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這樣做?”蘇巧兒白了他一眼,接着又憂愁道:“醫院那邊說今天要是再不交,可就要停止對我媽的治療了,咱們快走吧。”
說話間,兩人打了一輛的車,直接去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路上,陳東對於蘇巧兒改觀不少。
原本看她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還以爲是一個墮落的少女,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好的一面。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一面,任何人都有好壞兩面。
不一會兒,兩人都來到市區第一人民醫院裡。
在蘇巧兒的帶領下,兩人來打重症病房三樓。
纔剛走門口,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野獸在撕咬某種東西。
打開房門,只見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正守在病牀前,愁眉苦臉,而病牀上那中年婦人卻是漲紅了臉,嘴裡瘋狂撕咬着一塊白布。
許是她咬的太用力,白布上依然被咬出很多小洞洞來。
“巧兒,你來了啊,你媽又病發了。”男子明顯是蘇巧兒父親,此刻一臉愁容道:“這可怎麼辦啊?”
“爸,沒事,我這次帶夠錢來了,只要把錢交了,醫院就會給我媽治療了。”蘇巧兒一頓安慰,接着望向陳東介紹道:“爸,這是我朋友陳東。”
“這病……”
陳東一愣,上前兩步,仔細觀察起來。
這病透着一股子古怪,陳東從進門開始就察覺到了。
他正準備繼續看下去,卻沒想到蘇父將其推開。
“小夥子,這裡就不用你亂看了,巧兒,快去把錢交了,讓醫生過來給你媽治病啊。”
“好的,爸。”蘇巧兒朝陳東使着眼色,接着將陳東拉走。
很明顯,這個男人並不相信陳東,反而更相信醫院一些。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陳東可以理解。
“陳東,不好意思啊,我爸這人有些古板。”
蘇巧兒打了聲招呼,拉着陳東一路直走,居然走過了繳費處。
“哎!你不是要交醫藥費麼?這裡不就是繳費處?”
陳東忙攔住她。
“哎呀我說你是假笨還是真笨!”蘇巧兒白了陳東一眼,道:“醫院有兩個繳費處,一個是明的一個是暗的,我現在要找主治的馬主任交完了好處費,這邊繳費處的人給我蓋章呢。”
“還有這種規矩?”
“所以說你笨嘛,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蘇巧兒不知何時已經和陳東親暱了不少,當下拉着陳東手就往前走。
“哎呀,快點,我們得先找到馬主任。”
接下來,兩人在辦公局域轉了半天,卻沒找到傳說中的馬主任。
蘇巧兒一下急的團團轉。
“馬主任怎麼會不在呢?這可怎麼辦……”
“大概馬主任有事不在吧。”
陳東隨口說了一句,下意識打開透視之眼。
下一刻,他神色一滯。
只見對面緊閉着的辦公室內,一道熟悉的身影端坐其內!
正是上午阻止自己救人的那個馬醫師!
難道蘇巧兒要找的馬主任是他?
不過馬醫師此刻明顯百忙無暇,正和一個美少婦小聲談着話兒,暗中,更是動手動腳的。
這兩人看來關係有些曖昧。
見此情形,陳東心中沒由來一陣厭惡。
如果說今天上午阻止自己行醫那還是職責所在的話,那現在在這種辦公時間辦公場所,跟一個女人勾勾搭搭的,就太有失醫德了。
當然,這幅場景也只有陳東看到了而已。
蘇巧兒還是像熱鍋上螞蟻一樣,左右踱步。
“這可怎麼辦啊?我媽又病發了,現在馬主任也找不到,這不是不可以手術了麼?”
“讓我去給你媽做手術吧。”
陳東壓下心中煩躁道。
“你?你還會做手術?你是醫生?”
蘇巧兒驚住了,沒想到身手這麼好的一人,居然還是醫生。
“你快帶我過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行!我們走!”
蘇巧兒此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一把拉起陳東手就走。
兩人又折返到病房當中。
“巧兒,你繳費了麼?”
蘇父問道。
“爸,沒找到馬主任,不過我這個朋友也是個醫生,就先讓他給我媽治療吧。等會兒等馬主任來了我們再治療也不遲啊。”
“什麼?你然他來治療?”
蘇父說着,上下掃了陳東一眼,接着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得,連道:“不行不行,就這麼個半大小夥子怎麼可以治療?看他的年紀還沒從醫科大畢業吧?你媽得的是敗血症,不能讓一個新手治療的。”
“敗血症?”陳東聽到這三個字,笑了笑。
通過剛剛的觀察,他心裡已經確定了大概。
這婦女是被邪物撞上了,並不是得了什麼敗血症。
婦女本來就屬陰,身體虛弱時氣血自然虛弱,就很容易招惹陰邪。
這種病症根本就不是一般醫院能治得好的,難怪治了這麼久,也沒有成效。
“小夥子,我知道你一片熱心,不過這病不簡單,你還是不要插手了,讓醫院的主治醫師們來治吧。”
蘇父走上前,就要趕陳東走。
陳東紋絲不動,只是笑道:“伯父,伯母的這個病是在二十天前突然發作的吧?病狀是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瘋癲了就好像瘋狗一樣,要咬東西,咬鞋子,咬木棍。不瘋的時候,神經衰弱,說不上幾句話就呼呼大睡,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話音剛落,蘇父身子一僵,臉上立馬露出激動不已的神色來。
“對對對!簡直對極了啊!她就是這種症狀!一旦沒了神智就咬東西,上次咬牀邊的鐵柱子,把牙齒都蹦了兩顆,我心疼的不行,這纔拿白布堵住了她的嘴啊!”
“神醫,神醫,是我剛剛怠慢了,還請你一定要治好她!”
蘇父態度大變,知道是遇到了高人,變得尊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