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這貨太裝逼了。
你要真牛逼,那裝逼自然沒什麼。
可你屁都不是,還在自己面前裝逼,這不是搞笑麼?
陳東這麼一說,登時就好像一點火星掉進乾柴裡一樣,一觸即燃了。
衆人本來就看不起他,此刻直接爆發。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候少會說謊話?呵呵,候少再差也比你牛逼吧!”“比什麼比啊?這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就是。”
就連候少此刻臉色也掛不住了,當下盯着陳東,嘲諷道:“你說的牛逼,有本事你來試試啊。”
他當然不相信陳東敢試試。
畢竟在這種地方,就算是他都沒什麼話語權,更何況看起來這麼屌絲的陳東?
“陳東,別去。”
黃依依也攔住陳東,並不想他就此受辱。
但接下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陳東一句話不說,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直接插進了儀器當中。
“你這是什麼卡?還想來這裡渾水摸魚?”
候少一臉鄙夷。
這裡的會員卡他全部都見過,但像陳東那樣的,是一個沒有。
卡插進去後,儀器並沒有發出聲響,鐵門也沒有打開。
“陳東,走吧,別在這裡了。”
黃依依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拉着陳東。
“慢點啊,馬上就開門了。”陳東道。
“切,臭小子,你還真會吹牛逼啊?還開門,你現在叫他開一個我看看啊?”“就是就是,隨便插個銀行卡就能開門,那這還是皇尊樓麼?”
幾個闊少正準備張開架勢,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但接下來,鐵門內部,忽然傳來一陣吵雜聲。
緊接着,大鐵門被一下打開。
裡面的場景,令所有人都呆住了。
賭場經理帶着二十多名手下,整齊的站成兩排。
鐵門打開的瞬間,經理一路小跑過來,對着陳東九十度鞠躬。
“陳總,我是這裡的經理,歡迎您來我們賭場玩。”
陳,陳總?
幾個闊少都是懵了。
他們終於知道,剛剛不是沒開門,而是裡面在準備。
最懵逼的當初候少了。
他剛剛還說陳東肯定開不了門,沒想到轉眼就開了,這不是打臉麼?
黃依依也是愣住了。
原以爲陳東只是身手好點,社會人脈上肯定缺失許多,所以她才讓陳東過來多結交一些人脈關係。
沒想到,他隨隨便便一張卡就能打開皇尊樓!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只有陳東心中一片淡然。
他剛剛插進去的不是會員卡,而是至尊卡。
這儀器明顯是智能識別的,此刻當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儲戶百億的至尊卡,在印尼任何地方都足以吃得開了。
“我就是隨便看看,用不着這麼大架勢。”陳東笑了笑,轉眼面向候少道:“怎麼樣?候少,要不要一起來玩玩啊?”
登時間,候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句話沒說出來。
剛剛嘲諷的幾個人也是一臉尷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的很。
陳東也沒多理睬他,只是行走進去,遊玩了一陣。
出去的時候,候少幾個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以他的臉皮,恐怕也不好意思在這裡多待。
“哈哈哈哈,你沒看到,侯景峰那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笑死我了!”
兩人出來,黃依依笑的放蕩形骸。
“好了,今天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怎麼需要積累人脈,時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陳東正色道。
今天一場鬧劇,還真耽擱了他不少時間。
“你送我回去嘛。”黃依依一副撒嬌樣:“開車送我好不好?”
“你不是有車麼?那輛卡宴呢?”
陳東有些疑惑。
“昨天那事後,我爸就把車都收走啦。”黃依依一臉無奈:“你這麼有身份,應該有千萬級的豪車吧?”
“這我還真沒有。”
陳東也是無奈,自己來印尼根本就沒買車。
難道要走回去麼?
“那坐公交。”黃依依靈機一動,挽住陳東手臂,發嗲道:“送我嘛,好不好?”
“好吧。”
陳東無奈,只好答應。
接着,兩人乘坐就近的公交,向西方駛去。
不得不說,印尼的基礎設施就是落後,就算是雅加達這樣的首都城市,很多路面上還製作的不平整,坑坑窪窪的地方不少。
平常倒沒什麼,此刻坐在車上,可苦了車上這幫乘客了。
一個顛簸,就是東搖西擺,抓不到欄杆的乘客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撞在車玻璃上,當真是苦不堪言。
黃依依也是一樣。
她這裡千金大小姐,何時吃過這樣的苦?
看向陳東的瞬間,她美眸微張。
車上人多,陳東就站在車廂中部,手上也沒抓欄杆。
饒是如此,任憑道路如何顛簸,他身子絲毫不動搖一下,就好像是腳下生根般,狠狠的抓住車廂底部。
實在是太神奇了!
“啊……”
這時候,車子又是一個顛簸。
黃依依驚叫一聲,身子傾倒下去。
下意識中,她一把將陳東抓住。
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只感到自己抓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根定海神針,牢固的很。
索性,她也不去找能抓的東西,雙手緊緊摟住了陳東後腰。
要命!
這可就苦了陳東。
車上溫度本來就不低,這小妞還這樣抱住自己,這不是逼自己犯罪麼?
誘惑的身段,此刻完全貼在自己身上,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
此刻就算陳東是武聖境界,能控制自身,鼻孔也是不由自主的燥烘烘起來。
足足坐了半個小時車,這種躁動的感覺才終於消失,兩人得以下車。
黃家的確是華人富商,市中心一塊佔地百畝的別墅,全都是黃家產業。
或許是因爲剛剛的事情,黃依依臉帶紅撲撲的。
“你,你沒事吧?”
陳東問了一句。
但迎接他的,卻不是其他,而是一張火熱紅脣。
黃依依一個墊腳,在陳東面頰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接着飛一般的離開了。
摸着溫熱的面頰,陳東有些發愣。
這幾個意思?
而此刻,黃家別墅樓最頂層,一道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