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起風了,風將聲音遠遠地帶出了長生殿,傳到了所有的角落。
只見大殿外面的所有宮殿都開始閃着不停地金光,一羣羣人影在金光中顯現,在廣場中間慢慢的聚集。唯山看得仔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百人。
站在最前邊的便是常在寺廟道觀裡都能見到的黃巾力士,約莫兩百餘人。只見他們面如紅玉,須似皁絨。彷彿有一丈身材,縱橫有千斤氣力。黃巾側畔,金環日耀噴霞光;繡襖中間,鐵甲霜鋪吞月影。當真是仙家人物,是最底層的神界衆生。
後面站着的,便是所有的仙女了。倒真是氣質脫俗,統一穿着黑色留仙裙,挽着美人髻。恭敬地站成一列,令人賞心悅目。
只是唯山眼尖,發現這力士仙女中有一仙女着裝如此不同,只見她身着淡紫色衣衫,一頭烏黑的頭髮,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蘇,走起路來,流蘇就搖搖曳曳的。耳旁兩墜銀蝴蝶,,略施粉黛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着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穿着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纖塵不染,四周之人隱隱以她爲重。
紫煙酸溜溜的聲音,便在身後說道:“老公看的挺認真的啊,這人我認識,是原來天庭瑤池娘娘的貼身侍女,花蕊夫人。相當於天帝的內宅管家,也是神界有名的大美女,需不需要我介紹你認識認識啊。”
一聽老婆這聲音,唯山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嗎?立馬將會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定不移的表態度。“老婆大人,你說什麼呢?我只好奇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巡山隊以後也這麼穿。”
馬伯暗暗發笑,想不到陛下懼內啊,便是很隨意的說道:“花蕊夫人原是神界天庭瑤池中的一株海棠修煉所成,是陛下,不對,是上屆天帝點化了她,便被瑤池娘娘收爲了貼身侍女,負責掌管天庭內廷,以前也是負責伺候陛下的。”
那花蕊夫人見馬伯身邊站着了一個年輕人,卻是穿着天帝的道服。剛纔的一聲怒吼,怕是他發出來的吧。只是這年輕人怎麼發出了陛下的聲音?
那聲音讓她從萬年的昏睡中清醒過來,那聲音那一刻讓她淚流滿面,曾經是多麼熟悉的聲音,溫暖而堅毅。曾經的他路過無數次的瑤池,無數次的駐足望着自己。在他溫暖的目光中,自己慎重的開滿了花,朵朵都像是前世的渴盼。那一瞬間,他笑得那麼開心,笑的讓人心動。
“爾等還不過來參見陛下,剛纔是陛下將你們從萬年的困厄中救了出來。你等還愣着什麼,萬年的光陰,讓你們可是忘了禮數。”馬伯的一聲呵斥,卻是打斷了花蕊夫人的回憶。
見衆人目光望着自己,倒是輕輕一笑,心裡已猜到這年輕人定是陛下的繼承人,便盈盈拜倒:“奴下見過陛下,拜謝陛下的救命之恩。”衆人見狀,紛紛拜倒在地,一陣感恩戴德。
花蕊夫人偷偷擡眼瞧見唯山在臺階上一臉的自得,整個臉呈45度仰角擺着,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馬天王在一旁跟着擺造型,表着忠心,而後土娘娘,這個漂亮的女子竟是對自己一臉的警惕,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過她了。
那年輕人又是朝着自己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一臉的玩世不恭,絲毫沒有一點君主應有的威嚴。
“哈”花蕊夫人低頭笑了一聲,真像當年的他,沒個脾氣,隨和的讓你想不到他的身份。只有在出征降魔時,你纔會想起他還是天庭的天帝,威武霸氣又會讓你擡不起頭,不敢直視他。
唯山很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覺,只是這些人太過實誠了,真的是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半天都不願起身,一個勁的山呼萬歲。
唯山卻是有點慌了,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趕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快起來”,又要下臺階去扶衆人起來。被馬伯在身後給緊緊拉住了,馬伯輕聲說道:“陛下,這就是神界的規矩,您受得起這禮,他們也必須行這個禮。您纔是長生殿的主人。”
雨後初晴天放曉,被後卿一番話刺激的修仙界衆人,御劍升空,在獨孤莊園上空一番遨遊,伴隨着呼嘯聲,穿過雲海茫茫,衝出了擋在眼前的雲海。
遠處,九居山的最高峰刺破雲霄,高聳如天,一把白色的仙劍載着主人孤零零的飄在上空,似乎在等待遠到而來的客人,那是獨孤家的獨孤一鶴,此次大會現場的主要負責人。
這幾家御劍降落到了早已佈置好的廣場之上,一落到地上,李世民四目張望,除了主席臺上孤芳自賞的後卿,就剩下自己這幾家人。放眼望去,經過獨孤家精心佈置的會場,白玉圍欄,青石鋪底,四周雲遮霧繞,仙氣陣陣,廣場中央有一個小塊的平臺,四周有早已搭建好的帳篷,只是空蕩蕩的無人進入。
獨孤信拄杖而立,大手一揮,四家之人紛紛進入了一處帳篷,升起了自己的旗幟,便是靜坐而觀,只帶後卿大人發話,好進行比試。
山中老人見這四家準備好了,便是朝着獨孤一鶴招招手,獨孤一鶴立馬點頭示意,大喝一聲:“開。”
“咚,咚,咚”便有鼓聲響起,由慢及快,似在催促,這大會再不來便是真的晚了。
像是有預謀似得,聽到三聲鼓聲之後,連綿不絕的破空之聲依次響起,本來飄過的雲團再一次被吹散,白雲縹緲處,無數道各色光芒破雲而來。獨孤信老爺子看了一眼,對身旁的三家人說道:“哼,都是一夥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平白無故的拖延時間,就不怕屠仙會的人降下處罰嗎?屠仙會,仙都屠得了,更何況你們。”
不管怎麼說,趁時間趕到的都不算遲到,這年頭交通管制都有,爲什麼不能遲到呢?
一時間,冷清的廣場熱鬧非凡,前來參加的各家門派子弟全都聚集在了廣場之上,遠遠看去,人頭聳動,怕是不下百人,最有趣的是,一見面,各自噓寒問暖,竟不再細分佛家道家,正道魔道。
李世民很有趣的看着一個東海寺的大和尚和一個明顯就是白蓮教弟子各種親熱的擁抱,撲哧一笑,見衆人看向他,便是說道:“平常都是自詡生死仇人,怎麼這會就跟見了親人似的。”
“東海寺,白蓮教,血腥會,老君觀,。。。還有那個,那個是鬼將門的門主。”李世民指了指人羣之中的一個帶着狼圖騰面具的白衫男子,也是一把摺扇逍遙世間,就是他,和唯山大戰了一場,搞得唯山內力全無。
李淵眯着眼睛四處瞟了一下,說道:“如此算來,九家,六宗門。剩下的看來是真的不願意來了。”
“這種事情,少了我龍虎張家怎麼可行?”張無忌淡淡的聲音從人羣之中傳來,朝着幾位長輩行了一禮,回頭狠狠地看了一眼侯方域,便是入了帳篷,升起了旗幟。
山中老人見鼓聲已停,再無仙劍飛入,變向後卿說道:“大人,恐怕宗門沒人來了,您看這麼點人。。,是否即刻開始。”
“人少嗎?我覺得挺多的啊。呵呵,不來也罷,開始吧,即刻開始。”
山中老人再次朝着獨孤一鶴招招手,只聽得一陣鐘聲響起,悠遠漫長,鐘聲過後,獨孤一鶴御劍飛臨廣場中央,高聲喝道:“各自歸位,比試開始。”
混亂的場面在一瞬間就變了樣子,只見本來還在稱兄道弟不同門派的弟子立馬翻臉不認人,各自哼了一聲,便是回了自家的帳篷,準備待會的比試。
上百人的比試,自然是要分個組的,只見獨孤一鶴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大紅紙,卻是早已擬定好的名單。拿着眼睛一撇,就朝下高聲喝道:“第一場,名劍山莊楊喬諾對戰五羊城老君觀週中盛。比武開始。”
話音落,只見這幾家的帳篷內一陣加油之聲,楊忠一臉莊重的拍拍小孫女的肩膀,說道:“乖孫,別逞強,打不過就投降啊。你還小,機會還多着呢。”
楊喬諾大小姐不滿意的把嘴一嘟,看着楊忠一臉的擔心,便上前說道:“知道了,爺爺,您放心好了。”
楊忠看了看小孫女,說道:“去吧。”
蕭雲雅一臉的緊張,說道:“喬諾,要小心啊。”
楊喬諾向臺上看了一眼,展顏笑道:“你們都放心吧,都得給我喊加油哦,哥哥,你必須喊得最大聲。”說的楊廣一個勁的點頭,連連保證待會直接飆高音。
說着,一轉身,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法訣一引:“起。”
只見她話聲一落,右手上的仙劍拔劍而出,霞光閃動,陡然間移到了她的腳下,托起了喬諾颯爽的身姿,璀璨霞光中,喬諾甜甜的一笑,宛如雲中仙子,飄向了高臺。
這一手功夫實在是奪人眼球,加上喬諾如此高的顏值,自然是惹得修仙界大多數單身男同胞們一陣心花怒放,哇塞,我修仙界的美女質量居然如此之高。
反觀老君觀的週中盛,上躥下跳的一點美感都沒有,還架着一副眼鏡框子,站在上面唯唯諾諾的比姑娘還要娘們,一相對比,喬諾的初次露臉竟是引得全場的掌聲雷動,一片喝彩。
楊忠一臉欣慰的接受者幾家家主的恭維,以此觀之,此戰喬諾的勝算極大。
這時,喬諾已經御劍到了高臺之上,穩穩的停下,便是朝着週中盛說道:“名劍門弟子楊喬諾,大羅真仙修爲,請周師兄賜教。”
週中盛見楊喬諾仙子下凡般的出場方式,見衆人的齊齊喝彩,當下心裡一緊,哪裡敢在此託大,趕緊回禮道:“老君觀弟子週中盛,大羅真仙修爲。賜教不敢當,還請楊師妹手下留情。”
說完,便是後退一步,右手一揮,一把散發着灰褐色光芒的仙劍便被祭起,橫在了胸前。
楊忠眯着眼睛,對着楊廣說道:“好強的五行土系力量,這人不可小看,喬諾估計會贏得很辛苦。”
這時,獨孤一鶴大手一揮,鐘鼎之聲響起,二人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週中盛本來就覺得氣勢上差的太多,對局勢不利,當下大喝一聲:“殺。”只見胸前的仙劍立刻光芒大燦,帶起一陣濃厚的土腥味道,衝着楊喬諾打了過來。
楊喬諾也是初次參與這種比試,沒想到對面的人說打就打,見對方的仙劍衝了過來,便立刻用手向前一指,身旁的紅色仙劍嗡嗡作響,剎那間霞光大震,如同火焰般燃燒,疾若閃電,紅色的赤炎帶起一陣大風,透着無比熾熱的氣息,衝向了週中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