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新宇已經隱約的猜到了賀森的真實想法。
畢竟以他賀森的地位來說,還不至於低聲下氣的來求他們辦事,賀森是想找合作伙伴,畢竟從他的年齡上來說,他也不可能一輩子賴在位置上不下來。
可他家裡的那麼多的子女,壓根就沒有幾個賀森能看得上的,可能是他們的成長環境,過於的優越了,自己忙工作,也疏忽了對於自己子女們的教育,到頭來,這是養了一大羣米蟲出來。
賀森所處的時代,畢竟也有他的侷限性,他自己也是站在家族的肩膀上,這才成爲了一代富豪,可惜的是,讓賀森真的把自己的家族交給外人打理的話,賀森可能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瀟新宇問道:“賀爺爺,您是怎麼個打算?”
賀森道:“15%對15%,我們兩家之間互換股份,但不參與對方的經營,同時,我們將雙方經營的業務整合一下,一家各做一半,我不想我們兩家之間,搞那些惡性競爭,惡性競爭對誰都沒有好處,另外一點就是,那天等我不在了,我希望我的孩子們,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按照瀟新宇的瞭解,賀森一直活到自己穿越前的那段時間,都還是好好的,儘管已經是九十幾歲的高齡了,正因爲家裡人不爭氣,老人家只好一直挺着,而不肯將自己的事業拱手送人。
瀟新宇算了算時間,賀森現在就來提前佈局,料理後事了,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困難不成?
呂澤鉅看到了瀟新宇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接着,呂澤鉅似乎想到了問題的所在。
於是,呂澤鉅問道:“賀伯伯,是不是您遭遇到了什麼來自於外界的壓力。這才促使您來與我們見面的,畢竟這樣的合作,您虧了不少。”
賀森道:“我活了這麼久,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了,你們不驕不躁,不貪心。不冒進,能夠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採取最適當的應對手法,這都是我看重你們的地方,而且,你們做事情也很有原則。不會隨意的對一些事情做出決斷,假如我們都是棋手的話,我是走一步看三步,你們可比我厲害多了,你們甚至能看到十步之外的變化,從表面上看,你們是個全新的企業。按照估價的話,可能連一個億都沒有,事實上是,你們纔是擁有最大潛力的,潛力股,你們的未來無可估量啊!”
其實,瀟新宇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還是跟自己的出現有關。因爲葉漢已經提前慫了,放棄了與賀森間的爭鬥。
任何一個人要想發展,要想壯大,那也需要有一個適合的對手來促進自己,而葉漢正是賀森眼中的對手。
在之前的那個空間裡,正是因爲葉漢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這才促成了賀森的壯大,到葉漢去世的時候,賀森名下的產業,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規模。
呂嘉城雖然號稱是華夏首富。其實,呂嘉城的絕大多數的資金,都投入到了實業裡面,不論是在華夏各地的土地資源的投資,還是像黃金這樣的貴金屬投資,甚至是那些能源產業的投資和巴拿馬運河營運權的投資,規模是不小,可是,要是呂嘉城將這些資產套現的話,那是極有可能引起社會上的劇烈的金融震盪,甚至是有可能引發金融風暴的。
而賀森則不一樣,他的手上擁有極大的資金鍊,擁有比呂嘉城更多的現金,在這一點上面,兩人確實沒有什麼可比性,但是他們共通的一點就是,都是著名的華人富豪,再算上受賀森影響頗深的英東。
把這三人合稱爲紅色資本三劍客的話,也不算多麼的過火。
瀟新宇道:“賀爺爺,其實,您剛纔問的那個問題,也不是多麼的複雜,這也屬於數學遊戲的一種而已,我想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您會打橋牌嗎?”
賀森笑道:“你小子嘴倒是夠緊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剛纔那話,不是寒顫我呢嗎?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兄弟,會不會打橋牌呢?”
雷陽歉然的一笑,說道:“不少人說我們家是暴發戶,就衝我不會打橋牌這一點,確實我跟你們有着不小的差距,還好,在瀟新宇的指點之下,我去上場的話,那也不至於丟人,不過阿鉅是真的厲害,至少他和瀟新宇合作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從他們手上哪怕贏下過一局來。”
其實,雷陽這話有些恭維瀟新宇了,打一盤橋牌,也是比較耗時間的,一般情況下,打上個32局,這是最起碼的基數,雷陽說自己一局都沒有贏過,那也有些誇張了,假如他的牌夠好,又是必贏的局面,除非是自己腦子進水了,亂打,不然的話,那些鐵成的牌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失手的。
瀟新宇解釋道:“賀爺爺,我還真沒有其他的意思,其實,之所以雷大哥能夠獲得比較高的勝率,說穿了也不值得一提。”
瀟新宇續道:“每一場比賽開始之前,歐洲那些莊家,會給出一定的賠率,來作爲這場比賽的參考,比如說某場比賽,主隊讓客隊半球一球而且是高水的話,那就說明莊家並不看好主隊獲勝,假如是主隊低水的話,那麼主隊贏球的概率就比較高了。”
“同樣的話,假如打平的話,就會出現另外一種局面了,而且每隊在出場之前,他們球員的狀態,是否有主力傷停,也是決定比賽的關鍵因素,另外就是那些強隊,對待比賽的態度了,假如他們要參加歐洲冠軍盃,或者參加歐洲聯盟杯的比賽,那麼這些強隊,也會有着一些取捨,比如在聯賽中雪藏主力,讓替補出場參加比賽,還有就是主教練對於球隊的掌控去到那種程度,這些東西,都要綜合分析之後。才能決定自己的下手方向的。”
賀森聽到瀟新宇這樣說,顯得非常的高興,畢竟不論是做任何事情,絕對不能盲目,更不能衝動,冷靜是第一要素,最終的勝負固然有偶然因素存在。但是,有備算無備一定是不會錯的。
一個學生,把自己所學的東西都能夠牢牢的掌握,即使是偶爾因爲狀態欠佳,而考不好的話,這畢竟不能成爲慣例。多數情況下,他都不會弄出來太差的成績,假如你連功課都不去做的話,想取得好成績,那無疑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當然了,瀟新宇這些話,也都是表面上的東西。他可不敢告訴賀森,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腦子裡面擁有大量的作弊信息。
賀森道:“隨着大陸這邊改革開放的越加深入,大陸那邊的人們,也會越來越富裕,大陸這邊僅僅是靠自己內部的市場,就已經讓人覺得恐怖了,美國雖然是世界第一強國。畢竟兩次世界大戰,都沒有發生在他們人民所生活的國土上面,在兩次世界大戰中,他們都成爲了最終的戰勝國,他們也獲得了極爲豐厚的戰爭紅利,但是他們有一點先天上的不足,那就是他們的人口組成。極爲的複雜,同時,他們的人口基數,也沒有華夏那麼高。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隨着華夏的崛起,只要是華夏能夠享有三十年到五十年的和平,那麼我們勤勞的華夏人民,將會成爲這個世界上,一等一的強國。”
呂澤鉅道:“是啊,我們華夏人勤勞,吃得了苦,腦子也夠聰明,假以時日的話,只要是不再發生大的戰爭,華夏的崛起,也就是早晚的問題。”
瀟新宇問道:“賀爺爺,對於蘇聯這邊,您是怎麼看的?”
賀森道:“在蘇聯的衆多加盟共和國之中,鄂羅斯人,本就不佔據絕大多數的優勢,隨着蘇聯國力的減弱,國內各種矛盾的爆發,他們能不能撐得下去還是個問題呢,而且,他們的國內經濟的建設,本就是個極爲畸形的經濟體,他們的重工業堪稱世界第二,那都是因爲獲得了德國人一半科技的緣故,你們看看他們國內的輕工業發展,就知道他們的經濟,已經是誤入歧途了,而且,他們現在上臺的這個領導人,在沒有打好基礎的前提之下,就貿貿然的搞改革,他們要麼不出問題,要是出問題的話,那一定是個大問題。”
瀟新宇繼續問道:“賀爺爺,假如華夏這裡要發展的話,您認爲先從哪裡着手比較合適?”
賀森搖搖頭,笑道:“你小子,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啊!你這是把我老人家當做顧問了嗎?要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應該付一筆顧問費給我啊?”
瀟新宇苦着個臉說道:“賀爺爺,您這就不厚道了,我剛纔都已經把我們賺錢的核心機密透露給您了,我這裡跟你取取經,不算過分吧?”
賀森用手指點了點瀟新宇,這才說道:“華夏能有你這樣的人,華夏再不富強起來,真是天地難容啊!”
接着,賀森解釋道:“首先,華夏封閉了這麼多年,同時也落後了這麼多年,所以,華夏的各種基礎都差的要命,這一點,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其次是你們的政治環境,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那麼好說了,我是個生意人,對政治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我所看重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先賺到錢,再用賺到的錢來回饋社會。”
國外有種說法,“要想富,先修路,你可以看看你們華夏國內的交通狀況,你們使用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車了,而你們的火車,慢的叫人害怕,我記得有一年,我從九龍坐火車去你們的首都,整整三天三夜啊,這還是特快列車,要是慢車的話,耽誤的時間會更久,做個簡單的比方,你們出產的某種產品,假如是有保質期的話,按照你們這樣慢吞吞的物流速度,等東西送到我手上了,不變質那纔有鬼哩。”
瀟新宇道:“用飛機運不就可以了嗎?”
賀森笑道:“你那叫用打炮打蚊子,你難道沒有計算過你需要花掉多大的運輸成本嗎?”(。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