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影響救援進度的就是那捆壓在大巴車上的鋼筋,因爲鋼筋很重,靠人力直接整捆搬走很困難,只有把捆鋼筋的鋼鐵弄斷,然後化整爲零幾根幾根地搬。但化整爲零固然可以把那捆鋼筋搬走,但大巴車此時已經被鋼筋給壓得搖搖欲墜,嘎嘎作響,這個時候要是派上幾個年輕力壯的交警爬上去用力搬挪,恐怕就會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下子就把大巴車給壓扁了。
真要這樣,被卡在車子裡的人恐怕等不到救援就會被直接給壓殘廢或者壓死了。所以看似一捆鋼筋靠人力能化整爲零搬走,但卻沒有人敢輕易動手,只能眼巴巴地等吊機。
如今夏雲傑趁亂把鋼筋給挪走,自然就打開了救援的困境,衆人稍微愣了愣之後,也就顧不得再去細想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開始去救被困在車子裡的人。
夏雲傑也沒敢耽誤,因爲他看到了一位母親抱着一位女孩子被卡在位置上,一塊玻璃正插在女孩子的胸口,鮮紅的血正從玻璃插口處汩汩往外冒,而母親則慌得拼命地用手去捂住冒血的地方,嘴裡叫着女孩子的名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啪!”夏雲傑的手直接如激光刀一般了鋼鐵然後“呲”一聲直接把那鋼鐵皮給撕了開來。
“別怕,我是醫生。你現在慢慢地放開手,我先把你女兒救出來。”那塊玻璃正中女孩子心臟部位,就算夏雲傑也擔心女孩子的母親亂了手腳,所以撕開鋼鐵皮之後,表情溫柔地對女孩子母親說道。
夏雲傑的聲音仿若擁有魔力一般,女孩子的母親看着夏雲傑果真慢慢鬆開了手。
夏雲傑見狀便馬上伸手把女孩子抱了出來,抱出來時見那位副大隊長還在邊上傻愣愣地看着,忍不住衝他叫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幫忙救人?”
副大隊長這才猛然驚醒過來,慌忙叫人一起救女孩子的母親。
“老師現在怎麼辦?”看着夏雲傑把女孩子抱出來,鮮紅的血從她的胸口汩汩而出,顧倩琳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而劉一維他們雖然好一些,但這時也是六神無主,認爲這女孩子恐怕很難救過來。
夏雲傑沒有回答而是一手輕輕按在女孩子的頭上,一手抓住了那玻璃。
“不行!”洪景文和劉一維幾乎異口同聲道。
他們都是有經驗的醫生,尤其洪景文還是美國康奈爾大學西醫學碩士更清楚那玻璃所插的位置,這一拔女孩子必立馬斃命。
不過夏雲傑顯然根本沒有聽兩人的阻止聲音,而是面帶微笑對女孩子溫聲說道:“小朋友乖,閉上眼睛睡一覺就沒事了。”
夏雲傑一說完,那女孩子果然便閉了上了眼睛沉沉睡去,而就在這時夏雲傑毫不猶豫地把那插在女孩子胸口的玻璃一拔。
見夏雲傑拔玻璃,顧倩琳嚇得都閉上了眼睛,在她看來必是鮮血噴涌而出,而洪景文和劉一維則已經滿臉的怒氣。
不管夏雲傑之前表現得如何神勇,不管女孩子就算最終送到手術檯上也是難逃死路一條,但夏雲傑現在這樣的做法在洪景文和劉一維看來就是謀殺。因爲他這一拔,女孩子必然立馬斃命!
“這怎麼可能?”不過馬上洪景文和劉一維臉上的怒意轉爲了驚駭,因爲他們看到夏雲傑拔出玻璃之後,不僅沒有看到有鮮血噴涌而出,相反那本是汩汩而出的鮮血竟然也停止流出。
夏雲傑依舊沒有理他們,而是將手輕輕在女孩子胸口撫摸着,一絲絲充滿生機的木元力和水元力隨着他的撫摸緩緩滲透到女孩子的身上,轉眼間不僅女孩子傷口處不再流鮮血,甚至連傷口都漸漸癒合,轉眼看不到絲毫傷痕。
“這怎麼可能?”真正清楚看到夏雲傑施展拯救的只有洪景文等人,交警們正忙着處理車禍現場次序還有搶救被困在車子裡的乘客,見本來已經命懸一線的女孩子轉眼間呼吸平穩,甚至連身上的傷口都不見蹤影,不禁再次驚呼出聲。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還不趕緊幫忙救人?”這回夏雲傑終於擡起頭,瞪了洪景文等人一眼道。
雖只是那麼一眼,但這時這句話落在洪景文等人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驚得他們急忙齊齊恭敬地道:“是!”
說完衆人便分散開來,準備幫忙指揮救人。搶救是非常講究醫學技巧的,尤其車禍,什麼人可以挪動,什麼人不能挪動,甚至怎麼挪動都很有講究。這個時候,有醫生在邊上指揮和沒有醫生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顧和小戴跟着我。”夏雲傑沒等衆人走開又叫住了顧倩琳和戴永舟。
他們兩人還是學生,夏雲傑卻不放心他們單獨行動。
“是。”顧倩琳和戴永舟急忙頓足道,看夏雲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把顧倩琳和戴永舟兩人叫住之後,夏雲傑抱着女孩子站了起來,然後把女孩子還給了剛剛被副大隊長他們給救出來的孩子母親。
見女兒雙目緊閉,驚恐失神中的母親還以爲女兒已經死了,不禁一下子撲上來抱着她大聲痛哭了起來。
“媽?你在幹什麼?你在哭嗎?”母親緊緊抱着女孩子這麼一哭,女孩子便醒了過來,然後睜大着一對漆黑的眼眸盯着母親問道,還沾滿着血跡的手擡起來去擦母親臉上的淚水。
“天哪!星星你,你沒死?你,你剛纔插在你胸口的玻璃呢?怎麼回事?難道剛纔我……”突然見女兒醒過來,並且還用沾滿血跡的手來擦自己的臉頰,母親先是嚇了一大跳,接着便抱着女兒又親又吻的,再接下來便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翻看女兒胸口。當她看到女兒胸口光潔如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時,母親整個人都傻了。若不是她衣服全是血跡,若不是衣服胸口部位還有一個被尖物刺破的破洞,母親真要懷疑剛纔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都是假的。
母親傻住的同時,副大隊長還有那位跟他一起幫忙把孩子母親救出來的交警也傻住了。
剛纔雖然場面很亂,趕來的交警人手也不多,都各自忙着搶救或者維護交通次序工作,真正關注到這對母女的人很少,但他們兩卻看到了這對母女,還看到了夏雲傑從大巴車裡抱出一個胸口插着玻璃,鮮血直冒的女孩子,而他們則被夏雲傑喝了一聲後去救孩子的母親。
可現在呢?孩子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一些,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之外,竟然看不出來有任何受傷的跡象。這怎麼可能呢?
“媽媽,是剛纔那位神仙哥哥救了我!”女孩子滿眼冒着崇拜的星星說道。
“傻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神……”母親想都沒想便反駁道,不過話沒說完她卻突然停住了,如果不是神仙?她女兒現在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地躺在她懷中呢?如果沒有神仙,她女兒胸口怎麼會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呢?
所以緊接着,女孩子的母親馬上瞪圓了眼珠子抓着女兒的手問道:“神仙哥哥,哪個神仙哥哥?是剛纔那位把你抱出去的哥哥嗎?”
“喏,神仙哥哥在那兒呢!”女孩子扭過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年輕的背影說道。
那年輕的身影自然就是夏雲傑,此時他正給一位腦袋受了重創,口吐唾沫,渾身發抖,人卻昏迷不醒的傷者療傷。
只見他手持長長的金針,直接對着傷者的腦袋正中央便刺了進去,看得顧倩琳和戴永舟緊張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這哪是醫術啊,簡直就是“殺人”啊!
夏雲傑刺針的手法又狠又快,他拔針的手法同樣又狠又快,轉眼便把針拔了出來。
當他把針拔了出來之後,一股黑黑的淤血從針眼處流了出來,轉眼間那病人也跟着睜開了眼睛,兩眼流露出迷茫之色。
“我這是在哪裡?”病人問道。
“剛纔出了車禍,現在你沒事了。”夏雲傑見病人醒過來,手在病人的腦門頂摸了一下,然後扭頭對戴永舟和顧倩琳道:“小心把這位傷員移到邊上安頓好。”
說完,夏雲傑便站了起來,朝洪景文和劉一維兩人走去。
此時他們兩人正對一位傷者進行搶救。這位傷者胸部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多根肋骨多處多端骨折,胸廓已變畸形。不僅如此,傷者已經出現昏迷和呼吸極爲困難的症狀,饒是洪景文是中西醫結合的專家,這時也是忙得滿頭大汗,而傷者的形勢卻越來越不妙。恐怕根本支撐不到救護車的到來。
“讓開吧,傷者有多根肋骨刺透肺部,傷勢非常嚴重,你這種常規急救辦法是撐不到救護車趕到的。”夏雲傑大步走上前說道。
洪景文和劉一維如今對夏雲傑已經敬若神明,見他趕到急忙讓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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