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夏禹,那可是玩水的祖宗級牛叉人物。 遠古時代,洪水氾濫,無人奈何,唯有夏禹一人能治。
夏雲傑是夏禹的血脈傳承後裔,這四海宮四位宮主卻在他面前調動四海之水,想用水力來鎮壓他,那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自尋羞辱。
這點四海宮四位宮主自然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等人竟然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見夏雲傑答應這個條件,也就不願再耽擱,紛紛大喝一聲,頓時有無數條水龍從水牆中衝出,在夏雲傑的上方形成了密密麻麻水龍大軍。
水龍張開巨口,一個個水雷從它們的口中對着夏雲傑轟炸而下,又有無數水元力凝聚而成的兵刃從水牆中對着夏雲傑射去。
不管是那水雷,還是那無數的兵刃,都是被這四海覆天大陣給吸卷而來的水力所化,不僅威力巨大無比,而且還無窮無盡。只要夏雲傑突破不了這四海覆天大陣,便得承受這無窮無盡的水雷轟殺和無數兵刃的擊殺。
見無窮盡的水雷和兵刃鋪天蓋地而來,饒是赤易天實力強大,此時也是嚇得心神巨顫,對夏雲傑的信心開始了動搖,目中閃過猶豫之色,不知道是否該繼續遵從師尊的命令不插手,還是不顧一切地出手相助。
這也怪不得赤易天會對夏雲傑失去信心,畢竟四海宮四位宮主都是實力不凡的天仙,如今又借上古大陣一起發力,那威力自然極爲嚇人。赤易天實際實力再強大,終究還沒成就天仙之位,鎮殺一兩位敖刃這等仙氣初期的天仙或許還行,但要是落在四位宮主佈下的四海覆天大陣之中,也只有被鎮殺的份,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就在赤易天心神巨顫,對夏雲傑失去信心,目中閃過猶豫之色之際,夏雲傑開始動了。
只見他望着水雷和兵刃鋪天蓋地而來,不僅沒有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反倒面帶淡定自信的微笑,雙手在身前來回旋轉。
他這一旋轉看似簡單,實則已經用上了禹王御水訣,頓時間,那看似氣勢洶洶而來的無窮水雷和兵刃竟然轉眼間化爲了一條條如匹練般的水帶,然後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無比巨大的水龍。
那水龍隨着夏雲傑雙手的來回旋轉,越來越是巨大,身上的鱗片如黃金鑄就,閃着點點金光,散發着一絲絲遠古強大的王者氣息。
“這是……”外面之人因爲被萬丈高的水牆,還有上空密密麻麻的水龍給遮掩住,並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四海宮的四位宮主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看得心神巨震,兩眼發直,不僅如此,那水龍身上散發出來的遠古強大的王者氣息對他們體內的血脈竟然有着一種無形的威壓,使得他們差點便要心神失守,對着那水龍頂禮膜拜。
就在四人心神巨震,目光發直之際,夏雲傑卻突然躍身上了那散發着黃光的水龍,水龍捲起萬丈水浪,呼嘯着便朝那頭頂密密麻麻的水龍大軍衝去。
那由四海宮四位宮主通過大陣借東海之力凝聚而成的水龍大軍,見那散發着黃光的水龍沖天而起,竟然如見到了王者一般,全都目露驚恐之色,紛紛避讓,轉眼間夏雲傑便駕着水龍衝出了四海覆天大陣。
四海宮四位宮主見不過片刻功夫,夏雲傑便破陣而出,先是個個面如土色,緊跟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渾身猛地一震,看向夏雲傑的目光透着一絲狂熱和敬畏。
“賊子,哪裡走!”陣外的敖刃見夏雲傑駕着水龍衝出了四海覆天大陣,先是一驚,緊跟着便大喝着祭出了一顆珠子,對着夏雲傑就要砸去。
如今這片海域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又有他父親和三位叔叔在場,他自是不願就此承認失敗,任由夏雲傑拿走吞海金碗。
“逆子,你要做什麼?”只是敖刃纔剛剛祭起那珠子,敖天卻已經擡起手,捲起一道巨浪,巨浪凝聚成一隻如山般的巨掌,對着敖刃便是一巴掌打了去。
頓時敖刃被這一巴掌給打翻在大海上,然後不敢置信地看着敖天叫道:“父親!”
“我沒你這個兒子!”敖天卻是怒喝一聲,又擡手打了敖刃一巴掌。
敖刃被他父親連打兩巴掌,頓時耷拉着腦袋再也不敢出聲。
“勝負已分,我兒斷臂之事就此揭過,吞海金碗也歸道友所有。不過我心頭還有些疑惑,想請教道友,還請道友賞臉進宮一敘。”敖天見兒子不再吭聲,這才轉向夏雲傑客氣地道。
夏雲傑其實心裡頭也有些疑惑需要證實,因爲就在剛纔他破陣而出時,深藏在血脈中的一些信息似乎被喚醒了過來,所以聞言並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道:“那就打擾了。”
見夏雲傑點頭,四位宮主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
“道友請!”敖天很是謙虛客氣地擺了個邀請的手勢。
“四位宮主請。”既然人家說話算話,又客客氣氣的,夏雲傑倒也不願失了禮數,淡淡一笑,也跟着客氣道。
於是之前還劍拔弩張,大打出手的雙方頓時變得相敬如賓,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攜手一起往海底四海宮東宮走去。
一行人這一走卻是看得四海宮將這片海域圍得水泄不通的水府大軍個個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難道這就完了?不是纔剛剛開始要比鬥嗎?還有大宮主怎麼反倒連打少宮主兩個大巴掌呢?
剛纔那一戰纔剛開始便結束了,而且四堵萬丈水牆,無數水龍也擋住了水府大軍的視力,他們不看到裡面的情況,只知道莫名其妙地密密麻麻覆蓋上空的水龍紛紛四處散開,那人便騎着水龍出了四海覆天大陣,似乎是四位宮主突然改變了主意,放他出來一樣。
唯有少數幾個修爲精深的人在震驚疑惑之後,目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悟和深深忌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