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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山位於黃海市區北部,大約百公里路程,是一片連綿羣山,算是還未被世俗完全侵染的老林子。
霧山產茶,已有數百年曆史。
霧山茶因爲接地氣,口感溫潤,一直深受黃海老百姓的喜愛。
不過~,霧山茶中最有名的,當屬霧山頂峰‘霧崖’的那幾顆老樹。
也只有這幾顆老樹上的新茶,纔可稱之爲‘毛尖’。
在黃海民間一直流傳,這幾顆老樹,是當年八仙過海的仙人留下,食之可有‘長生不老、百病不侵’之妙用。
但後來,根據黃海當地的專家學者們數十年的考證,這幾顆老樹,其實是明中葉、幾位在霧山修道的道士,從南方移植過來,又經過了改良和栽培。
至此時,雖然霧崖老樹的神話被揭開,但這霧山毛尖的價值,卻絲毫沒有縮減。
很大程度上,比之武夷山老樹上大名鼎鼎的大紅袍,也絕不多承讓。
甚至,因爲氣候地勢的原因,霧山毛尖產量更少,更爲稀有,又因其口感極爲細膩溫潤,有非常良好的排毒療養、延緩衰老作用,進入新世紀之後,已經基本不在市面上流通了,而是成爲‘貢品’。
即便你身價鉅富,但這東西,沒有抵實的功底,你有錢都買不到!
周離前世時,曾喝過一次霧山毛尖。
那是十五歲還是十六歲,母親俞溪帶他去燕京俞家過年的時候。
卻不料,他那位大表哥俞紅亦,就是用霧山毛尖這個典故,將周離羞辱的簡直體無完膚、無地自容。
你不是在黃海麼,可怎麼連黃海的本地茶都喝不到?
哪怕此時距當時已經相隔了十餘個甲子、六百多年,但周離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初的情景。
雨點噼裡啪啦的從天空中落下,在地面的水漬中濺起一朵朵水韻,轉而又消散不見。
周離也緩緩回過神來,笑着看向王秘書和小張道:“王秘書,張哥,這茶我收下了。回去替我謝謝丘老。這幾天有時間,我一定去拜訪。”
周離這話雖然慢斯條理,看似沒有幾分力道,但身邊的王秘書和小張,卻好像清晰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尤其是周離剛纔皺起眉頭時,他們只感覺仿似整個天地都變了模樣,整個世界的中心,唯有眼前少年一人爾。
片刻,王秘書這才反應過來,忙笑道:“周先生,我一定把話傳到!要是老爺子知道您喜歡這禮物,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
王秘書和小張不敢過多打擾周離,跟周離寒暄幾句,很快便開車離去。
周離掂量着手中怕是得兩斤多的茶葉,嘴角邊緩緩露出了一絲彎彎的笑意!
“故人們啊,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和你們見面了呢。”
但剛回到樓道門口,周離面色忽然一變!
他剛纔在家中設立的感應小法陣,居然被破了!
司曉靜這傻妞兒,竟然不聽他的話,偷偷溜走了!
“這傻妞兒!”
也幸得周離之前有所準備,在司曉靜的身上留了一個感應小法陣,忙迅速衝上樓去,拿了570的鑰匙,開着車子迅速衝上大路!
周離此時畢竟只是築基初期,能力有限,即便有法陣幫忙,可這感應距離只有十餘里。
好在,此時正值上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流都走不快,不多時,周離便已經感應到了司曉靜所在的方位。
…………
出租車上,司曉靜剛剛掛斷電話,看向車窗外迷惘在雨中的夜景出神。
但她的眼睛雖有些紅腫,可眼神中卻充滿了說不出的堅定!
這座城市依然是那麼美麗!
尤其是在這淋漓雨勢中,更多了幾分縹緲的仙氣兒和朦朧,就仿若一個蒙着面紗的嬌羞少女,欲拒還迎。
司曉靜記得,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正好也是秋天,海邊山上的楓葉紅了,街道上飄滿了梧桐和青草的香氣。
大爺大媽們在小廣場上歡快的跳着舞,情侶們在梧桐樹下竊竊私語,漂亮的海鷗在天空飛舞,深幽的大海在輕輕歌唱……
那時,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當她滿心歡喜,拋下所有,充滿着希望來到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跟金鵬結了婚,這才發現,金鵬這人,不但有着無法治癒的生理缺陷,心理上,更是猶如魔鬼!
司曉靜本來也認命了,只要金鵬好好對她,哪怕他們沒有孩子,領養一個孩子呢,一樣可以安安穩穩、和和美美的生活!
卻不料~,她對金鵬而言,只是一個好看、又能消遣寂寞的玩具……
到後來,她甚至連玩具都算不上了,只是他踩在腳下、一節最悲慘的階梯!
就在她心灰意冷,想要來到海邊,了結所有的時候,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少年出現了!
他的體貼入微,他的溫柔,他的強勢,甚至他的狠厲……
仿似將她帶到了一個完全新的世界!
只是,她沒有告訴他的是……大妖怪想保護小花兒,可小花兒何曾想離開大妖怪?
等一切風平浪靜,水落石出,哪怕每天只能遠遠看他一眼,她的心裡,已經知足……
出租車的收音機裡,緩緩傳出來一首熟悉的旋律:“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聽着鄧麗君婉轉柔順的聲音,司曉靜手指不由輕輕跟上了節拍,很快,嘴裡輕輕跟着低唱起來!
只要黑暗過去,溫暖的黎明總是會到來,不是麼?
幾分鐘之後,出租車駛向北郊,進入了一片蜿蜒的山路。
山路兩側,皆是層層疊疊的幽深別墅羣,這裡是黃海著名的富人新區。
很快,出租車轉了幾個彎,在一家不起眼的古舊破敗的小樓前停了下來。
司曉靜剛跟出租車師傅結了賬,一個穿着白襯衣、帶着金絲眼鏡、表情卻極爲陰鬱的男人,忙撐着傘、快步從旁邊的陰影下奔了過來。
他身材不高,也就1米7出頭一點,也並不甚強壯,卻是一把抓住了司曉靜的手腕,低聲怒斥道:“你怎麼纔來?我今天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發了幾百條短信,你爲什麼不接?你是要反抗我?嗯?”
正是司曉靜的丈夫金鵬!
司曉靜忙用力掙脫開金鵬的髒手,大眼睛怒視着金鵬道:“金鵬,你放尊重點!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明白一件事!咱們離婚吧!我淨身出戶!我以前讀書時欠你的錢,以後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包括利息!”
“離婚?”
金鵬不可思議的看向司曉靜。
片刻,不由低低陰鬱的哈哈大笑:“司曉靜,你這賤人!行啊!能耐啊!你想跟老子離婚?沒有老子,你能有今天?嗯?說!你是不是有了野男人?啊?”
金鵬突然一把掐住了司曉靜的脖頸,像是隻瘋狗一樣,歇斯底里的怒視着司曉靜!
司曉靜被金鵬掐的說不出話來,卻依然毫不退讓,俏目圓睜着怒視金鵬,俏臉上全是心死般冰冷的寒意!
此時,這不起眼的三層小樓前的小廣場上,幾乎沒有人,燈光都很幽暗。
加之天下着大雨,兩人又打着一把大黑傘,除了偶爾轟鳴的雷聲,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眼見司曉靜就快要被他掐死,都有些翻白眼了,金鵬也有些害怕了,忙一下子鬆了手,忙道:“曉靜,你聽我說。我還不是爲了咱們這個家嗎?只要你忍過今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相信我好嗎?”
“金鵬,你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司曉靜強撐着最後的力氣,怒視着金鵬,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金鵬本來稍稍舒緩過來的心情,登時又恢復了獅子般的狂暴,歇斯底里的低聲怒吼道:“司曉靜,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金鵬說着,驟然從腰後掏出來一把三四寸長的鋒利匕首,直接頂在了司曉靜嬌嫩的脖頸上。
“司曉靜,你敢不聽話,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金鵬,你……”
司曉靜簡直做夢也沒有想到,曾最親近、最相信的枕邊人,在這個時候,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對她……
哀莫大於心死!
司曉靜忽然低低笑起來,兩行清淚緩緩順着臉頰留下來,就仿若一朵嬌弱卻柔美的百合花。
片刻,她極爲平靜的淡淡道:“金鵬,你殺了我吧!”
“你……”
金鵬就要忍不住發作,司曉靜的細嫩的脖頸已經被匕首的刀鋒刺破,鮮血都開始細微的滲出來。
這時,金鵬的手機忽然響了。
金鵬不敢怠慢,忙一邊用匕首抵着司曉靜的脖頸,一邊心急火燎的掏出了手機:“老闆,我是小金。”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的男聲:“小金,你今天能不能行?不能行我現在馬上換安排!如果你敢誤了我的事兒,你就等着做一輩子冷板凳吧!”
金鵬一下子被嚇醒了,額頭上冷汗止不住的滲出來,忙恭敬道:“老闆,您放心。人已經到了,我馬上安排好!”
掛斷了電話,金鵬猙獰一笑,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注射針管,趁着司曉靜沒看到,狠狠的扎進了司曉靜的大腿裡。
片刻,司曉靜整個人一下子軟綿綿栽倒在金鵬身上。
金鵬忙收起匕首,小心扶着司曉靜,來到旁邊陰暗處一輛不起眼的破捷達裡。
金鵬雖是男人,但身材矮小又瘦弱,好半天,這纔將司曉靜塞到後排!
他忙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汗水,對着駕駛位的化妝鏡收拾了一下儀容,發動車子,開進了不遠處的一間看似破敗的大門裡。
轉進大門片刻,這裡竟有一個地下停車場入口!
門口的led燈帶,用有些復古的篆體赫然寫着:“紫百合沙龍後門停車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