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從浴室走了出來,完美的身材在裹身的浴巾下被展露無疑,黑色的披肩長髮,一顆顆水珠順着脖頸緩緩滑落。
蘇雅擦了擦未乾的頭髮,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客廳裡有點不對勁,就像多了一個人,卻沒說不上來爲什麼。
“可能是最近太煩躁了吧。”搖了搖頭,蘇雅擦着頭髮坐到了沙發上,從茶几下面拿起了幾枚精緻匕首,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輕輕的擦拭起來。
張小樂把蘇雅的一切看在了眼裡,雖然蘇雅身上的浴巾包裹的很好,並沒有滑落,但是正是這種朦朧感,更是讓張小樂的雄性激素快速分泌。
雖然平時的蘇雅氣場的確太過強大,有時候總會讓張小樂辦一些他不喜歡辦的事,有時候也會有一些蠻橫不講理,自然而然心中充滿了牴觸情緒。眼中哪裡還會有蘇雅美好的一面,靜下心來,不得不承認,蘇雅的美很特別,有一種落寞的感覺,外表的冰冷讓大多數人望而止步。就算是相處了很久的墨淵和小和尚,蘇雅也很少敞開心扉,對冷飛羽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依稀記得上次張小樂出院以後的某一天,幾人去大排檔喝酒,喝到了很晚,周圍桌子的顧客已經漸漸的離去。冷飛羽也少有的沒用真氣抵禦酒精,喝的伶仃大醉。也不知道誰無意中提起了蘇雅,冷飛羽的酒勁上來了,緩緩道來,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
“嗝。其實蘇雅挺慘的,小時候被父母遺棄,好不容易碰到個好師傅,剛剛成年,師傅就仙逝了。師父的死,師兄的轉變。原本剛被粘好的玻璃心一下子又破碎了,這也就是蘇雅爲什麼不願意對人敞開心扉的原因了。”
說完,冷飛羽笑了笑。
“小時候,我們來往也很多,不過因爲後來漸漸長大,我和他師兄見面就打架,倆個師傅實在沒辦法,這才很久沒有來往。記得小時候的蘇雅,雖然也有些蠻橫無理,但比現在的脾氣可要好很多,同齡人哪個不想娶這麼一個美女回家?”
說完以後,冷飛羽看了看張小樂。
“說實話,我很少看到蘇雅這麼對一個人,除了你,別說陌生人了,就是我們都是愛搭不理的。別的我不說你也能明白,以後別老跟她對着幹。”
冷飛羽說完以後,張小樂也沒多想。在墨淵的起鬨中,幾人又是喝了不知多少的酒,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剩下一個沒有喝酒的小和尚,這才把三個醉鬼弄回了家。
事後三人都是一覺過後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小和尚也沒有提起,也就石沉大海了。
張小樂看着面前的蘇雅,入了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就是這麼一個空當讓蘇雅捕捉到張小樂微弱的氣息,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等張小樂感到危機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近在咫尺,直指心臟,連忙躲避,還是被刺中了左肩。
蘇雅盯着空中突然滴下的一絲血跡,和那飄在空中的詭異“匕首”,銀牙緊咬,裹了裹身上的浴巾,提劍便刺了過去。
張小樂快速的拔出了匕首,扔到了一旁,按住肩膀的傷口,不讓血液繼續滴下。如果要是平時,蘇雅坐在屋子中時張小樂像這樣闖了進來,大不了直接現身,道明緣由,也就是挨兩下子打。可是現在正巧趕上蘇雅出浴,如果被抓個現行,那可真是有口說不清,沒準明天北瑀市的江中就會出現一具無名男屍。
空氣中沒有了血跡滴下,氣息也被張小樂很好的控制住,蘇雅一時間又失去了目標的大致位置。
蘇雅迅速的從旁邊掏出幾張符紙,把屋子中的窗戶都貼上符紙,自己則搬着椅子坐到了門口。
蘇雅很清楚,從對方隱匿身形來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方的實力都很平常,要想在不驚動蘇雅的情況下逃出這間屋子,除非有金丹以上的實力。要是有金丹以上的實力,哪裡還用如此的麻煩,有的是讓自己開口的辦法。
蘇雅的佩劍放到椅子讓隨手便可拿起的地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環視一週,冷冷開口道。
“如果現在你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鬼才相信呢。”
張小樂暗自嘀咕,他纔不相信蘇雅所說的“饒你一命。”
蘇雅看了看,見並沒有解除隱身術法的痕跡。
“看來你還挺不死心,放心,這屋子的所有可以進出的地方,除了這扇門,都被我施了法。雖然我的符不一定會讓你完全現身,但是你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從我的眼前逃走。”
說完,蘇雅笑了笑,輕聲說道:“從你這隱身術法來看,能被我識破,不是不入流的隱身術法,就是火候還不到家,到時候天一亮,自然而然就會自動現身。而且。。。我的匕首上有麻痹效果,特製的哦。如果沒有解藥,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蘇雅看着客廳,冷笑了一聲,靠在門上,閉上了眼睛。
而張小樂則看着自己的肩膀欲哭無淚:“MD,這匕首上不會真有毒吧?不行,我點想辦法出去。”
剛剛靠近窗戶,還沒等張小樂觸及到,符紙便發出暗淡的光芒,下一秒,身後冷汗直冒,一個驢打滾滾到了一旁。三枚匕首順着張小樂的身旁滑了過去,根根沒入牆體。
張小樂看着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蘇雅,又看了看牆上的匕首,嚥了咽口水。
“我擦嘞,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