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這樣,現在李晟一想到樑皓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現在手上還是疼得厲害,那兩刀是真的扎進了自己的肉裡啊了,而卻,他... ...還拿着刀盯着自己這裡,想到這裡,李晟都感覺到自己的“小李晟”有些輕飄飄的危機感。
在看他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說不定人家真的後臺比較硬,如果現在摸不清頭尾去找別人,萬一人家把後臺找來,自己不是有被修理一頓?
這時李晟身邊的幾個人也是不斷的點頭,覺得李晟分析的很在理,今天他們也是跟着在現場的,那個小子出手那叫一個狠啊!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自己仗着人多欺負人少還可以,可是真的伊人單挑那麼多人,他們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那好,老大,反正有事情你就叫我,我也想去看看是哪個傢伙那麼牛b!”看到李晟不說話,韋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發證打架他喜歡,可是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好了,再說了,他現在也不相信有這樣的一個狠人。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龍江市三中的新生軍訓正式開始,數不清的學生穿着軍訓服涌進三中的體育場,新生們按班級站成一個個方陣。
“又一次軍訓,煩死了!老子都經歷了兩次軍訓了!”看着密密麻麻排成方隊的人形,樑有理不由得感嘆道。
“哇,我第一次留平頭,學校有必要這麼不人性化嗎?”
“就是啊!醜死了。我從理髮店出來的那一刻,感覺就像從勞改所釋放出來的勞改犯一樣,可我寧可不出來啊。”
“兄弟,你這是對國家軍人的大不敬啊!我們國家軍人的髮型不都是平頭,怎麼到你那就是勞改犯啦。”
“不是啦!鄙人長得不具備正義感,走得是陌路英雄的路線,所以糟蹋了軍人的髮型,絕對不是對解放軍叔叔們的不敬。”聽這聲音,似乎有點着急。
“喂,你這個小子,還是你好,都沒什麼變化,頭髮還那麼飄逸。”
“啥呀,咱男生的頭髮能用飄逸嘛,你啥時候見它飄過。”
“呵呵,呵呵”
不只是樑有理在感嘆,周圍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一個兩個都在抱怨着,有興奮的,埋怨的,總之什麼的都有。
不過好在教官還都不在,不然哪裡有他們抱怨的時間。
“樑皓,我好累哦,借肩膀我靠靠。”說完,樑有理的腦袋已經倒在樑皓肩膀上了,沒等樑皓反應過來,樑有理的雙手拽着樑皓的胳膊,穩穩當當地靠緊了。
“哎喲,有理,你靠就靠嘛,別拽着我,熱死了。”樑皓喘着氣,右手抓着樑有理的手想要把他推開,可是他卻不幹,反而抓得更緊。樑皓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聽他擺佈。
其實他不過是也想借着這個機會偷看一下陸韻,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這個小妮子。
“教官來了,教官來了。”田徑場的進口處傳來急促的呼喊聲。雖然不整齊卻很清晰。
迎面而來的就是3隊教官,由一個排長帶着進入了場地。教官們穿着淺綠的上衣,深綠的褲子,黑色的皮鞋,不是牛皮的那種。
3隊人有秩序的走着,手腳擺弄的位置似乎是用線固定好般的整齊,擺弄的雙手有節奏地變換姿勢,擡起的雙腳沉重地踏在地面上,步履鏗鏘。嘹亮的口號震響整個校園,雄渾有力,撞擊圍牆後的迴音衝入空氣中,久久迴盪。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一,一人一,一二三四。”
“立正,稍息。”
“啪啪。蹋蹋。”稍息立正伴隨的腳步聲,在排長的口號停止後完美地響起。
“各教官注意,待會各自找到帶領班級的旗幟,你們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有任何馬虎大意,注意你們軍人的形象。”排長的聲音,沒有劃破天際,但是看他嚴肅認真的表情,看脖子上突起的青筋,我們知道他的威嚴。
“全體向後轉,齊步走。”
“哇,好厲害,好整齊啊。”學生被這莊嚴肅穆的一刻震驚。除了在電視上,樑皓他們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整齊的隊伍。
雖然他已經軍訓過一次了,但是在巴城縣的那個小地方,基本上都是體育老師穿着迷彩服來充當教官的,哪有這麼的正規。
“教官們好整齊啊。
“教官好帥啊。”
“哇,好棒。”
一時,場地上全是學生驚訝的雙眼和忘情地讚歎。
“有理,你小子快起來,要集合了。”在教官到達之前,學生們以最快的速度到班級旗幟下集合,以他們以爲整齊的姿勢站立,等着教官的來臨。
“教官好。”班主任提前排練好的場景,在教官站好的時候全班鞠躬問好。
“同學們好。”
教官的聲音,帶點阿杜的沙啞。樑皓仔細打量教官的上下,三十多歲的中年軍人,帽檐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筆挺的鼻樑架在微胖的臉頰中間,不苟言笑的臉,是軍人特有的黝黑,中等的身材卻顯得很魁梧。
“韻韻,這個教官看着好凶哦,一點微笑都沒有,這纔剛見面呢。”這時樑皓的背後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
“韻韻?”樑皓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陸韻那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嚇得樑皓差點兒就跳了起來,難怪前面沒看到她,原來她一直站在自己身後啊。
“是啊!也許接觸了會好點吧!就像你說的,纔剛見面嘛,大家還不認識呢。”陸韻沒有搭理樑皓,而是對着她身邊的女生回答道,樑皓記得陸韻身邊的也就是她的同桌,好像叫什麼方怡。挺好聽的一個名字。
“你這是自我安慰吧。”陸韻知道方怡這傢伙的心思,一點面子不留,全給兜了出來。
“好了,現在我和大家說一下,我姓應,名熊。大家可以叫我應教官,當然,也可以叫我英雄,那麼我會很開心的!”應教官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