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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趴在桌上、臉都差點到菜盤子裡的老周。
直接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簡直若流浪漢一般的的馬鵬飛。
還有已經鑽到了桌子底下、正呼呼大睡的黃惟民。
周離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若非身在局中,親身所歷,誰又能想到~,這三個手握重柄的老男人,也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呢?
正如古之先賢言:“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昔年,陳阿嬌得寵時,武帝不惜造金屋、以金屋藏之,是所謂‘金屋藏嬌’!
然待其失寵,又將其禁閉在長門宮,雖近在咫尺,卻終不相見。
也無怪乎昔年李青蓮豪放言:“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呆了片刻,周離笑着搖了搖頭,取出兩枚清靈丹,捏動法訣,先服侍老周服下一枚,又扶他躺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讓他能有個更舒服的姿勢。
又將另一枚清靈丹捏成兩半,一半給黃惟民服下,另一半給馬鵬飛服下。
將黃惟民扶到另一側的案臺上躺好,周離捏動法訣,不多時,馬鵬飛就悠悠轉醒了過來。
“周,周先生,我,我老馬還沒醉,咱們再,再走一個……”
馬鵬飛不愧是軍人出身,身體素質相當不錯。
哪怕是此時腦子還有些模糊,卻以一個近乎鯉魚打挺的姿勢,一下子站起身來,就要去尋找酒杯。
但片刻,他忽然發現,他此時非但沒有宿醉後酸澀艱辛的痛楚,整個身體內,反倒是仿若有一條潺潺小溪在汩汩流動。簡直就像是大熱天裡來了一瓶冰鎮雪碧,無法形容的暢快。
“周,周先生……”
轉瞬,馬鵬飛也看到了在旁邊淡淡笑着看着他的周離,又看了看旁邊的黃惟民和老周,整個身體登時一個機靈。
周離笑了笑:“馬哥,好些了吧?”
馬鵬飛有些艱辛的嚥了口唾沫,但很快就舒緩了不少,忙笑道:“周先生,這,這是……”
周離笑了笑,拿剛纔青衣美女已經磨好的茶,給馬鵬飛倒了一杯,親自遞到了他手裡,“喝口茶,潤潤喉嚨再說話。”
“周先生……”
馬鵬飛還想說些什麼,卻忙閉住了嘴巴。
眼前的一幕,雖有些詭異,讓人匪夷所思,但想起眼前這少年是宗師來,馬鵬飛只感覺瞬息便能解釋的通了。
也只有周先生這種宗師大能,纔有這等手段那!
今天這場酒,他可是真沒白來!
馬鵬飛喝了幾口茶,已經完全適應了整個身體的變化,簡直說不出的輕鬆暢快。
若不是顧及周離還在這裡,他怕要舒服的歡呼出來。
看向周離的目光也更爲恭敬,陪着笑憨憨道:“周先生,剛纔……嘿嘿,讓讓您操心了。”
周離一笑:“馬哥豪氣,小弟也有些佩服啊。這是拼了命也要上啊。”
馬鵬飛嘿嘿一笑:“周先生,讓您見笑了。我這人,打小就這脾氣。爲這事兒,打小沒少捱揍,可就是改不了……”
兩人寒暄幾句,氣氛熟絡的放鬆下來。
這時,馬鵬飛忽然一拍腦門子,忙道:“周先生,瞧我老馬這腦子。剛纔,那位齊總的女兒,好像是您的同學?”
馬鵬飛小心看向周離。
齊元來就算有不少家資,在黃海也算是一號人物,但軍隊和地方,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別說是齊元來這種等級了,哪怕是黃海首富馬冬青,想見他馬鵬飛,那也得看他馬鵬飛心情夠不夠好!
但此時,馬鵬飛可是清晰的記得,齊元來那個乖巧標緻的女兒,是眼前這位小爺的同學……
那~,齊家的整個級別,自然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正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之前,馬鵬飛對周離的瞭解,都是那日在紫百合看到的,包括王秘書、小張他們說起的,有些雲霧繚繞,不夠直接。
今天,他之所以過來找周離喝酒,一方面是他的確想和周離結交,另一方面,也是想試試周離酒量的深淺!
或者說,試試周離的酒品!
但此時,就算不提周離的酒品,單憑他身體內的變化,他又怎還能不瞭解周離的手段?
又怎還敢對周離不恭敬?
周離笑了笑:“馬哥,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馬鵬飛撓了撓後腦勺,略有尷尬的道:“周先生,我之前也就聽底下那幫兔崽子隨口報了一句,倒真沒留意。您稍等下,我馬上打個電話問問。”
說着,馬鵬飛對周離憨憨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忙掏出了手機。
“王明發,你個兔崽子,大齊商貿那艘貨船是怎麼回事?”
“呃?”
對面聲音明顯一愣,忙道:“報告首長,我們接到羣衆舉報,這艘貨船或有違禁藥品……”
對面王明發還未說完,馬鵬飛又怎還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這肯定是有人看大齊商貿不順眼了。
“王明發,你個龜兒子的給老子聽好了!現在,立刻,讓值守弟兄們去檢查貨船!若無異樣,即刻放行!”
“呃……”
此時,海軍港口某重要駐地。
今夜值守的大校王明發還想說些什麼,對面的馬鵬飛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把手發了話,他哪裡還敢怠慢?
狠狠啐一口:“是哪個不開眼的龜兒子給老子惹的這些騷腥事兒?通知弟兄們,馬上去大齊商貿的貨船檢查!”
“是!”
原本安靜的港口駐地頓時飛速行動起來。
而此時,紅石的園子裡,周離對馬鵬飛笑了笑道:“馬哥,這事兒,麻煩您了。”
馬鵬飛忙急急道:“周先生,您這話,可是看不起我老馬了啊。能認識周先生,可是我老馬的福氣!”
周離一笑,不再多說什麼,“馬哥,改天,咱們湊齊了人手,不血戰到底,決不收兵,如何?”
馬鵬飛登時大喜,哈哈大笑着一個立正:“我老馬保證隨時聽從周先生召喚!”
兩人又閒聊幾句,馬鵬飛去外面叫王亮和管海濤進來。
他和王亮將黃惟民背上車,這邊,周離則親自揹着老週上了電瓶車,離開紅石會所。
…………
不多時,周離幾人在紅石不遠處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開了兩個房間。
管海濤本來想付錢,用老周的招待費,周離卻直接刷卡結了賬。
老周每月的招待費雖不少,但他這次來黃海,明顯非公開行動。
以周離的財力,又怎會缺這點錢,給老周留下隱患?
周離親自將老周背到了房間,管海濤和小陳則是亦步亦趨、如影隨形。
周離親自服侍老周脫去了外套,讓老周在牀上躺下,確保老周有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這纔來到了門外,對管海濤和小陳道:“管哥,陳哥,今晚你們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老周這我來照顧。”
“小離,這……”
管海濤還想說些什麼,周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管哥,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說着,周離又對小陳道:“陳哥,明天你拉着管哥,去禮品店多買些禮物,回去給老婆孩子分分。還有,給我老家的鄉親們也帶去些。陳哥,別怕拉不下,明早我給你找兩輛商務車,賬目直接掛我的名字。”
看周離已經回了房間,管海濤和小陳久久依然回不過神來。
半晌,管海濤看了小陳一眼。
小陳也本能的看向了管海濤。
兩人不由同時失笑。
這位小爺在黃海混的,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的多的多啊……
…………
周離回到房間,躺在隔壁的牀上,靜靜的看着熟睡的老周,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彎彎笑意。
曾幾何時~,老周恐怕也是這樣看着襁褓中的自己吧?
以周離的神通,再加之清靈丹的效力,讓老周直接恢復過來,達到最佳狀態,簡直猶若探囊取物。
但周離知道,老周這人,就是個天生工作狂,平日裡,他能有的休息時間,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尤其是母親又不在他身邊陪伴……
今夜,就讓這個山一般寬廣的男人,踏踏實實睡個安穩覺吧。
不多時,周離也盤腿坐在牀上,服下了幾枚清靈丹,運轉法訣,開始凝神修煉。
此地靈氣雖不濃郁,但周離卻發現,大名鼎鼎的飛天茅臺中,竟也擁有一些靈氣。
當然,這與八瓣草聚集的靈氣完全不同,不純粹也不夠聖潔,但卻讓周離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竟有些類似於他恩師酒道人的氣息。
前世,周離曾喝過不少酒道人親自釀製的瓊漿玉液,但他對酒一直不感興趣,也從未曾深究過。
但此時,周離忽然想起來,恩師酒道人曾經傳給自己一卷來自上古的殘卷,其中有一套掌法,名爲《穿魂掌》!
好像……正是以這種靈力凝練。
想着,周離忙凝神靜氣,仔細回想着這套掌法的脈絡,徐徐凝練起來。
…………
此時,紅石齊家父女所在的堂屋內。
齊菲菲像是柔軟的小貓兒一樣,正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就好像睡着了,嘴角邊,還掛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很安心也很甜美。
但窗邊,齊元來卻像是個煙筒一樣,一根接一根的繼續抽着悶煙。
哪怕女兒的那個同學,能跟黃市長坐在一起,但齊元來還是很難相信,一個半大的毛頭小子,又能有什麼話語權?
更不要提,他們還是外地人了。
這是老天爺要收了他們齊家呀……
齊元來越想越傷心,一片絕望,片刻,不由搖頭失笑,喃喃道:“菲菲,爸爸明天一早就給你買去韓國的機票。趁現在爸爸還能調動一些資金……這所有的錯,都讓爸爸一人來背吧!”
這時,齊元來的手機忽然劇烈的響起來。
齊元來眉頭一皺,本不想理會,但還是看了一眼手機,轉瞬,瞳孔不由猛然一縮。
竟是他的得力干將、大齊商貿的總經理李勤鳴打來。
齊元來還以爲又出了什麼事兒,不敢怠慢,忙小心接起了電話。
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對面已經傳來一個嘶啞的興奮聲音:“齊總,齊總,老天爺開眼了啊。那些大兵哥已經開始檢查咱們的貨倉了,不出意外,最多兩個小時,就能給咱們放行了啊!”
“什麼?放行?”
“這,這……”
齊元來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哆哆嗦嗦,卻就是說不出話來。
旁邊,好像睡着了的齊菲菲也猛的驚醒過來,忙接過了父親手裡的電話,打到了免提上。
“李叔叔,您說~,咱們的貨輪沒問題了嘛?”
對面李勤鳴忙道:“大小姐,咱們又沒有真的違禁藥品,這能有什麼問題?最晚凌晨兩點,咱們就可以在碼頭靠岸、可以卸船啦!”
“太好了,太好了!咱們大齊得救了啊!得救了啊!謝謝李叔叔,謝謝李叔叔!明天,菲菲請您吃飯!”
待齊菲菲掛斷了李勤鳴的電話,齊元來這才反應過來,忙道:“菲菲,你,你掐爸爸一把。咱們,咱們不是在做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