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傅南天合作,原本陳浩的心裡也只打算能夠得到七成的利益,卻沒有想到,傅南天竟然把所有的利益全部放棄,對於這一點,陳浩還是非常的滿意,足以證明,傅南天極爲重視與自己的合作。
雖然,陳浩也不是沒有想過,傅南天是以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就算是瀚海集團與傅氏財團合作,又能夠給天浩集團造成什麼威脅呢?最多就是帶來一些麻煩。
畢竟,傅氏財團可沒有長風集團的底蘊強。
相反,陳浩更願意相信,傅南天是爲了討好自己,拉近雙方的關係,纔會讓出全部的利益。
確定下合作,兩人就在一起吃了頓飯。
由於陳浩並不願意喝酒,傅南天也沒有辦法勉強,所以,這頓飯花費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就算是如此,等到陳浩離開王朝酒店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駕駛着車子疾馳在路上,陳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只要能夠解決掉韓鬆這個麻煩,以後,在華國商業界就沒有人能夠撼動天浩集團的地位,也能夠進一步的做強,真正的踏入國際性的集團。
其實,現在天浩集團雖然已經衝進了世界百強企業,可畢竟還沒有出過國門,一直在華國內陸發展,不止是因爲現在與皮爾集團之間的合作不能夠分心,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瀚海集團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
一旦天浩集團走出國門,就會國外的集團發生衝突,以韓鬆的性格,絕對會在國內搗亂,到時候,天浩集團就等於是兩面受敵,內外夾擊,蘇靜雯恐怕還難以掌控住這種局面。
所以,只有徹底的解決掉韓鬆這顆‘毒瘤’,天浩集團才能夠放心的走出國門。
陳浩離開之後,傅南天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雖然剛剛與陳浩談妥,確立合作關係,可是,依然無法看透陳浩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麼,關乎着傅氏財團的未來,傅南天不得不慎重處理。
靜靜的待了幾分鐘,傅南天才起身,走出了包間,朝着更高的樓層走去。
王朝酒店,五樓以上就是住宿的套房。
與傅南天一起前來燕京的彭雨夕,並沒有出來見陳浩,不是她沒有出面,而是一直待在樓上的高級套房內,觀察着商談的一舉一動,有時候,躲在暗處更容易發現一些不明的信息。
傅南天來到九樓,回到了居住的高級套房,一眼望去,就看見彭雨夕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開門聲響起,都沒有反應過來。
傅南天的眼裡不禁閃過一抹疑慮,急促的來到彭雨夕的身邊問道:“雨夕,你發現什麼了嗎?”
耳邊響起傅南天的聲音,彭雨夕瞬間反應過來,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陳浩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不知道爲什麼,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擔心。”
“那你覺得陳浩答應與我合作,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傅南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從來都不會去懷疑彭雨夕的話,兩人待在一起這麼多年,很多時候,傅氏財團的決策都是彭雨夕拿主意。
因爲,彭雨夕站在局外,比起傅南天更能看清形勢,更有大局觀。
雖然一直隱匿在暗處,都以爲是傅南天的努力,傅氏財團纔會有現在的局面,但傅南天的心裡卻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彭雨夕,傅氏財團再怎麼發展,也不會成爲北方的十大集團。
“這我倒沒有看出來,”彭雨夕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只是,眉頭皺得更加的深,從陳浩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傅星平,放過傅氏財團,但是,這一次卻輕易的答應下來,並且傅南天也只不過付出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一千萬,在普通人的眼裡看似很多,其實,北方十大集團任何一家,都不會放在眼裡。
更重要的是,當初寧家被迫撤出燕京,就只不過是因爲寧白說了一句得罪陳浩的話,更何況,這次傅星平將主意打到了陳浩的女人身上,正因爲如此,彭雨夕的心裡纔會感覺到不安。
看着自己妻子不安的目光,傅南天自然知道是在擔心什麼,不由拉起對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安慰道:“雨夕,其實我們沒有必要擔心,韓松本身就‘背叛’了陳浩,這次能夠同意化解,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畢竟,我們與韓鬆聯合起來的能量不小,一旦形成的話,對天浩集團必定會有着衝擊。”
“而據我所知,天浩集團現在正與皮爾集團合作,才一直都沒有抽出手來對付瀚海集團,想必,陳浩答應與我們合作,也是想要利用我們去對付韓鬆。”
彭雨夕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傅南天竟然分析得如此透徹,的確有着很大的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最終,還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得的確不錯,希望是我多想了。”
“你放心吧,”傅南天的眼裡迸發出一股凌厲,說道:“我會安排好一起的。”
“嗯,那我們就儘快回去,做好準備吧,”彭雨夕略微的猶豫一下,現在的確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與韓鬆爲敵總比與陳浩爲敵好一點。
而且,與韓鬆合作,比起與陳浩合作更爲危險,更主要的是,沒有韓鬆的算計,傅星平根本就不可能招惹上陳浩,這份仇,傅南天怎麼也要找韓鬆討回。
其實,兩人並沒有擔心陳浩會在合作中做什麼手腳,擔心的是,解決掉韓鬆之後,陳浩會抽出手來對付傅氏財團,彭雨夕躲在暗處,就是爲了看出陳浩有沒有這個想法。
只不過,彭雨夕並沒有看出什麼來,纔會更加的擔心。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一會十點就能夠起飛,”傅南天自然知道必須儘快離開燕京,不然等到韓鬆收到自己與陳浩見面的消息,恐怕,會不顧一切的留下自己夫妻,到時候,想要離開燕京就會變得困難。
雖然,不相信韓鬆有這個膽量,但也必須防備對方狗急跳牆,畢竟自己一旦與陳浩合作,瀚海集團就沒有了一點轉機。
於是,兩人匆忙的退了房,攔住一輛出租車,朝着機場的方向趕去。
西城區,豪華的別墅內。
韓鬆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傅星平竟然離奇的返回了東北,給他的心裡帶來了一種不安。
原本,韓鬆認爲傅星平最多隻是電話通知傅南天,儘快的趕來燕京,商談合作的事情,畢竟,從他調查到的情報之中,傅星平在東北是一個齷蹉必報的人。
這次受到陳浩的恥辱,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卻沒有也沒有想到,會突然離開燕京。
這個消息傳來,韓鬆就感覺到處處透露着詭異。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韓鬆微微一愣,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號碼,就迫不及待的接通起來,沉聲問道:“調查到傅星平離開的原因了嗎?”
“還沒有,”對面低沉的聲音傳來。
“沒有調查到,你給我電話做什麼,難道不怕被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頓時,韓鬆的臉上生出一股憤怒,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是這樣的,我這邊剛剛得到消息,傅南天夫妻已經秘密的來到了燕京,並且剛剛與陳浩見了一面,接下來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顯然,對於韓鬆的質問極爲不滿,說完這個消息,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盲音,韓鬆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鐵青,目光中,充斥着一股陰冷。
這個時候,傅南天來到燕京,沒有第一時間約見自己,反而是與陳浩見了一面,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韓鬆的心裡不擔心纔怪,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麼所面臨的危機,就極難化解。
想到這裡,一種迫在眉睫的形勢,蔓延在韓鬆的心底,臉上閃過一抹狠意,憤怒的說道:“傅南天,沒想到你這麼聰明,竟然知道去找陳浩,才能夠保住傅氏財團一命,不過,如果你認爲這樣就能與我作對,那就大錯特錯了。”
的確是迫在眉睫,一旦等到傅南天夫妻回到東北,自己在想要有所行動,就已經晚了。
這個時候,唯有將傅南天夫妻留在燕京,纔有最後的一絲機會,瞬間,韓鬆就起身,朝着外面趕去。
走出大廳,不等守衛在外面的保鏢說話,就立即出聲命令道:“立即帶着兄弟,與我一起趕往機場。”
兩名保鏢微微一愣,不知道韓鬆這麼晚還要趕去機場,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跟在韓鬆身邊這麼多年,對韓鬆的性格也是極爲的瞭解,立即沉聲應道:“是,老闆。”
緊接着,十多名保鏢與韓鬆一起,駕駛着幾輛車,刻不容緩的朝着機場趕去。
迫在眉睫!
韓鬆不敢有一點的疏忽,唯有把傅南天夫妻留在燕京,自己纔會有最後的轉機,不然,也只能放棄在華國的利益,孤身逃亡國外,雖然背後還有別的勢力支持,可是,韓鬆卻不敢將希望放在對方的身上。
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