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聽到大衍神宗這四個字,陳東一下來了興趣。
如果他記得沒錯,之前的巫柒邪,包括邱狂,都是大衍神宗弟子。
這似乎,是個醫道宗門。
“是這樣的,我曾經就是大衍神宗弟子,所以可以寫一份舉薦信,讓你去參加大衍神宗十年一度的入門級審覈,就在這幾天了。那邊的要求,就是五十歲一下。”
“我的女兒孫菲菲在大衍神宗最近出現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一直不放心,想讓你進去保護她,時間是一個月,酬勞是兩枚九竅金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孫道生說着,一臉緊張的看着陳東。
“你女兒遇上了什麼麻煩?”
陳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還有大衍神宗具體什麼情況,你告訴我一下。”
“我女兒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得到了一件異寶,所以現在成了衆矢之的,大衍神宗最強修爲者是淬神境一重,事實上現在修真界大多數的二流宗門巔峰都是這種境界,再上一層就是一流宗門,屈指可數,那裡的修士可以達到淬神境三重,四重的地步。”
孫道生大致的解釋了一下。
陳東一聽,心中釋然了許多。
要是隻是淬神境一重的話,那自己大可以不用忌憚什麼。
因爲他現在的肉身修爲,完全可以無視淬神境一重。
不過這件事要涉足縹緲無常的修真界,他還是要仔細想清楚再說。
雖然說,爲了湯雅雯,自己總有一天要涉足修真界,但還是要考慮清楚。
“孫老爺子,這件事我不能立刻給你答覆,你給我一定時間,我要考慮考慮。”陳東道。
“應該的應該的,這個陳先生你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跟我講都可以。”
孫道生連忙鬆了一口氣。
只要陳東沒有直接拒絕,這都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雙方人馬道別,陳東帶着徐邵玉,驅車離開。
夜幕悄然降臨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忽然一輛輛轎車疾馳而來,將陳東的車子直接攔住。
轎車上,走下一隊隊金髮碧眼的西方人。
“怎麼回事?”
陳東眉頭大皺。
這還沒個安生了是吧?
“陳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跟你談,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呢。”
一個身材高大,鼻樑高挺的白人闊步行走出來,對着陳東冷笑兩聲。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主神集團大中華地區的總經理,麥克。
上次麥克找過陳東一次,不過吃癟吃的很嚴重,沒想到現在又找上了門。
“你們到底想怎樣?”
陳東一陣厭煩,安撫了一下徐邵玉,讓她留在車上。
他知道,這幫人找的是自己,與徐邵玉無關。
此刻就算是陳東耐心再好,也忍不住感到厭煩了。
這幫西醫工會的人,就不能好好的治病救人麼?幹嘛整天找自己的麻煩?
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好麼?
“陳先生,實在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不過我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們只是想和中醫工會之間,將誤會徹底的消除罷了。”
麥克一臉笑意。
不過這笑意之中,卻隱藏着一抹狠戾。
這一點,陳東當然看了出來。
當然,他也無所畏懼。
當下只好皺皺眉頭:“走吧,在哪裡談?”
“這邊,請。”
麥克把手一擺。
緊接着,衆人來到一處密室當中。
密室很隱秘,周圍都是很強的隔音層,顯然是爲了秘密談話所致。
會談桌的另一面,坐着的除了麥克和湯姆森之外,還有一個異常俊美的青年。
這是一個西方人,有着很典型的西方氣息。
一頭金色捲髮,順着面頰流落下來,顯示出一種病態的陰翳美感。
更重要的是,這人面無血色,甚至連血管都看不見,就好像是一片白紙。
不!不是面!
而是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白的可怕,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倒像是一個得了白化病的病人。
這人的眼神也是一陣高貴,兩道目光一直鎖定自己眉心之前三寸處。
甚至就連陳東進來,他都沒有看一眼。
或許是因爲怪異,陳東倒是多看了他幾眼。
“陳先生,請把。”
看到陳東注意到這青年,麥克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想談什麼說罷,我趕時間。”
陳東直接坐下,大大咧咧開口。
“陳先生,上次的事情你讓我們西醫工會的損失一下到了頂點,你知不知道?”
麥克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陰測測開口。
上次的事情自然說的就是伏波井下毒事件。
那次陳東的中醫工會徹底贏得了民心,而西醫的名聲則是一敗塗地。
就經過這一件事,加上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讓西醫一夜之間,損失了鉅額財富。
所以此刻麥克等人,簡直可以說是對陳東恨之入骨。
“我也損失了很多錢,不過我高興,你們要是免費醫療,也不至於名聲一落千丈,這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具體談什麼你說吧。”
陳東說着,打了個響指。
麥克倒是面色一僵。
陳東的道理,他何曾不明白?
只是自己手上的藥物,都是關係到各大財團的利益,怎麼可能說免費就免費?
就算沒有其他關係,他自己也要賺錢,不可能免費。
“好吧,那我就真人不露相了,陳先生,我們要求你的中醫工會立刻關閉,還有你本人,不允許在華夏境內參與任何行醫活動!這是我們董事會研究出來的結果,還望你能遵守。”麥克道。
“既然是這樣你跟我談什麼?浪費時間。”
陳東說着,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上次就是這種言論,明知道自己不買賬了還說,這不是浪費時間又是什麼?
“陳先生,你這次必須答應!否則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麥克陰森森的聲音在陳東背後響起。
“子爵大人,還請您出手。”
接下來,他對着一旁的白臉年輕人鞠躬下來。
“華夏人啊,還是和當年一樣狂妄,不過華夏人的血液味道很好,我已經很久沒喝過華夏人的血了,真是懷戀啊……”
下一刻,白臉年輕人舔了舔嘴脣,望向陳東。
此刻,異象突生!
他嘴角邊上,兩隻白色的獠牙,突然張長,沒過嘴脣,一下顯露出來!
尖銳的刺角上,滲着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