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的錯……”光頭張冷汗涔涔,艱難開口道,雖然此刻許東仍舊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模樣,可是光頭強卻知道在這幅古井無波下卻是幽冥黃泉,錚然殺聲。
這些日子他跟着許東辦事自然瞭解一點這個有些瘦削的年輕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同於平日裡見過的那些黑道大佬那般狠辣或者笑面虎的各種性格,在他看來許東纔是真正的淡漠,冷漠甚至是太上無情。如果不是因爲裡面的宋煙和許蔓蔓,那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便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太上無情。
而前一段時間瀘城臨江路近江碼頭第九號倉庫的那一場爆炸自然是瞞不過他們這些地下世界的人物,而且他還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是和許東有關,一想到那場爆炸裡埋葬了百十個人的生命,他渾身更是打了一個冷戰,對於許東漠視生命的無情更加了解了一些。
自己到底是跟着怎樣的一個人啊,光頭張內心裡不僅有些呻吟起來,那份壓抑幾乎要將他的身軀都要壓垮了。
“開車。”許東自然不知道這片刻功夫這個光頭張的內心裡就有了這麼多的想法,仍然是一副淡然模樣。
“是……”見得許東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光頭張頓時一愣,隨即立刻便反應了過來,直接打開後面的車門,看到許東坐了進去,才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關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打開駕駛門,什麼廢話都不說,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做了進去,快速的啓動了車,鬆開油門,黑色的路虎如同閃電一般躥了出去。
在他們剛剛離開,便看到一個有些冷傲的女人眉頭緊皺的看着許東他們消失的方向,隨後二話不說便打開身後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一聲轟隆巨響,疾馳而去。
“哎頭兒,你要去幹嘛……”後面的幾個年輕的男女穿着警服一臉驚詫的看着消失在遠處的吉普車,隨後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那個想來脾氣火爆嚴肅的頭兒又在發什麼神經。
“哎,警察同志,我要去醫院……”後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口齒不清的聲音,伴隨着幾聲因爲疼痛而發出來的哼哼,只見後面一個被銬着的“豬頭怪”此刻正在齜牙咧嘴,說話間嘴角的口水都在往下流,卻是仍然不自知。
如果許東還在的話,恐怕也認不出來此刻這個鼻青臉腫,斜眼歪嘴的傢伙是在酒吧裡剛纔調戲許蔓蔓和宋煙白夜雪三人的那個囂張年輕人。他只不過是在動手的時候用了一絲靈力封住了這個囂張的年輕人的明勁,讓他用不出力,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宋兵兵這幾個人下手這麼狠的。
“警察同志……我要控告,我,我要舉報這間酒吧他們故意傷人……”曾經的囂張的年輕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個豬頭怪,仍然是在哼哼唧唧的叫道。
“閉嘴吧你……”旁邊的一個女警察瞪了一眼這個豬頭,眼神中透露出厭惡鄙視的樣子,“像你這種色狼活該被打成這樣……”
她看了眼前面的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察,開口問道:“友哥,咱們怎麼辦?”
那個被叫做友哥的警察攤了攤手,無奈道:“能怎麼辦?先將這小子帶回警局再說。”
幾個警察將豬頭怪壓上車,然後便鳴着警笛呼嘯離開。
酒吧內。
許蔓蔓有些擔心的看着酒吧門口。宋煙知道她是在擔心許東,便開口安慰道:“蔓蔓,不用擔心,你哥哥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