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啊。。。。阿嚏。。。。”
秦淮河的一條豪華的畫舫上,被唯山診斷只有三個月活命的雲師,狠狠地打了三個噴嚏,一臉憂鬱的披着一件長長的潔白的貂皮大衣,不過是初秋的黃昏時節,別人家也只是感覺到了秋高氣爽,可偏偏那溫度,卻是讓雲師如墜冰窟一般難受,俊美的臉上多了一絲病態的青色,即便是擁着厚厚的貂皮,他的身子依舊在屢屢秋風中微微的發抖。
玄冥毒,果然力霸。。
“師兒,你不該騙謝唯山的,明明是玄冥毒,你卻要告訴他你是從小被鬼氣侵擾。若你說出事情,我相信他會有辦法救你的。”
梅文鼎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捧着一盞小小的青玉碗遞給了雲師,裡面盛着一碗黑乎乎的液體,臭不可聞。
“這藥,也僅僅能勉強壓制住而已,若是真的成不了神仙,你可是真的只有三年活命了。”
雲師卻是眉頭一展,笑道:“我其實並有完全騙他,我若不是從小被鬼宗奪走,侵染了一年的鬼氣,何須要用如此惡毒的玄冥之毒來壓制。三個月的壽命是他自己說的,我也只不過是跟着附和罷了。”
“哎,你父親當年也是心狠,其實在你被奪走的路上,他早已等待於此了,可他偏偏信了一個江湖術士的話,捨棄了你,便有了成仙的機會。虎毒尚且不食子,奈何在呈成仙的誘惑面前,他卻是六親不認了。”
雲師對於這些往事,多半是不願意回憶的,他也從不願意去分析一下自己的童年,是不是真的很可憐。
“二叔,你怪過我嗎。我殺了自己的父親,殺了他寵信的江湖術士,你可曾怪過我。”
梅文鼎面容一震,卻是一把上前拉住他冰冷的手說道:“二叔,從未怪過你。你放心,二叔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活下去的,咱梅家,還要靠你傳宗接代呢。”
聽到傳宗接代,雲師卻是稍顯羞澀的一笑。對於他這種容貌逆天的人物,一直以來,都是絕對的少女心收割機,他享受這些無知的女子看到他時,那種癡迷和尖叫。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真切切的走進過他的內心。
沒有,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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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我覺得快待不下去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打亂了不知多少人的精心部署,也不知損壞了多少人的心情,破碎了多少人的成仙之夢。”
張家的龍虎山莊,一改這段時間的肅穆與壓抑,本以爲地震會破壞所有人的心情,結果在天師府,卻不是這個樣子,管家指揮着家裡的男男女女,在緊張的忙碌着,打掃的打掃,擦洗的擦洗。,從門口的石獅子,到廳上的桌椅板凳,全部都精心的擦拭一新,所有人的臉上,都慢慢地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消息被迅速的傳遍了全府,老爺,出關了。。
張家的正殿之上,張無病滿頭大汗的顯得十分的忙碌,一會兒管家過來請示這宴會的佈局,一會兒又要注意好宴席的準備情況,整個人倒是十分的老練熟悉,指揮起來還真是得心應手。
作爲雄踞金陵的千年世家,張家老爺子閉關數月,今日要出關,這可稱得上是一件隆重的大事情了。所以,從昨晚到現在,不知有多少還滯留在金陵的宗門都紛紛提親打好了招呼,約定今日一定來訪。
這也讓張無病內心裡感到了一陣陣壓力,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接手這麼大的事情吧。張若虛話說的很清楚了,以後我就基本上不管事了,這張家啊,以後就交給你好好打理了。至於張無忌,張無病很懂事的沒有提及,張若虛更是直接華麗麗的忽視了。
“二少爺,二少爺。。。。。”
纔剛剛吩咐好管家流程再次的核對了一番,一個管事的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喊着:“來了。。。人來了。。。。”
老管家可是掌管張家幾十年的老人了,眉頭一皺,便是厲聲喝道:“當着二少爺的面,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張家乃是千年世家,你這個樣子,可是在哪個世家裡面見過。哼,這月的獎金,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張無病卻是擺擺手說道:老管家,你先別急着訓他。這人我也是見過的,也跟着我辦過事情的。一向穩重踏實,這麼慌張,一定是有什麼緣故。”
老管家一聽這話,立馬奉承地說道:“還是二少爺會管教,老奴倒是有點心急了。那個張旺,你也是老管事了,很少見你這麼慌張,快說說到底什麼事情。”
這個叫做張旺的老管事,擦了擦額頭的熱汗,氣喘吁吁的說道:“客人已經來了。”
“什麼。”張無病眉頭一皺,卻是趕忙問道:“這纔不過下午三點鐘,我們定的時間是五點開始,怎麼這麼早便有人來了。”
張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誰說不是呢,咱們這大戶人家赴宴,最講究個時間,基本上沒有什麼遲到或者早到的事情發生,一般都是提前半個小時,或者提前十分鐘最好,哪裡會提前這麼早。
少爺您是不知道,我正帶着人正在清洗山門口的臺階呢,就看見一大串小車浩浩蕩蕩的便行了過來,直接停在了咱們山腳下。我正想過去看看呢,便發現頭車下來的是李家的世民公子和楊家的楊廣公子。他們直接讓我回來先通報,他們後面就來。”
一聽說是李世民和楊廣來了,張無病倒也是沒多麼的擔心,雖說是好久不見了,好到底是一起玩到大的小夥伴這情誼還在呢。
當下正準備出門,只是纔出了府門,便看見不遠處的山門口,有三位公子哥正一臉得意地接受者旁邊幾位張家管事的笑臉,從往左往右數過去,不正是嬉皮笑臉的楊廣,一臉謙恭的李世民,還有最旁邊的那位戴着眼鏡的人,長得斯斯文文,皮膚即爲白淨,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會顯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那是。。。蕭統。”
張無病有點心神激動的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張無病過來,李世民卻是高聲喊道:“好啊,你可終於是願意出門了,我還以爲你這一輩子都要悶到家裡呢,也不怕把自己悶壞了。”
只是張無病似乎沒有聽見似得,快步的走到了那個人面前,楞了一下,卻是一把抱住他,眼眶確實有點紅潤了。蕭統,真的是蕭統,蕭家的蕭統,蕭雲雅的親弟弟。
一直以來都有個金陵四公子的說法,富公子楊廣,貴公子張無忌,齊公子李世民,修公子蕭統,合起來正好是一句“富貴齊家,修身平天下”。其中這四人之中,蕭統的年紀是最小的,不僅僅是比那三位小,甚至都比張無病小上半歲。這四大家族的這一代的孩子中間,就屬蕭統和張無病,還有李家的老三李元吉關係最好了。只可惜,蕭統十二歲的時候,便被送到了英國讀書,一去就是六年。如今,纔算歸來了。
“你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基情四射好不好。這還是在你張家的府門前,若是讓張叔叔看見了,非揍死你不可,你老張家可是要靠你傳宗接代的,你可不能喜歡上一個男的啊。”
最受不了兩個男人在一起抱着各訴衷腸,李世民一臉鄙夷的在一邊打趣的說道,卻是忘了,當初他站在遺仙小鎮的戲臺子上,揮手呼喊唯山時的場景,那也是一個望眼欲穿啊。
和蕭統寒暄了幾句,張無病卻是納悶的說道:“我說兩個哥哥啊,你們今天是不是太趕早了,這纔不過三點而已?”
李世民卻是對着楊廣笑道:“我說什麼來着,這小子一定是在家待太久,呆傻了。嘿嘿,禁令都實行宵禁了,這都不知道。”
張無病可不願被人當成傻子,金陵實行宵禁他當然清楚了,可問題是,宵禁什麼時候提前這麼早了。
“還不是地震鬧得唄,本公子的夜生活都沒得過了。本來還是晚上九點實行宵禁,現在直接提前到了晚上七點開始。哎呦,這還讓不讓好好生活了,真是鬱悶。就我估摸着,這宵禁只好還得實行一個月。”
楊廣一說起宵禁,就一臉的抱怨,本來就是十二點實行的,非得弄到九點,現在好了,直接到了七點。要是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以後還讓不讓人出門了。
李世民卻是一臉壞笑的說道:“嘿嘿,你抱怨這個,我看你是想你的小情人了吧。我可是聽人說,你在皇宮大酒店有一個長期別墅啊,聽說裡面可是住了一個美人來着,說,是不是你找的小蜜。”
“哪有啊,我說世民啊,你可別胡說八道啊,本公子可是一心一意的人,不管雲雅再怎麼拒絕我,我還是會。。。。”說到最後,楊廣心急都心虛了。
“你還是會怎麼樣啊,你有本事說出來啊。”
“要你管。你這人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