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定州郊區,某戰鬥部隊駐地,這位劉海峰、劉隊長,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看着四面高牆、密不透風的小黑屋,他從未想過~,他有一天,也會被關到這種他最熟悉、卻又最陌生的環境裡。
他甚至不能想象,他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境遇...
可....誰讓他有眼不識凌雲木,傻乎乎的撞到了別人的刀口下呢?
好在,事情雖然蜿蜒曲折,但總算還不到無法徹底挽回的境地,他只能拼命祈禱,解鵬那個傻大個能挺住,千萬別死啊。
否則,那他可真就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迷離的霓虹中,這輛棕色的gl8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大魚,飛快行駛在整個城市之間。
至於紅燈,根本就視若無物。
馬超頭上已經打好了白色的繃帶,用力握着方向盤,全神貫注的盯着前方。
他的傷並不重,又豈會浪費這種表現的忠心的絕佳機會?
“周先生,咱們馬上就到了,解鵬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着,馬超直接一腳油門,沖斷了眼前軍區招待所的欄杆,直接衝入了院兒裡。
周圍衆人都被嚇了一跳,忙就想上前來阻攔,可這時,大廳裡的經理,卻是急急迎了出來,滿頭冷汗:
“周先生,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我已經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救護車應該馬上救過來了...”
他剛剛纔接到的電話,簡直做夢也沒想到,原本弱不禁風的東風,竟然驟然壓倒了西風,原本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的鐵案,竟然生生又被人翻了過來...
周離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快速走向前方。
這經理也反應過來,趕忙小跑着在前方引路。
這時,解鵬已經被從地下室的審訊室移到了一樓的一間貴賓客房,只不過,他的傷口太過猙獰了,服務人員根本不敢給他穿衣服,只能簡單的給他點了些碘酒消毒。
“我?!”
“我艹你們大爺啊!”
“這他麼是誰幹的?是誰幹的!!!”
一看到屋內,解鵬只穿着一條內褲,渾身上下,全是猙獰翻滾的血口子,簡直已經不似人樣,饒是馬超的性子,一時也無法安耐住,暴喝出口。
嚴夫人也有些不敢看眼前的景象。
這些人,忒狠啊!
這簡直就是想要人命的手段吶!
如果他們再晚來一會兒,天知道...
周離的眼睛也緊緊眯起來,冷眼看向了這位經理。
“......”
一時間,這經理渾身簡直像是蒸了桑拿,他本來還想遮掩什麼,片刻,腿肚子都軟了,下意識般道:“是,是省廳劉隊長的人...”
“他們人現在哪裡?”
馬超像是豹子一樣怒喝!
這經理忙道:“就在,就在不遠處的客房裡等着呢。”
“艹你麼的!”
馬超一把推開這經理,直接將他推倒在地上,招呼身後小弟道:“都他麼傻愣着幹什麼?跟我去幹活!!!”
“這....”
這經理還想說些什麼,片刻,卻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周離這時已經來到了解鵬面前,取出一枚補氣丸,塞進了解鵬嘴裡,周身濃郁強悍的真元,緩緩將解鵬籠罩。
頓時,一股聖潔舒適的氣息,自周離爲圓心,在整個室內擴散開來。
然後,解鵬的傷口,就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內,不疾不徐的恢復起來,不多時,已經完全如初。
“呃...”
這經理登時無比驚恐的嚥了一口唾沫,用力揉着眼睛。
他剛纔看到了什麼?
這,這難道是神仙手段嗎?
竟然可以....
嚴夫人狐媚的雙眸中也滿是驚恐,貝齒緊咬着紅脣,不敢多言半字。
這位小爺的手段,簡直是.....那個白大小姐已經走了,她是不是可以...
啪!
隨着周離的大手輕輕一揮,解鵬登時悠悠轉醒了過來,一看到眼前的周離,不由大喜:“恩公,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忙急急撐着就要下牀來行禮。
周離忙摁住了他,笑道:“解鵬大哥,你受傷不輕,好好休息。先不要亂動。”
解鵬這時卻也注意到了,他身上原本已經猙獰的不成模樣的傷口,竟然~~,全都不見了,不僅恢復如初不說,好像....比以前還要更強大!
這....
“恩公,這...”
解鵬還想要說些什麼,周離卻一笑:“解鵬大哥,你先休息一下。事情咱們等下再說。”
說着,周離掃視身邊幾個女服務員:“照顧好他。”
大步走向門外。
嚴夫人和這經理哪敢怠慢?忙急急跟在了周離身後。
可一來到門外,饒是這軍區招待所的隔音已經極好,可不遠處簡直殺豬般慘烈的呼聲,卻是依然暴躁又清晰的傳到了衆人耳中。
這經理的腿肚子幾乎已經快站不住了。
就算是用屁股想,他又如何不明白不遠處發生了什麼...
這位劉隊長,這回,到底碰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對手哇...
周離直奔聲音方向,推門而入。
這時,裡面劉隊長留下的幾個手下,已經是滿面狼藉,渾身是血,幾個小弟正牢牢的制住他們,脫光了他們的衣服,馬超拿着沾了水的皮帶,‘啪啪啪’的抽個沒完。
有人已經被抽暈過去。
看到周離過來了,馬超又狠狠的補了一皮帶,這才恭敬對周離道:“爺,這些狗雜碎!欺人太甚那!”
外面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響起,周離掃了他們一眼,道:“解鵬大哥沒事了,救護車留給他們吧。”
大手卻是悄然一揮。
“噯?”
“是。”
馬超一愣,又怎敢反駁周離的威勢?忙讓小弟招呼救護車來這邊,又急急去查看解鵬那邊。
這時,外面卻又響起了喧譁聲。
片刻,一個白襯衣、金邊眼鏡男,快步來到了這邊,一看眼前的景象,瞳孔不由一縮。
忙極爲恭敬的看向周離道:“是,是周先生吧?我是王副省長的秘書,王副省長現在就在外面,他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說完,這位大秘愈發恭敬,連大氣而也不敢喘。
周離早就感覺到了王副省長和曲風荷的氣息,淡淡一笑:“讓他們等着!”
然後,周離又看向了嚴夫人:“你在這裡,看好局勢。”
說着,看也不看這位大秘一眼,徒自走向了門外。
“是...”
嚴夫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恭敬稱是。
這位經理忙急急追出來,想跟周離解釋一下,卻發現,周離竟然好像憑空消失了,哪裡還有人影兒?
他終於控制不住心中驚恐,失魂落魄的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咻!
伴隨着細微的破空聲,幾分鐘之後,周離已經出現在了這位劉隊長的房間。
這位劉隊長此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踱步呢,忽然發現,一股強大又有些熟悉的氣息,驟然逼近了他。
忙猛的回過頭。
忽然發現,空氣中似乎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整個小黑屋內,一下子變的聖潔般光亮。
“是,是您....您,您是怎麼到這裡來?”
劉隊長登時無比驚恐的看向了周離。
但他畢竟久經風浪,又知曉一些周離的手段和能量,片刻,稍稍強迫着自己穩定下來,但胸腹卻是在止不住的劇烈收縮,眼神中,充滿無助的驚恐。
周離淡淡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下半輩子做太監,終生不得行房事!要麼,雙手加雙腿吧。”
“呃...”
劉隊長一愣,剛想開口解釋什麼,可....一看周離的眼神,他下示意的閉上了嘴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哪還有之前的高傲和根骨?
片刻,強撐着心中無助的驚懼道:“爺,我,我選雙手雙腿。求您....念在我也是執行命令的份上,給我留一條生路啊...”
周離淡淡一笑:“你本應該去地獄裡懺悔!雙手雙腿,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
這位劉隊長還想說些什麼,卻只感覺眼前一模糊,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蔓延遍他的全身!
饒是以他的心志,不由也是殺豬一般痛呼,手腳皆已經失去了知覺,竟是被生生捏斷。
可等他淚眼朦朧的回過神來,哪還有周離的身影?
好在,這位小爺總算沒有對他趕盡殺絕,他的四肢雖斷,卻並不致命,以後就算不能恢復如初,但勉強跟正常人一樣,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爺,謝謝您,謝謝您的仁慈!我老劉這回真長記性了!”
饒是周離已經不在,這劉隊長卻是趴着、拼命對周離剛纔站的方向磕頭,虔誠異常。
這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但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你對於此事,就到此爲止了!”
“這...”
劉隊長片刻才反應過來,額頭上、渾身,簡直冷汗直流。
這位小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
不多時,周離已經回到了這軍分區招待所。
這時,那幾個劉隊長的手下,都已經被擡上了救護車。
不過,醫院可以醫治他們的外傷,卻怎可能醫治他們被周離親自下手的內傷?
他們雖罪不至死,但這種蠻橫,又豈能不付出代價?
十年之內,他們是別想再行任何房事了,只能是軟趴趴的軟腳蝦!
至於他們能不能熬得住,想不開,那~~,就不關他離火仙尊的事情了。
就像是港島那部著名影片中的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周離來到解鵬這邊,卻發現,王春耕和曲風荷已經在這邊等候多時,周圍還擺滿了禮品。
顯然,這都是王春耕讓人買來的。
王春耕本來正發呆,一看到周離過來,忙快步起身來:“周先生,今天這事情,我王春耕慚愧啊!真是....周先生,咱們可否換個房間,仔細談一下此事...”
周離看了一眼王春耕。
這個原本巍峨澎湃的男人,此時眼神中卻滿是哀傷和神傷,不過,男人的根骨還在。
而旁邊,曲風荷雖然看着自己的目光裡還有一絲兒仇恨,但多半,都被隱藏起來。
周離一笑:“王先生有指示,我本該洗耳恭聽的。不過,抱歉,今天我沒時間!”
說着,周離對嚴夫人和馬超道:“扶解鵬大哥回君悅。”
“是。”
馬超和嚴夫人趕忙親自扶着解鵬,就要離去。
看周離也要離去,王春耕忙快步來到了周離身前,就像是周離的大秘一般,急急道:“周先生,就,就幾分鐘的時間。我王春耕保證,絕不會耽誤您一秒鐘。”
周離回頭看了王春耕一眼,王春耕眼神裡滿是誠懇。
看馬超和嚴夫人、解鵬幾人,回頭看向自己,周離一笑:“你們先上車。”
王春耕簡直如釋重負,汗水都已經打溼了後背,忙小心關死了門。
房間內,只剩下他和曲風荷還有周離。
王春耕穩了下心神,眼神已經恢復了不少鎮定:“周先生,今天的事情,過錯全在我王春耕一人,不關小荷的事兒,也無關我們王家!就請您...只懲罰我一人吧!您所有的怒火,我王春耕願意一力承擔!”
說完,這位大佬級的大人物,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周離面前,謙卑又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