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曠……荃姐看着原本是在自己的背後的空地,一雙眼睛好像是狐狸一樣在搜尋着獵物,只不過她面前此刻的確是一片空曠,除了暴風捲着的大雪,什麼都沒有……然而很快她的眉毛便是一跳,然後頓時也是愣住了。
只見得似乎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風雪的遮掩之下若隱若現,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恐怕便是被人忽略過去了。尤其是這個時候的風雪再加上時間的推移,更是直接讓人覺得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時候到他們身後的……
荃姐心中直跳,體內分泌的腎上腺素更是刺激的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慄起來。
她極目望去,只不過是因爲暴風雪的遮掩,顯得有幾分不真切。
“小心……”只聽得一聲暴喝,荃姐很快便是意識到了不對,所有的思考頓時便是爲之一空,整個人也是下意識的向一旁翻滾而去。
而大喊出口的卻是那個扎布,而此刻他也是發現了那個黑色的身影,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是顧不得這個是什麼東西了,因爲剛纔被他打傷了那個雪人此刻卻是已經開始移動起來。它不再只是在凌雪面前,而是走到了好像是化作了雕塑一樣的堯子和刀疤臉旁邊。
這個時候刀疤臉和堯子似乎是終於反應了過來,看着緩緩走近的這個白色的雪人,頓時便是哀嚎一聲,像是一條受傷的狗一樣,直接便是拎着自己手中的刀向後面跑去。
那個雪人似乎也是沒有想到他們轉身邊跑,只不過在這雪地之上他們的速度卻是沒有多快,甚至是走一步陷入雪地裡一步,很快便是寸步難行,而那個雪人此刻卻是好像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很快便是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而那個堯子卻是原本在那個刀疤臉的前面,此刻卻是因爲陷入了雪地的緣故,便是落後了那個刀疤,所以他也是直接成爲第一個被這個雪人追趕到的人。
“你不要過來……”堯子拼命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外面拔出來,他手上的尼泊爾軍刀卻是在不停地揮舞着,似乎是想要將這個雪人攔阻在刀鋒外面。
而那個雪人此刻卻是直接視這個堯子揮舞着的刀鋒仿若無物一般,徑直走到了這個堯子身邊,很快便是被那個堯子的刀直接劃掉了一大塊白色的東西,只不過卻是對他似乎是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而那塊掉落地上的白色的東西卻是忽然之間像雪花一樣在狂風中飛了起來,只見的那白色的東西,很快便是落到了那個堯子身上,任由堯子悽慘尖厲的大叫卻是依舊沒有任何辦法的阻止它落到自己的身上。
他忽然直接慘叫一聲,只見的那塊從那個雪人身上掉下來的白色的東西似乎是有生命一樣,在不停的往這個堯子身體上落去去。而隨着這個白色的東西開始像白色的泥漿一樣往這個堯子身上澆灌而下的時候,堯子的淒厲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大,似乎在忍受着極爲痛苦的折磨。他整個手在不停的將那些白色的東西往外扔去,只不過只要他觸碰到那寫白色的東西,他的皮膚便是開始出現那些白色的東西。
他越是接觸的多,越是掙扎,那些在他身上的白色的東西蔓延的速度卻是越快。而他整個人的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大。看着他在扭曲掙扎的模樣,聽着他淒厲的慘嚎,衆人頓時便是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而堯子淒厲的尖銳的慘叫聲卻是很快便被這雪峰之上的寒風吹散。剩餘的幾人看着這個堯子此刻卻是好像是被那塊白色的東西吞噬了一樣,整個人卻是好像被一個白色的薄膜給包裹住了一樣。一直是從頭到整個臉再往下蔓延,雖然過程看着很緩慢,但是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整個人都包裹在白色的薄膜裡。
很快這個堯子的慘叫聲便是戛然而止,而他整個人便是徹底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人形雕塑。衆人面面相覷,而凌雪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便是皺起了了眉頭,眼中的驚恐之色也是更加的濃郁起來。
“我們戰勝了它們……”這個時候那本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筆記上的文字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凌雪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之前爲什麼感覺到不對了,它們……這豈不是說這個雪一樣的惡魔不是一個,而是很多……
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凌雪頓時便是臉色一陣灰白,眼中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絕望的神色,一個便是已經足夠讓她們全部都交代在這裡,那麼很多又意味着什麼……
還不待她多想下去,卻是見的那個已經是變成了白色的堯子卻是忽然之間動了一下,接着他整個人便是從雪地裡徹底走了出來,而他整個人也是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人形,看着就像是……雪人!
此刻的堯子的形象不就是和那個最開始的雪人一樣嗎?如果不是因爲那個雪人看着有幾分臃腫的話,此刻這個堯子簡直是和那個雪人一模一樣,同樣是渾身發白,還有白色的眼眶白色的眼睛,只不過和那個雪人比起來看起來更有了幾分人形……
“堯子!”一聲大喊從那個荃姐的口中直接喊了出來,她原本見得那個堯子的慘叫聲沒了,以爲是他死了,而此刻見得他雖然是渾身變成了白色,但是卻是動了起來,還以爲是活了過來。頓時便是一聲大喊,雖然她對自己的這些手下沒什麼太多的感情,但是這些手下也算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多次了,而且也是一直聽話,她自然是不希望他們就這麼死去。
“有些不對……”一旁的扎布卻是看出來幾分不對了,他此刻也是看着這個動起來的“堯子”,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起來,對於身後的那個黑色的影子他也是暫時顧不上了。
“這雪人會同化……”扎布見得荃姐疑惑的看着自己,頓時低聲喝道:“它會把我們全部都變成這些雪一樣的惡魔……”
“什麼……”荃姐頓時一怔,不過很快她便是明白過來扎布的意思,臉上頓時便是露出了幾分驚駭,此刻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我們能不能解決這個東西……”
“問那個死丫頭……”扎布低聲喝道,所幸這個雪人還有“堯子”此刻卻是在朝着那個刀疤走過去,而此刻那個刀疤卻是學聰明瞭,沒有再繼續跑下去,而是像是一個球一樣直接往下面滾去。他連滾帶爬倒是跑的不近,看樣子暫時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