己帶上了一頂沉重的綠帽子!
腦中閃過了重重影像的回憶,陸克深深吸了口氣,警戒自己,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想那麼多隻會傷心傷肺!
兩人同時沉默的這一刻,客廳外的大門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咚咚’,而且還發出了說話聲:“小玉,我是露露!”
聽着門外熟悉的聲音,柳玉搖晃了一下頭腦,這纔想起了是自己讓李露露去家收拾一趟衣服來和自己住一段時間。
柳玉抿嘴一笑:“是露露!咱們出去吧!” 說罷她急忙拿起手電筒照着客廳外的大門直奔而去。
陸克也只好跟了上去,看看李露露想要幹嘛!說實話,陸克還真有點可惜,如果沒有李露露的敲門,估計柳玉和自己可能會更近一步。或者說,直接可能就跟她上了,沒準還能把自己的命根子給破了。
“小玉我還以爲不在家呢!喊半天都沒人答應!”李露露邊抱怨邊拉進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小玉,怎麼不開燈呀!”
柳玉幫她收起了傘,掛在了門後道:“剛剛停電了!”
“停電了?”李露露連忙轉過身拉着柳玉的手問候:“小玉,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 柳玉撇了撇嘴,稍轉了頭:“幸好有陸克在,要不然我就害怕死了!”
“陸克?”李露露有些不可思議的唸了一遍,根本就沒想到陸克會在這,而且跟他共處一室,這不是明擺着兩人有密切的關係。種種跡象表明,李露露卻有些失落,雖然自己知道陸克喜歡柳玉,但是心裡還是像重錘一般。
見李露露半天沒有回話,而且還是一臉沉思。站在沙發旁許久的陸克按耐不住了,急忙開口解釋道:“你可別亂想,我和班長什麼都沒幹。只是單純的送她回家而已!”
“我又沒說你和小玉有什麼,你急什麼!”李露露抿嘴笑了笑:“你這不是典型的此處無銀三百兩嘛!”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陸克轉身單手提書包:“既然班長有你保護,那哥就功成身退了。”
說完,陸克摸着黑暗的光線朝大門走去,然後回頭掃了兩人一眼就把門彭的一下關上了。
“小玉,你們倆真的單純到他送你回家嗎?”李露露眼睛斜瞄了柳玉一眼,語氣中滿是質疑的味道。
柳玉很真誠的說:“當然沒有那麼簡單!”
“沒有那麼簡單?難道你和他……”李露露有些驚訝,不會兩人真的幹出點什麼事吧!
“胡說什麼呢!”柳玉輕輕用手彈了一下李露露的額頭:“是這樣的。我和陸克不是打掃完衛生準備各自回家嘛,誰知道那個楊力傑找了一羣混混攔住了我們…………”
柳玉的險情經歷讓李露露聽得有些發慌,不過等她講到陸克完勝對手時,整個人放下了心。
“那小玉你沒受傷吧!”李露露在柳玉身旁轉了半天,發現她沒有什麼事。但卻讓她發現了另外一件,就是柳玉身穿着男生校服,而且還沒有穿褲子。
難道她真的和陸克…?
念頭一閃即逝,李露露不敢相信的指着眼前嫵媚中帶有一**惑的柳玉,道:“你身上穿的是?還有就是你的褲子,你沒有穿!”
柳玉的臉唰一下就撲上一層紅暈的面紗,腦中開始浮現剛纔與陸克的刺激,還把自己多年之久的初吻給了他。
“不是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陸克真的沒什麼,你千萬別誤會!”柳玉雙手不停在她面前搖晃着,極力的辯解。
“好了,我們的班長都發話了,我能不信嗎?”李露露眉頭挑逗着,滿臉奸笑。看得柳玉直直髮寒,還有那麼點心虛。要不是烏七八黑看不見雙方的眼睛,不然柳玉撲朔迷離的眼神早都把她出賣了。
兩人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鏡頭轉向陸克這邊。
他自從離開柳玉家後就奔回家了,路上也沒多大停留。
鑰匙剛一插門就打開了,陸克先探了個頭進去,確保安全後就推大了門走了進去。不是陸克多疑,那是他的黴女老媽出了名的三八,八卦。
“帥鍋鍋捨得回來了,到哪去鬼混了!”黴女老媽從門後走了出來,手裡拿着蒼蠅拍,左右墊着。這種情景還真像自己的老公鬼混到三更半夜,母老虎的妻子等着‘夫妻之間的恩愛’的老公。
“什麼鬼混,我那是在上學。”陸克脫下了鞋,光着腳道:“媽,今天可是《女人的顏色》大結局,你不看嗎?”
“啊!對呀!我怎麼能把這忘了。”撂下這句話,黴女老媽把手中的蒼蠅拍一扔就‘噹噹’跑到電視旁,聽那聲音跟1937鬼子進村一樣轟動。
陸克無奈的搖着頭,老媽嘛,不是想選就能選的。不過這種老媽也是有好處的,一旦你要被罵,隨便說個她愛看的肥皂劇要大結局了,她就會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