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幕,明月當空。如水銀般的月光卻是盡情傾灑在水面之上,幾乎是要將流水渲染成了銀色。瀘江水中明月盪漾,而其中卻是忽然出現一個人影,不緊不慢的似乎是在朝着月亮走去。
瀘江緩慢流淌,而那個水下的人影也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在水中月上行走着。
擡頭看去,明月如盤,皎潔廣寒,又哪裡有什麼人影?
只聽一聲嘩啦水聲,便見得一個年輕的男子從水中緩緩而出,而那輪水中明月卻是被擊得粉碎,向四周濺射而去。
許東緩緩擡頭看了眼夜空,便重新低下了頭,然後便彷彿如同仙人一般凌波微步,在瀘江水面之上緩緩而行。一直到的岸邊他才緩緩的走向那扇人工湖,那裡卻是有着一株巨大的榕樹,在榕樹之後皎月如同近似眼前,似乎伸手之間便可觸摸。
而人工湖中卻是忽然之間一聲清澈水響,便見得一個長髮少女探頭而出,而她整個人的身體卻是隱藏在水面之下,只留下白皙香肩沐浴在月光之下。
清澈滾圓的水珠從她的如瀑長髮滑落到她那傾城絕世的容顏之上,她緊閉雙眼,眉宇之間卻是好像有着一絲痛苦之色。而她卻是微微揚起了頭,月光如水將她原本的絕世容顏照映的更是恍如嫦娥下凡,仙子入世,美麗不可方物。
然而忽然之間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於是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眼波如秋水,盈盈之間卻偏又媚意如春。而她的目光下一個古井無波的年輕男子此刻正緩緩而來,一直走到湖邊才停了下來,只是靜靜地看着水中的她。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而他那雙內斂深邃的雙眼卻有浩宇星辰,不摻雜絲毫慾望。
“你終於來了。”天籟之音從她的櫻脣之中緩緩吐露而出,似乎是終於等到了她的情人。她秋水般的眸自從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便再也無法移開了。
許東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淡淡的看着這個傾城的女子。然後便緩緩向水中走去,恰如凌波微步,飄逸自然。一直走到這個傾城的女子身旁,才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許東的聲音淡淡的,在這個空曠的靜謐之夜裡,卻是有着幾分空靈,彷彿是從遠方而來。
“柔水。”她低聲呢喃道。
許東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面前。而柔水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牽住了他的手,下一刻她便忽然從水中出浴,四散的水珠落在湖中如同落雨。
而她卻是已經赤果着身體站在了水面之上,玲瓏剔透的身軀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熠熠生輝,而最引人矚目的卻不是高聳的玉峰,而是她的翹臀,或者說是翹臀之上她的那一蓬白色柔軟的尾巴,在皎月之下,似乎是在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它輕輕地搖擺着,說不出的美感似乎是要讓人窒息。
柔水看着和他並行的那個年輕人,卻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她翹臀之後的白尾之上。她的臉上卻是止不住地羞澀起來,然而卻是更加媚惑衆生。她感覺着許東手心裡傳來的如夜水般的清涼,原本微蹙的柳眉此刻卻是已經恢復如常,再也沒有任何的疼痛,於是她更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許東的手。
二人湖面之上凌波微步,一直走到榕樹下許東才停了下來。然後他便忽然之間沖天而起,一直落到了榕樹之上。而柔水看着下面的水面,幾乎已經有將近丈高。
“不要亂動。”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柔水的目光落到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她忽然開口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許東。”
“許東。”柔水低聲呢喃,重複的念着這個名字。
下一刻她便感覺翹臀處一緊,頓時忍不住嚶嚀一聲,飽含春意,顛倒衆生。感受着那根手指,柔水卻是沒有任何閃躲,只是任由許東的手指在她的翹臀尾閭穴處微微用力。
如夜水般的清涼之感再次從尾閭穴處升起,她低聲呻吟,帶着無盡的媚惑,而她的身軀已經是全部都依偎在了許東的身上。柔水只感覺自己渾身發軟,而她的聲音卻是忍不住的婉轉低吟,無盡的慾望之火好像是要從心底迸發而出,她媚眼如絲,眼波如水……於此將要失去神志之際,卻總是有着一股清涼之意保持着自己的一絲清明。
“跟着我念……”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幾分清冷孤傲。
柔水媚眼如絲,卻總算是勉強恢復了幾分清明,她低聲道:“好。”
“虛以導氣,歸元入靈……”許東清冷的聲音在月色之下仿若是再現九天之上無情無慾的人皇。
“虛以導氣,歸元入靈……”柔水低聲念着,感受着身體內那股清涼在經脈之間,如同天馬行空難言其妙,又如不繫之舟遨遊與江河湖海。
黑夜緩緩而逝,天色漸明,明月漸消,而淡淡的白霧在湖面隨風流動。
清涼如許。
許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裡的確是靈氣充沛,原本需要幾個晝夜才能恢復的靈力,此刻卻是已經盡復。他看着懷中彷彿安靜而睡的赤果着的柔水,卻是微微出了口氣。
九尾狐一族難道生來便是要顛倒衆生,媚絕天下的嗎?
如果不是昨晚他一直在心底默唸着清心咒,那麼他恐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了。即便是他的境界大跌,但是他也曾經爲人皇,但是昨夜居然還是差點受到了影響。
他忽有所感,低頭看去,卻見得榕樹下一個黑衣女子此刻卻是正往這邊趕來,看到這個黑衣女子他卻是想起昨天曾經見過她一面。
他看了眼仿若安睡實則卻是在修煉的柔水,卻是重新閉上了眼睛,再次修煉起來。
幽姨看着白霧嫋嫋的湖面卻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此刻湖面平靜,雖然是偶爾風過,吹起幾分漣漪,但是卻是並沒有人的存在的痕跡。
她的目光落到旁邊的長椅上散落着的白色紗衣,然後便是看向了那棵巨大的榕樹。
她臉色嚴峻,卻是忽然凌空而起,在榕樹之上跳躍縱橫,很快便爬了大概有四五丈的距離。然而還未待她繼續攀爬上去,卻忽然聽到一陣破風聲響。
“誰……”還未待她的話音落下,然後她便見得一個年輕男子正摟着一個渾身赤果的女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卻見得那個渾身赤果身軀玲瓏的少女此刻正睜着一雙如水般的眼睛帶着欣喜地看着她。
“幽姨……”柔水開口道:“是我啊。”
“你怎麼……”幽姨的目光在少女的玲瓏身軀上一掃而過,然後她的目光便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