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過去了,他提出過不下五次要見陳家家主陳爍陽,但都無疾而終。
自己這次可是帶着使命來的。
見不到陳爍陽,怎麼去購買非常規性武器?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甚至可能顛覆整個戰局,他當然不肯輕易放棄。
所以在第三天早上,陳東直接把來看望的陳家管事給扣下了。
“張管事,你今天必須帶我去見陳家主,否則你也必須把事情說明白了,就這麼晾着我,是幾個意思?”
陳東也有些惱了。
“陳先生,您別這樣啊……我,我一個下人,哪能晾着您啊……”
管事一臉爲難,後來在陳東的堅持下,才支支吾吾把這件事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不是陳爍陽不見陳東,而是因爲陳爍陽根本見不了陳東!
原因很簡單,三天之前,陳爍陽突發暴病,臥牀不起,到現在神智都迷迷糊糊的。
這三天時間內,一切的大小事宜,全部擱置,當然也包括也陳東之間的會面。
“生病了?這麼巧?”陳東眉頭一皺,接着舒展過來:“張管事,你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會治陳家主的病。”
“陳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這病我們這裡好多名頂尖醫師都沒能看的起來,您又怎麼會治病?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就先在這裡等着吧。”
張管事還以爲陳東是在找藉口與陳爍陽會面,當下直接拒絕,就想離開。
但接下來,陳東的話令他步伐一滯。
“張管事,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胸部左下角,隱隱作痛?嗯?盆骨以上兩寸三釐部位。”
陳東說着,伸手指了指。
張管事的臉色一下變了。
原因無他,因爲陳東說的絲毫不錯。
當下,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低頭哈腰道:“陳先生,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陽氣外泄,陰氣入體,睡眠嚴重不足。”陳東邪魅一笑:“張管事,晚上早點睡覺,不要亂動哦。”
他這句話一說,張管事立馬漲紅了臉。
的確,他這兩天基本都是用手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進行越多,越是上癮着迷。
竟沒想到,自己小腹部位的隱痛,與這個有關。
只是,陳東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似乎連切脈都沒有吧?難道是用眼睛看的?
難道他真的會治病?
他似乎還是有點不信,當下疑惑道:“這個,陳先生您難道真是醫生。”
“千真萬確!”陳東將胸膛拍的砰砰響:“張管事,你帶我去看看又沒什麼大礙,說不定就治好了呢?”
“這……”
張管事一愣,思索起來。
帶陳東去看,治不好也沒什麼,畢竟這兩天治不好的醫師多了去了。
萬一治好了,那自己有舉薦之功,以後豈不是飛黃騰達?
想到這裡,他心中大喜,當下已經拿定主意。
“行,那陳先生您跟我來吧。”
接着,兩人驅車趕往陳家的私人醫院中。
新加破的經濟比華夏還要發達,和印尼那種地方更是不能比,一路上高林聳立,各種名牌轎車不絕於耳。
剛一進醫院,陳東就看到三男一女坐在病牀旁。
這是一箇中年美婦和三個青年。
應該是陳爍陽的妻子和他的三個兒子了。
病牀上,陳家家主陳爍陽正昏迷着,而旁邊一個白大褂醫師正在給他坐着檢查。
推開病房門的瞬間,幾道目光同時掃了過來。
“張管事,你怎麼回事?我爸不是叫你過去招待外賓麼?來這裡填什麼亂?”
最小的青年眉頭一皺道。
“三少爺,這位陳先生是印尼華人社團暗盟的盟主,這次跟我講他有把握能治好老爺的病。”
管事連忙回答,不敢有絲毫怠慢。
“切?什麼華人社團盟主?一個小混混頭子罷了,就他能有什麼本事?還治病?張管事,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這種渾話都信?”
青年絲毫不給面子,直接駁斥。
其餘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一個黑幫老大,居然會治病?這聽起來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一點。
張管事一臉尷尬,卻不好說什麼。
“夫人,三位公子,陳家主的病我已經查過了,一切的病發症狀於已知病症完全不同,我懷疑是一種人類尚未掌握的病症。”
這時候,那中年醫師已經停下手中動作,恭敬道。
“你說什麼?尚未掌握的病症?那豈不是說,我爸無藥可治了?”三少爺立馬嚷嚷起來:“黃醫生,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登時間,中年美婦心底一沉。
這個黃天佑醫師已經是新加破最頂尖的醫師了,連他都這樣說,難道真的無藥可救了麼?
“話也不能這麼說。”黃醫師連忙擺手:“可以先打一些干擾素試試看,因爲這是一個尚未掌握的病種,所以具體的質量方法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見着中年美婦還在遲疑,黃醫師連忙勸解道:“夫人,不能拖了,再拖下去,陳家主恐怕是凶多吉少。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絕對是一個全新的病例!必須要採用這種非常規性手段才行!”
“這……”
中年美婦一愣,正準備同意。
這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猛的傳來。
“什麼尚未被掌握的病種?區區一個下毒,被你說成這樣?黃醫師,你還真是危言聳聽啊。”
說話之人,正是陳東!
他剛剛打開過透視之眼,陳爍陽身上聚集着的是一種毒素。
要是現在打幹擾素,這位威名赫赫的陳家主,可真是麻煩透頂了。
奔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思,陳東仗義執言。
但面前的這幫人,似乎並不買賬。
“小子,你一個混混頭子懂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黃醫師是什麼人?那是新加破李家首席醫師!雙學士學位,在世界醫壇上都享有盛譽,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駁斥黃醫師?”
三少爺立馬嘲諷起來。
他對陳東映像本來就不好。
一個土匪頭子,就該待在印尼那種窮酸地方苟延殘喘。
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就算了,還敢大放厥詞?真以爲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