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可以睡五個小時,一天要看十幾萬字的資料,一天要將幾十個煤老闆以及他們上百個家人的關係分析出來,一天要實地看四個煤礦,一天要了解所有人物的動態,這就是王曄到玉田之後每天的工作,可是王曄感覺還不夠,因爲王曄到玉田之後,沒有獲得任何東西,甚至還出了事兒,王曄識時務,也甘願低頭,但是卻屢次被陰,這是爲什麼呢,陳靜說的好,沒有永恆的朋友,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王曄被劉鋼鐵陰是因爲利益,王曄被錢小宏陰是因爲利益,劉鋼鐵被錢小宏陰是爲了利益,王曄想陰錢小宏也是爲了利益。
天邊的晚霞是那麼的瑰麗,王曄的心情是那麼的沉重與陰暗。
如果說官場更多需要的是關係,那麼商場更多的是心狠手辣,錢小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在需要王曄的時候,找到那些黑材料並且讓王曄幫他遞交到了中紀委,然後回過頭來隨即就可以要殺了王曄,因爲劉鋼鐵進去之後,玉田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物,一山不容二虎,就是這麼一個道理,王曄懂,只可惜被錢小宏先下手爲強了。
不過,這次王曄忍了,並不是王曄是個孬種,也並不是王曄太懦弱了,是因爲制怒,是因爲利益,因爲錢小宏現在一定在防備王曄,王曄過去只能使兩人兩敗俱傷,王曄需要找到一個辦法,讓錢小宏識時務,要錢小宏害怕他,知道他是一條強龍,可以壓的過他這條地頭蛇。
王曄不知道自己這次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但是王曄知道他現在經歷的這一切已經經歷了,不可逆轉,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將兄弟們治療好,然後找到辦法,讓錢小宏滾蛋,由於受傷的人數太多,而王曄在玉田又是客場,所以王曄就讓這些人先走了,受傷的全都轉院到玉州,但是王曄並沒有讓青峰過來,儘管青峰要求帶一千人圖虐錢小宏。
王曄知道羣殺是什麼樣的結果,所以王曄不敢這樣幹,而且王曄也沒有在讓青武社的一兵一卒過來,王曄在玉田這邊只剩下了原本的那麼幾個人,甚至王曄都先讓許菁蕾回去,因爲現在不需要煤礦經營,需要的是爭地盤,當然,王曄讓許菁蕾必須封口,什麼都不告訴那些女人。
這天晚上,王曄剛到長宏礦附近看了看情況之後,回到住處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王曄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竟然是劉鋼鐵,只見劉鋼鐵戴着一個鴨舌帽,臉上一臉疲憊,見王曄回來,不由長出了一口氣,走了上來說:“可以讓我進去嗎!”
王曄儘管吃驚,但是也猜的出來,劉鋼鐵沒事兒了,但是劉鋼鐵肯定還是出事兒了,不過沒以前那麼嚴重,落座之後,劉鋼鐵說了一下之後,王曄才知道,劉鋼鐵被調任到另一個市去當市長去了,平調,但是那個城市是落後城市,所以實際地位已經下去了,劉鋼鐵說完他的情況之後,擡眼打量着王曄,說:“你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嗎!”
說實話,到現在王曄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知道劉鋼鐵跟錢小宏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所以王曄點了點頭說:“洗耳恭聽!”
劉鋼鐵說:“你到了玉田之後,我想讓你幫我往上面爬,我知道你的關係,所以如果你讓我去玉州省當玉州市市長都沒問題,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樂意,所以我就想給你一個下馬威,我跟錢小宏商量,讓錢小宏假裝反水,然後他把我的一些僞造罪證全都說出來,然後你們兩個等着我被查,等我假裝非常嚴重的時候,呵呵,也叫作孽吧,到時候錢小宏在幫我,然後我們兩個虐你!”
“自作孽,不可活啊,錯就錯在錢小宏是真的反水了,而且他收集了我這二十年之間所有的罪證,所以我就進去了,然後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你想讓我幫你除掉錢小宏,當時我是真的想除掉錢小宏,但是,呵呵,我對你留了一心,也害了美慧,你送美慧去美國,美慧沒走,而是到省城找到一個人,讓那個人在危機的時候幫幫我,也正因爲如此,我現在纔出來了,美慧又回到了玉田,然後被錢小宏給殺了,而我因爲美慧找到了那個人,才得以保全,並且平調!”
王曄聽劉鋼鐵這麼一說,不由感覺後背發涼,這錢小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啊,前前後後這麼多主意,這麼多事情竟然全都出自他一個人之手,可以說錢小宏把王曄跟劉鋼鐵耍的團團轉,不過,王曄並不是那種一聽人煽動就義憤填膺的人,所以王曄玩味的打量着劉鋼鐵,看着這個曾經的敵人,這個權勢薰心的大市長,劉鋼鐵自然明白王曄的意思,說:“我來找你,是因爲咱們的敵人都是錢小宏,不過我殺不了他,我知道你現在也沒有辦法,所以我給你說一條路!”
王曄眼前一亮,說:“什麼路!”
劉鋼鐵說:“你知道錢小宏最怕什麼嗎!”
王曄笑而不語。
劉鋼鐵自答道:“錢小宏的生意不光只有煤礦,其實他最賺錢的是香港的生意,也就是那個賭船,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這個賭船每天可以給他產生成千上萬的錢,不是人民幣,是美元,如果你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妥協,最好的辦法就是滅了他的賭船,也只有這樣,他才顧及不到玉田,然後我找人出面作證,錢小宏的採礦資格證完全是無稽之談,這樣以來,他就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裡了!”
劉鋼鐵說完,端起面前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看着王曄,王曄眼珠子亂轉,心裡面也是打起了如意小算盤,其實王曄這些天一直也在找什麼手段可以讓劉鋼鐵妥協,但是王曄還真就什麼都沒找到,如今劉鋼鐵這麼一說,王曄真就想起來了,錢小宏是在香港有賭船,如果王曄要是按照劉鋼鐵說的做,可行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八十。
王曄摩挲着下巴,低頭沉思,而劉鋼鐵卻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這纔回頭說:“如果說美慧沒死,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我只希望你替美慧報仇,識時務者爲俊傑,可惜我不是那個俊傑。”說完,劉鋼鐵就走了,立馬走馬他市上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恐怕就是劉鋼鐵,所以劉鋼鐵對於王曄,已經沒有了任何想利用的心理,因爲李美慧死了,他的老婆,他的愛人死了,當親情勝於感情的時候,老婆是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最重要的人。
其實人性真的挺邪惡的,女教師可以因爲好玩而揪着男孩的耳朵將男孩提起來,男人可以因爲喜歡女友而將女友殺了藏在冰箱裡面吃她的肉,人說的簡單一些只是動物罷了,當在原始社會的時候,人吃人不犯法,而現在有了束縛住人的倫理道德,法律人情,所以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不正常,人在進化,這只是這個社會的一種形態罷了,但是也正因爲這種進化,讓人們有了感情,有了愛,也將那種邪惡醜陋的人性給深深的隱藏了起來,用一種通俗的語言來描寫這種人性,那就是競爭。
其實王曄感覺,劉鋼鐵挺悲催的,他想在競爭中脫穎而出從而仕途上更上一層樓,但是他忘記了錢小宏的人性,但是不值得同情,因爲他的人性比錢小宏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要借王曄之手除掉錢小宏,而王曄也要除掉錢小宏,所有兩個敵人可以坐在一起說辦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劉鋼鐵的辦法的確是好辦法,那種絕對好的辦法。
只不過如果王曄大搖大擺的離開玉田的話,這樣這個辦法不就暴露了,其實玩陰謀玩計策最重要的還是要掌控人心,所以王曄也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而那邊的錢小宏卻是猜忌起來了,如果說王曄暗中離開,去別處陰他,他感覺還比較可能,但是王曄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豈不是有點太反常了,可是,隨之錢小宏又收到了一個消息,王曄到了香港,而且爾瑪依娜跟爾瑪俊郎兩個兄妹也都跟了過去,這樣以來,錢小宏可是真的不能鎮定了,但是他現在是真沒有辦法了,如果他帶着人殺到香港的話,玉田怎麼辦。
但是他如果不去香港的話,香港怎麼辦,可是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消息又傳了過來,王曄聲稱要炸了他的娥皇女王號賭船,這樣以來,錢小宏可是真急了眼了,這賭船每年給他獲利跟煤礦相當,如果要是賭船被炸了,那不就是失去了一大股現金,而且錢小宏洗錢的辦法很多都靠着這個娥皇女王號,如果被炸了,他的那些髒資產,怎麼被洗乾淨。
而此時在香港銅鑼灣吃叉燒飯的王曄臉上帶着一種淡定的笑容,與其遮遮掩掩,不如讓他知道,讓他着急,他管的了香港,管不了玉田,到時候着急的不是王曄,而是錢小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